地方不一樣,人也不一樣,心情更不一樣。這一年,他的改變,太多太多了。
……
空曠的大廳,透著優雅的藝術氣息。
一張雪白羽毛編織的毯子鋪在大廳中央,一個穿著絲袍的年輕男子側臥在羽毛毯上,表情慵懶。
一陣腳步聲在廳中激起了縷縷迴音。
“哦?來了。”男子露出一絲笑意,絲袍從肩上滑落,露出細膩到極點的肌膚,他拉開了衣襟,海藍色的捲曲長髮披在肩上,看上去很動人。
這是一個非常俊美的男子,渾身上下透著海水一般的溫柔。
“大人,這是您的琴。”一個**著上身、下身僅圍著一圈羽毛的少女盈盈走了過來,金絲纏繞在她彈性十足的小腿上,延伸到赤足,掛著高跟細長的銀鞋。
少女將一把金色的豎琴放在男子身邊,側身坐在羽毛毯上,渾圓的腿交錯著,腿間是若隱若現的朦朧。
“寂寞了嗎?”男子笑了,伸手撫摸著少女背後的淺褐色長髮,“塞琳娜啊,我最寵愛的侍女,魔武學院那種地方,的確太烏煙瘴氣了,侮辱了你的美麗。”男子的手從少女的背滑到了前面,輕輕撫弄著。
少女如蛇一般扭動著身體,匍匐到男子的身前,伏在男子身下……
這少女,正是在科莫羅皇家魔武學院的慶典比賽上出現過的塞琳娜,而這個異常俊美的男子,就是卡藍帝國的聖使,達拿都斯。
過了一會兒,達拿都斯身體輕輕一顫,眼睛半開半閉,長長出了口氣,然後伸手撫摸著賽琳娜的頭,就像在撫摸著他的寵物。
“大人……”塞琳娜抬起頭,舌尖在唇邊繞著。
“想說什麼?”達拿都斯支著額頭。
“確定了,他是異端,那把刀,就是……”塞琳娜說到這裡,突然停住了。
“可以弒神的惡魔之泣嗎?”達拿都斯溫柔的笑了,“不必驚慌,那不是禁忌,只不過是他們的驚恐罷了,三千年前……”
達拿都斯用一根手指抬起了塞琳娜的下巴,海水般的眼眸凝視著她,“懂了?”
塞琳娜的表情僵在臉上,木然的點點頭。
“就算道別吧,為了你曾帶給我的美好。”達拿都斯拿起了身邊的豎琴,修長的手指撥動起琴絃。
琴聲很優雅,但卻透著一股妖異,如同告別,又如同捨棄,或者,是一種催眠,帶領著塞琳娜走向那最終的靈魂葬禮。
達拿都斯微笑著,小指撥了一下琴絃。
那是尾音。塞麗娜伏在了潔白的羽毛毯上,停止了呼吸,臉上,卻帶著迷幻的笑。
“戈亞啊,聖城的召喚,將生命獻給神明的仁慈……”達拿都斯俯下身,俊美的臉貼在塞琳娜**的胸口,“失去了跳動嗎,你不再鮮活的心,其實早就蒙塵了,應該停下了吧,像傀儡一般的生命,那只是,我們的奉獻罷了,沒有理由,也不會剩下什麼。”
……
“老師啊,教會我生命真正高貴意義的人,血魔的雙手,才可以把握住這世間的一切。”一個穿著講究的年輕人站在一座宏偉的城堡前,凝望著城堡中的尖塔。
“你是什麼人,站在圖特親王的城堡前想幹什麼!”城堡大門前的一個衛兵衝了過來。
“低劣的生命。”年輕人羞赧一笑,額前整齊的劉海微微掀起。
衛兵倒下了,一道血線從他的太陽**中射出,然後落在年輕人的掌中,他厭惡的望了一眼那道血線,甩甩手,血線變成了一團汙血,落在衛兵身上。
“這個人殺了親王城堡的衛兵!”
城堡的大門放下了,一群身披鎧甲的戰士衝了出來,紛紛亮出武器,將年輕人圍了起來。
這裡是科莫羅的郊外,圖特親王是彼得大帝的弟弟,被授予親王的爵位,是允許修建城堡的,只不過不能在科莫羅城內而已,因為城內只能有一座建築是最宏偉的,那就是皇宮!
“你們也算修煉者嗎?”年輕人長相很文靜,說話也很羞澀。
“這傢伙太奇怪了!”
“看他笑,我渾身發毛啊!”
“上!”
“殺了他!”
這群保護城堡安全的戰士一擁而上!
可是,沒衝幾步,所有的人都倒下了,動作十分整齊。
“低劣,是不允許存在的,所以,就讓那鮮血,抹去這些噁心的東西吧。”年輕人攤開雙手,閉上眼睛,像是眼前這些倒在地上抽搐的人類就是最難看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