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究是,比不過這個男人,不可一世的男人!
“傅燁,動手,五天時間,已經過了三天了,你還有兩天,想活命嗎?”
被這位無花宮宮主咄咄相逼,即便是他知道自己將死,也不能這麼窩囊下去。
傅燁看向盛晚晚,再看向軒轅逸寒,微微闔眸,手中的劍緩緩提起,“屬下自願受罰。”
那劍不是朝著別人,而是朝著自己。
盛晚晚一怔,抓著軒轅逸寒的手臂都微微一緊。
劍尖刺下去的剎那,一股強勁的內力直接震碎了傅燁手中的劍。
“傅丞相,若想解脫,無需如此。”魔魅的嗓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
聽見身邊的男人這麼說,盛晚晚很詫異地轉過頭看向他,看見他的紫眸中的慍色,看來還是有些感情的吧?
傅燁淡笑,無言以對。
“賭約還未結束。”軒轅逸寒掃了一眼無花宮宮主,嘲弄道,“宮主難道以為,本王是不會對傅丞相動手?”
“難道不是?”亦如他猜測的那般,傅燁自殺這個男人就會出手阻止,這難道不就是因為在意?無花宮宮主的紅唇勾起的那抹笑意更深了。
“殺他,太簡單。”軒轅逸寒冷然掃去,揮袖一掌就把傅燁擊得飛了出去,最終撞在牆上,一口血吐了出來。
盛晚晚看得驚悚不已,有些搞不懂這樣的狀況。
傅燁並沒有反抗,捂著胸口,又是一口鮮血嘔出,那鮮血染紅了他那平日裡總是纖塵不染的白衣。
“只是不屑。”男人魔魅的聲音中透著涼意,語氣卻依然平靜而嘲弄。
這樣的話對無花宮宮主來說無疑是挑釁,因為不屑,所以從來不動手。
“呵!傅燁,兩日後自己受死吧!”氣怒的無花宮宮主轉身便走,他知道現在動軒轅逸寒是萬萬不可能了,毒一旦解,所有能夠用來威脅這人的籌碼都沒有了。
楊錦兒看了一眼傅燁,隨即跟上宮主的腳步,“宮主,並不是完全沒有法子的,攝政王現在有了新的弱點。”
她故意咬重了“新的弱點”四個字。
無花宮宮主的腳步一頓,目光落向了盛晚晚,眼中嘲弄萬分。
被他的目光掃過,盛晚晚心中非常不爽快,直接脫了自己的繡花鞋就砸了過去,“媽蛋,了不起啊!”
那繡花鞋也算不上什麼暗器,只是盛晚晚這出了名的快狠準,非常乾脆地砸在了某位宮主的腦袋上。
四周,更寂靜了!
無花宮宮主頓住了腳步,殺氣夾雜著怒意的眼神掃視著盛晚晚。
這是多麼丟面子的事情,竟是被一隻繡花鞋砸在了腦門上。
所有人都心驚地瞧著,這位宮主那銀白的面具上,多了一隻小小的鞋印。
“該死的,軒轅逸寒,管好你的女人!”他握拳,礙於軒轅逸寒在場,不能動手掐死那個小丫頭片子。
軒轅逸寒薄唇微勾,“本王覺得她做的很好。”
“……”無花宮宮人紛紛顫抖了兩下肩膀,這下完了,宮主受氣了,回宮後一定有他們的苦頭吃了。為什麼每次都要找攝政王來找虐啊?四年前是這樣,四年後還是這樣,痛苦的還是他們這些做下屬的。
瞧著那一群人拽拽地走出,盛晚晚這才準備去撿自己的鞋子,結果身邊的男人卻不由分手虛空一抓將那隻繡花鞋拿到了手上。
“下次不許這麼莽撞。”他蹙眉,警告。
盛晚晚撇了撇嘴巴,輕輕哦了一聲。
被男人給攔腰抱起,往屋內走去,屋內的三人目光同時掃向他們二人,那眼神說不出的怪異。
天下人都知道了他們兩人的事情,這對攝政王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閻澤也是略微擔憂了,洛祭司說的話也確實沒錯,太后是王爺的劫數,哪日有心之人用太后來威脅王爺的話,王爺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的。以他對王爺的深刻了解……
想想都覺得可怕,太后竟是成了王爺最大的弱點。
傅燁捂著胸口,並沒有多說。轉身準備離開,看著那抹白影,盛晚晚小心翼翼地拉扯了一下軒轅逸寒的衣袖,這樣的小動作很明顯。
“閻澤,派人送傅丞相回府,讓炎羅去一趟。”軒轅逸寒幾乎是立刻就明白她的意思,輕嘆。
每次,都會為她心軟……只是因為她。
閻澤點頭領命而去,默默地哀嘆,追上了傅燁的腳步,“傅丞相,屬下派人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