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道:“城守府著火的事,你可知道?”
納蘭卓瑪古怪的看著他,沒好氣的說道:“你是呆子嗎?我便住在城守府,你說我可會知道?”
吉祥苦笑道:“說的也是。”定了定神,又道:“嚴重嗎?”
外人貿然打聽城守府的情況可能會引起懷疑,但納蘭卓瑪並非是個擁有這般心機的女孩,而憑著那顆情竇初開的放心,卻是聯絡到其他的方面去了。
她俏臉微紅,扭捏的晃了一下身,低聲道:“你可是……擔心我?”
吉祥想也沒想便回道:“是啊。”
納蘭卓瑪沒想到吉祥回答得如此痛快,怔了一下,臉更紅了,催馬便走,叫道:“沒事啦。只是燒了幾間房舍,離著我住的小院還遠著哩。何況本姑娘修為蓋世,還用你瞎操心?”
吉祥追上她,問道:“當夜的情況你可還記得?”
納蘭卓瑪道:“沒什麼記得不記得,只是那晚不知怎的,突然有一股氣勢壓下來,將我從夢中驚醒,隨後火光便起來了。”
吉祥又問了幾句,納蘭卓瑪開始不耐煩了,他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便不再追問。能夠確認城守府沒事,已是讓他稍感安心,但留下的謎題卻一個也未解開。引他離開的黑影,釋放出無匹氣勢的超級高手,以及其不惜暴露也要防範的神秘高手,這些都為吉祥等人未來的行動增添了太多太多不可預知的變數。
兩人在草原跑了一天,納蘭卓瑪是當真喜歡騎馬,心情大好,也不再生吉祥的氣了。傍晚時分吉祥返回商號,將事情與蘇阿九等人說明,讓大家做到心中有數,至少在發生突發事件時能夠有個心理準備。
次日,賽馬會再度召開,吉祥全場大放異彩,連續奪冠,已經在積分榜上將第二名遠遠甩在後面,獲得第一已是毫無懸念。
入夜後,吉祥與蘇阿九一同,還帶上貪睡到不行的貝珊珊,又來到城守府外,看是否會有所收穫,但這一夜卻異常平靜,什麼都沒有發生。
安靜本是好事,但這種不和諧的安靜卻令吉祥和蘇阿九心中不安,彷彿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正預示著隨後即將席捲而來的驚濤駭浪。
轉過天,賽馬會的最後一日,經過一番沒有懸念的角逐,吉祥以無可匹敵的優勢獲得總冠軍,並在盛大的閉幕式之前,接受旗王親自頒發的獎品。
吉祥站在臺上等待旗王下來頒獎,目光環顧左右,提防有人趁機出手。可直到旗王下來給他獎品,閉幕式到高臺講話,之後一切結束,返回城守府,偌大賽馬場人去樓空,只剩下滿地狼藉的看臺和蘇阿九等幾人,他這才真正回過神來,心卻直沉到谷底。
“難道是我們猜錯了,黑衣組織根本就對旗王沒有興趣,亦或者他們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只是沒有人發覺,或是隻有旗王自己知曉,然後封鎖訊息,就連同在城守府的琅耶王也未察覺?”
吉祥的腦中一瞬間跳出太多的可能與也許,但如今這些全都變得毫無意義,覆水難收,失去的時機已無法重拾,他又一次錯過了找尋黑衣組織,追查仇人的機會。
蘇萌乖巧的走過來,輕搖著吉祥,低聲道:“祥哥,別灰心,我們還有機會。”
蘇阿九也上前道:“祥兒,別難過。我們此行本也沒有十足把握,如今只是沒獲得好訊息,卻也不等於便是壞訊息。無論是黑衣組織還是上古之物,我們都可以慢慢打探。”
吉祥知道事情發展至此,蘇阿九的心中也不好過,卻又要來安慰自己,連忙道:“我懂了,乾爹,是我太心急了。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蘇萌道:“是了,之前不是說要去祥哥的老家給他父母上墳嗎?不如我們明天就出發吧。”
吉祥點頭。其實距離他父母的忌日尚有四個月,路程上倒是不急,但留在此處也沒什麼意思,倒不如早點離開,一來免得心煩,二來早日迴歸故里,早日在父母的墳前祭拜也是好的。
如此,第二天清晨,當商號內許多工人尚在睡夢中時,吉祥等人已然收拾整齊準備動身啟程了。
賈泰送出來道:“哎,好容易來一次,怎麼就不多住幾日?”
蘇阿九笑道:“賈老闆生意繁忙,我們怎麼好多加打擾呢?”
賈泰嘆了一聲,這邊的大賽結束,賈泰需得趕回飛馬山莊料理其他事,要說忙,的確是忙。
相互辭別,吉祥等人出得大競城,並未直接東去,反而向西而行,從大草原繞過。
蘇阿九道:“走關內路途多崎嶇,還是在關外走,能夠更快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