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想了好一會兒後,確定自己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後,她才算是安心了點。
蕭睿坐在上首,冷眼看了會兒謝姨娘,才開口,“你自入了府裡,九皇子可有再找過你?”
九皇子?好端端的,王爺怎麼會提起九皇子?謝姨娘噗通一聲跪下,果斷乾脆的搖頭,“沒有,妾身自入了府,一直都不曾和外界有過任何聯絡,且就是從前,妾身也沒有見過九皇子,更不曾和九皇子說過話。”
蕭睿自然知道謝姨娘說的是真話,在府裡其他地方不說,謝姨娘住的小院,卻是專門有人盯著的。
“好,你且記著,以後也不要聯絡。不然……”他沒有把話說完。
謝姨娘卻已經知道他沒說的是什麼話了,她嚇得嘴唇發白,抖著說不出話,只能猛點了幾次頭,以此表示自己一定會聽話的。
她是九皇子找來送給王爺的,她比不得府裡另外兩個都是宮裡賜下來的。所以她更要小心謹慎,決不能留下什麼把柄,不然她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出了門,白鷺上來扶謝姨娘,發現她的手如冰塊一般的涼。
“主子,怎麼了?”白鷺驚訝不已。
謝姨娘搖了搖頭,待走到無人的院中了,才輕聲問白鷺,“我自入了府,沒有人來找我吧?還有你,也沒有人找你,你也不曾傳什麼訊息出去吧?”
白鷺仔細想了下,就搖了頭,“沒有,怎麼了主子?您怎麼會問這個?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白鷺伺候她的時間不算久,可是進了王府,兩人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她若是有錯,白鷺逃不掉,白鷺若是犯了大錯,她也得掉一層皮,最怕是還會牽扯到她身上,一起遭殃。
謝姨娘搖頭,道:“什麼都別問。只你以後記著,咱們進了成王府,便是成王府的人了。外頭的,不管是誰,全部要斷絕關係。不然……”她忽然扭頭看白鷺,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然,到時候我保不住你,說不定還要跟你一起死!”
白鷺嚇得心頭猛跳,什麼也不敢想,立刻就點了頭髮了誓。
…
餘露先回到尋芳院,打發了香梨和石榴,回屋用上了月事帶。但心裡卻仍然不安,十分想把美人斛放出去,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有放。
若是蕭睿來了,她放了美人斛,豈不是叫陳昭撞上來的?叫他倒黴不說,他在蕭睿面前,也沒法子護住她。今兒個,她只能自己應對,好在她已經以身上不便做了理由了,蕭睿該不會那麼禽獸,一點兒不顧著她的。
蕭睿來了,又換了一身衣裳,身上倒是乾淨清爽的緊。
餘露老實的給他上了茶,就站在了一邊。雖然心裡很好奇他明知她不方便還來幹什麼,但仍然緊閉著嘴,沒有開口問。
蕭睿心情不錯,瞧她站得那麼遠,就伸出了手,“站那麼遠幹什麼,爺還能吃了你?”
餘露往前挪動一步,把手遞了過去。
蕭睿拉著她一用力,就把她帶入了懷裡,抱著她親了親她的臉頰,才好笑的問:“爺還不知道,小露兒這麼有能耐,居然能和陶姨娘謝姨娘關係處得這麼好。”
要是在現代,男人可不敢在自己女人面前提其他女人,可是在這兒,蕭睿提起來就是這麼的正大光明,就是餘露,都知道時代關係,他這樣是正常的。
她不自然的欠了欠身子,不敢去擦那被蕭睿親過讓她覺得有些噁心的地方,只好抬起手捂了下臉,乾乾的道:“是她們人好,都很善良。”
蕭睿不置可否,他也只是隨口一問罷了,只是對餘露的態度卻是不喜。他心情很好的過來,卻看見個板著臉的女人,哪裡能高興地起來。
他伸手把餘露的手拉下,扳著她的臉和他對視,“別再這副模樣了,爺早不就說了嗎,允你說話,允你做自己。”
餘露不敢直視他,眼睛就往下看著他的鼻樑和嘴唇,高挺的鼻樑,上嘴唇薄一些,下嘴唇厚一些。餘露看書上說過一句話,嘴唇薄的男人比較薄情,蕭睿這樣的,也不知道是薄情還是深情?
“爺不是喜歡我不說話也不笑的嗎?”她淡淡說道:“今日是爺的生辰,我還是不要做自己好了,做爺喜歡的樣子就可以了。”她現在真是對蕭睿笑不出來,演技不過關啊。
蕭睿抱著餘露的手緊了緊,然後忍不住,輕輕吻了下餘露的嘴唇。
餘露吃驚,忙伸手想抵住他的胸膛,蕭睿卻立刻就離開了。她只聽到他低聲說:“沒事,或許是爺錯了,不應該那樣的。你就是你,你也只是你,不是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