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壓制下去的怒火,此刻又要衝破而出。
“哎喲,你管我呀?前夫!”盛晚晚咬重前夫兩個字。
其實,看見他的剎那,她是高興的,甚至她還想著,他回來了是不是代表著他的那所謂的大婚,不過就是迫於長老的壓迫而已,其實現在根本沒有娶?
她只想要他給出一個解釋,只要一個解釋,她可以馬上原諒他。
那故意咬重的兩個字,讓軒轅逸寒的紫眸深處,危險的光迅速蔓延。
“盛晚晚!”他的手驀地捉住了她的手腕,“果然是欠收拾了?”
盛晚晚還待說什麼,門被人敲響了。
“晚晚,你要的面首都已經招齊在院中,要不要過目呀?”是梨晲的聲音。
“哦,等會兒,我馬上來。”盛晚晚輕輕應道,剛準備走,卻發現手腕還被某人給拉扯著,她掙了兩下,結果根本掙不開,她蹙眉。
“老混蛋,你想做什麼?我有事情要做,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很閒嗎?”
“……”她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嫌棄之色。軒轅逸寒凝視著她的臉,有一股氣,抑鬱地他說不出話來。
“別鬧了,回去找你的媳婦玩兒去吧,我還有事呢!”盛晚晚見他沒說話,更想要氣他了。
她就是惱他到現在還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甚至莫名其妙地沒有任何的動靜,讓她很憤怒。這會兒不說些話來報復的話,她覺得還真的不符合她的作風,甚至也該給他一個教訓才行。
“晚晚,休書不作數。”他緩緩出聲,“沒有女方給男方寫休書。”
盛晚晚蹙眉,這話怎麼聽著不對勁?
她當然知道,在這個古代,男尊女卑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女方休夫的可能,只有男方寫的休書才作數。她當時真的只是為了氣他而已,並沒有真的打算要和他和離。
此時此刻,她也要依舊保留著自己的一絲尊嚴,“那又怎麼樣?在我們的世界,女方也照樣可以寫休書給男方,而且只要雙方簽字,這婚就離了。我們那兒的規矩就是這樣!”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就說明這休書還是作數的呀!”
“不作數。”
盛晚晚朝天翻白眼,“我說作數就作數,我說的一切就是規矩。現在我是太后,琅月在我的手中,而你,軒轅逸寒,你個已經死了的人,沒有任何的權勢。”
“……”
盛晚晚見他不回答,輕哼了一聲,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轉身就要走,結果後衣領就被拎起。
“幹嘛?王八蛋!”盛晚晚的雙腳離地,被人這麼拎起,瞬間感覺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她都有些想要罵人了。
“死人不正好,可以為所欲為?”
盛晚晚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人就被他給拎到了軟榻之上,隨即一個重量壓下。
這樣的姿勢,昭示著一種危險。
“你想做什麼,你要敢……敢對我圖謀不軌,我就馬上叫人!”
“圖謀不軌?”這四個字,還真是莫名地刺耳。
對自己的女人,還需要圖謀不軌?
“難道不是嗎?我警告你呀,我是絕對絕對不會妥協的,你要敢對我做什麼的話,我立刻馬上大叫一聲,信不信馬上就有侍衛進來活捉你!”
顯然這樣的威脅並沒有給男人帶來任何的警惕感,反倒是因為這樣的話而被逗樂了幾分。
男人的薄唇溢位的輕笑,笑意漸漸染上眼底。
該死的好看!
盛晚晚傻愣愣地看著。
她承認,她是真的被眼前的美色給迷亂了眼睛。
俊美無鑄的臉上,漾開的笑容,煞是迷人,就連那攝魂的紫眸深處都漾蕩著一絲絲的笑意。
他就是最致命的毒藥,又偏偏讓她甘之如飴。
盛晚晚忽然想,其實這個男人真的就應該是她盛晚晚的。
他是毒藥,而她,是百毒不侵。
這丫的出去只會禍害人間,而她,替天行道,收了這禍害人間的小妖精,豈不是為天下蒼生做了一件好事?
瞬間,盛晚晚就覺得自己的形象瞬間變得高大上了。
“晚晚,自此,你這太后的清白之身就再也保不住。”他收了笑,俯身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不過,你這清白本就沒有了,不在意是不是?”
泥煤!說話就說話,湊這麼近做什麼?
盛晚晚正待說話,忽然窗戶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