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骼處的肉牙血筋更以一種奇異的方式飛速度成長,環繞攀附延伸進左臂之中。
“嗯!”
真氣緩緩灌入左臂,一聲輕哼,預想中的劇痛霎時來臨,嘴角血液滲出,強行貫徹經脈受苦是理所當然的,林業咬緊牙根,這痛太過駭人,基因不符,血脈不符,不計後果的融合中,林業的靈魂彷彿都在戰慄,背後被冷汗浸溼,衣衫緊貼,顯露著林業全身精壯分明的軀體。
“比起當年拉骨催筋的煉功之痛,這不過是小兒科而已!”
呼。。吸。。。
口鼻喘息出一團團氣體,按照著易筋經口決的吐納方法,在九陽真氣後繼無力時,又一道截然相反的真氣迅速衝上,無止無休。。。。。。
。。。。。。。
院外,慕容復的家將與少林寺幾名僧人似乎已經跟薛慕華碰頭,響動募然間靜止了下來。
在平靜不過一時三刻後,小骨腦中又傳來了一隊人馬,林業心神微微波動,眼皮下眼珠快速遊動,但貫通左臂經脈已到最後關頭,無法分心,林業當機立斷,迅速將這一縷不安壓下,再度進入了古波無瀾的心境狀態。
在林業重新沉寂時,一隊個個身著奇裝異服的人馬在薛府外全部駐足了下來,人群中間的大轎上,走下一名手拿羽扇,滿頭銀絲,看上去模樣頗具仙風道骨般的老者,這老者剛一走下,其手旁弟子立刻敲起隨身攜帶的鑼鼓,口中阿諛奉承聲兌相出現。
羽扇微微一擺,老者看著緊閉的院門輕笑道:“薛慕華,師叔到了,怎麼也不出來見見?”
這道聲音細若遊絲,似乎只能隱約相聞,但後院中相首而坐的薛慕華、玄難等十幾人卻是臉色大變,個個聽得十分清楚,這道聲音彷彿一條細線,穿過了數層牆面樓閣直接響在了眾人耳旁!
“啊!”坐在左首位,懷中抱琴的男子猛得一下站起,眼中露出恐懼,不由的顫聲說道:“星。。。星宿老怪丁春秋!來得好快,五師弟這可如何是好?”
此人是函谷八友之一,蘇星河首席大弟子琴顛康廣陵,雖說痴迷琴技,但康廣陵一身武功也踏入了先天精氣境界,以他的武功尚且如此,更遑論另外七友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媽的當縮頭烏龜,老子不幹!大哥,三哥,葉兄弟,雷兄弟咱們出去決一死戰。看這丁春秋是不是真的長了三頭六臂!”這出聲的是在房內右首,五名武林人士打份的其中一人,此人身形瘦小,嘴唇上留著兩撇鼠尾須,正是風波惡,至於其他四人,便是公冶乾、包不同、葉知秋、雷莫!
他們五人在此地,卻是因為少林寺冤枉慕容復殺了玄痛,路遇時大打出手,公冶乾不敵玄難被重傷,而後多方遊說,方才讓玄難信了包不同所言,玄痛非是死於慕容復之手,於是才相攜前來尋找薛慕華醫治公冶乾;恰巧碰到了康廣陵等人。
風波惡一說完,立刻拿刀便要出去,康廣陵迅速上前將他攔了下來,苦笑道:“使不得萬萬使不得。你們這一出去,枉自送死那還罷了。宋神醫與薛五弟這一路撒下的毒粉也要被你們破壞殆盡。丁春秋雖說擅於使毒,但我們有兩名神醫相互佈置,一時半會兒他還進不了此處。”
“非也,非也!”包不同與風波惡一門心思,康廣陵話音剛落,他立刻搖手反駁道:“你們怕丁春秋,我們可不怕!一聽星宿老怪名聲,個個嚇得屁滾尿流,在場的都是好手,出去拼命一搏,未必就是死路一條。躲在此處苟延殘喘,最多也不過安全幾個時辰,到時該來的還是要來。四弟說得對,咱們不當縮頭烏龜。”
“丁春秋武功之強不是你們所能想像的。”站在康廣陵身旁邊手持短斧的馮阿三嘆了口氣道:“此人幾十前一身武藝就已是登峰造極,而後再潛藏在星宿派內藉助神木王鼎苦煉毒功,又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莫說我們這裡區區十幾人,便是再來十幾人,也絕非是他的對手!還不如從長計議,等這老怪掃除了攔路的毒粉毒物,老朽再排些機關陷阱,估計陰他一個時辰不是問題。”
“不錯!”康廣陵點了點頭道:“各位英雄,還有少林兩位大師,屆時那大魔頭到來,我們師兄弟八人決計難逃毒手。你們各位卻是外人,大魔頭一上來專心對付我們這一斑師侄,各位有機關相輔還有我等八人死纏,逃命不是問題。記住,千萬別自逞英雄好漢,和他爭鬥,要知道只要有誰星宿老怪的手底下逃了一條性命,就已經是了不起的英雄了。”
康廣陵一席話發自肺腑,但包不同卻是面露不屑之色,他沒見過丁春秋,武林中最強的,包不同認為,一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