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
可是姑娘的一句話,她就連拒絕都沒了機會,這不是要把她的一輩子都毀了,留在王府後院做一個也許常年都見不到王爺的姨娘嗎?
可能旁人願意,但明月卻是不願意的,她只想做正頭娘子,不想給人做小。哪怕上頭的正妻是姑娘也不行,她不傻,起碼在定國公府,她也看到二房三房的姨娘們在正房夫人跟前過的是什麼日子的。
姑娘現在對她似乎還不錯,可她若是真成了王爺的女人,到時候和姑娘就不得不走到敵對面了,那時候不管得不得寵,姑娘心裡對她都肯定會變味的。
明月覺得,她必須要做些什麼才行。
“王爺。”安靜到只能聽見車軲轆響的馬車裡,突然響起了明月的聲音,“尋芳院的餘主子,她在外面還有親人嗎?若是沒有,在宮裡以往的熟人有被放出去的嗎?這些人要去查一查才可以,另外還有,最近王府裡有沒有人外出的?外出的人,和餘主子平日關係又如何呢?”
蕭睿擰眉看向她,有些意外,她怎麼敢在這當口提起這事的。王妃不敢提,謝氏和陶氏更是嚇的話都要說不全乎了,她一個定國公府出來的小丫鬟,倒是大膽的很。
“怎樣個外出法?”他問。
餘露在京城沒有親人,但是她老家那邊,他已經派人上去找了。另外以往的熟人,餘露就更是沒有了,她年紀不大,相熟的人都還留在宮裡呢。倒是明月說的什麼最近外出的人,他卻還真的沒注意。
明月看著蕭睿認真在意的臉,知道自己是賭對了,於是把在心裡想了半日的話,大膽的說了出來:“出去辦差的,因病因事請假的,每日送上門新鮮蔬菜水果肉食的,這些人都值得懷疑。還有……餘主子為什麼會離開,原因是什麼,也要查出來才好。知道了原因,或許就能得知有用的訊息,能大概知道她去了哪裡。”
下人那邊已經交待侍衛去挨個查問了,倒是出去辦差的,最近他只派了兩個人出去,一個是去了西北,一個則是去了江南。
他在西北有做皮毛和鹽商生意,在江南富庶之地,更是有幾筆不小的生意。這眼看著是年關了,那邊的賬本和當年的下半年收益都要運過來,不派一個得力的人去不行。
可西北那人在餘露沒有逃走前就已經上路了,至於另一個則是陳昭,陳昭小小年紀就跟了他,若不是他,陳昭和陳皮兩兄弟早就餓死凍死了,所以也不可能是陳昭。
那看來,或許內應和外援,都得從府裡入手才行了。
倒是離開的原因……
蕭睿不由得沉默了,說到這原因,他真是覺得可笑又憤怒。餘露的離開,竟然是早有預謀,而她之所以要走,原因也一早就告訴了自己,是不想做他的女人之一。
她那不容於世的思想觀念,居然不是隨口一說,而是來真的。她還真的不願意跟其他女人一起伺候他,可她也不想想,就這麼離開了,她又能過得上怎樣的日子。
就憑她的長相,只怕在外一露臉,就沒有男人不想得到她的。
告訴了陶姨娘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又教了謝姨娘做出格的小衣,這明擺著,就是把他往那兩個女人身邊推的。倒是她自己,明知他喜歡瘦的女人,偏要把自己吃胖了。明明會做那讓男人瞧了血脈僨張的小衣,可卻從不曾自己穿過。
蕭睿真的是又氣又痛。
氣她如此絕情,氣她如此天真,氣她如此不知所謂。
痛她那麼瞭解自己,的確和她說的一樣,很喜歡很喜歡他。痛她不知是跟了誰走了,不知道那人可不可靠,對她有沒有其他不軌的心思。痛她離了王府,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
餘姨娘剛剛逃走,明月是不敢為了自己的事情求情的,她雖然不曾接觸過情情愛愛,但卻是知道,男人的自尊心,尤其是身居高位的男人的自尊心,是非常重的。
一個女人逃離他不想給他做妾,另一個女人再如此,他定然受不了。自己若是敢說,說不定王爺就能伸出一腳,把她踹翻下馬車。
她很有自知之明,她不過是個卑賤的丫頭,被主子拿來想固寵的罷了。王爺不再說話了,她便也默不作聲,扭了頭看向被風吹得不斷盪來盪去的馬車簾子。
或許,實在沒了法子的話,她就在這次出門的路上,設計讓哪個侍衛救了她好了。那樣便等於是失了清白,王爺斷然不會要她了,而她又是姑娘跟前的大丫鬟,就算只是為了給姑娘面子,不等姑娘說什麼,王爺只怕就會把她指給那侍衛了。
或許,這個法子,比昔日想的等著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