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故意走慢幾步的男人聽見盛晚晚這話,驀地頓住了腳步,雙眸放光,回過頭來露出了一個格外諂媚的笑容,“下官等著!”
看著太后施施然轉身,男人有些心急地搓了搓手,內心止不住澎湃萬分。
太后如此美妙的少女,做一名太后實在是可惜了,他頗為有衝動娶太后為妻,佳人在懷,那真是想想都美好啊!
晴楓樓二樓雅房處,盛晚晚坐下後,看著廳下賓客滿至,不由得帶著一絲驚訝。
“太后,這位戲子可說是從北漠請來的,可說是完美挑剔不出任何的毛病來。”
聽見北漠兩個字,盛晚晚的內心湧出一股莫名的不悅感。
“哦。”盛晚晚不太熱絡地應了一聲,隨手拿起桌上的茶盞喝下。
坐在他身旁的男人,目光有些期待地看著她舉起茶盞,再看著她若無其事地把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那一種帶著興奮又帶著緊張的心情,還真是說不上來。
盛晚晚若無其事地放下茶盞,淡淡掃了一眼身邊的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嘲弄的冷笑,故作專心地看向樓下的戲曲。
二樓總共有五間雅間,今日因為這出名的戲子上臺表演,因此這二樓的雅間成了炙手可熱的爭搶之地,奈何價格太高,能夠奪得雅間的多是達官顯貴。
此刻另外四間雅間也紛紛走入了人,只是因為簾紗遮擋,看不清楚裡面坐著何人。
隔壁有了動靜,只是盛晚晚沒聽見隔壁的雅間的聲音,便沒有過多關注。
下面的戲曲開唱,盛晚晚故作認真地聽著,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戲臺中央,正在這時,一隻手很小心翼翼地伸過來,挽住了她的肩膀。
鹹豬手!
盛晚晚心中閃過了一抹唾棄之色,一手肘就過去,一把擰住了對方的手臂。
“啊!”男人驚叫一聲,表情痛苦。
“要看戲不?”盛晚晚冷冷問道。
對方忙不迭地點頭,額際上漸漸溢位冷汗。手臂好似要被盛晚晚給扭斷了去!
“哼!”盛晚晚一把甩開了他來,眼中冷意四溢。
男人心有餘悸,不敢再動手,只好乖乖坐回了位置上,結果剛坐下,忽然一道暗器“嗖”地一聲響,砸中了他的後腦勺,他雙眼一番,猛地往後摔倒了下去。
這突然的變故,讓盛晚晚驀地轉過頭來。
“喂?”盛晚晚伸出腳來踢了踢這人,瞧見了地上的花生米。
她驀地抬頭,牆壁上被這顆花生米給彈射出了一個細小的洞,因為這雅間之間的牆壁隔得極為薄,要穿牆打過來對他們那些有武功的人來說,應當是輕而易舉。
隔壁是誰?
她站起身,走出了雅間,走到隔壁的時候,卻不見一人,此刻只瞧見店小二正在收拾桌上的東西。顯然桌上的茶點都未曾動一下,就連那盤花生米都若無其事地放置著。
“小二,剛剛誰在這裡?”
店小二茫然抬頭,眨了眨眼睛,歪著頭想了想,隨即有些想不起來似的撓了撓頭,“這……那位公子長得高高的,不過也不知是何人,戴著面具呢。”
說了等於沒說,長得高高的?戴著面具?難不成是花墨炎?
只是轉念一想,這種想法未免太可笑,花墨炎沒事會做這種事情?
“哦,那我先走了。”盛晚晚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若是付賬,找屋子裡那位暈倒的白大人,記住,白大人,他要是敢賒賬就去衙門告他。”
“呃……”店小二傻兮兮地點頭,有些沒有明白過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盛晚晚卻已經下了樓去,試圖追上剛剛離去的人。
出了戲樓的大門,看著街上人影攢動,卻也真不知道到底是誰。
不遠處,一輛樸素的馬車靜靜停駐在戲樓的門口。
修長的手指輕輕放下了車簾,紫眸中湧動著暗沉無比的光。
“爺兒,那位白大人該怎麼辦?”葉寧小心翼翼地問道。
想到剛剛在戲樓中發生的事情,葉寧不由得感嘆,那位白大人可真是不怕死,也敢打太后的主意。
“殺。”一個字,霸凜冷冽!
葉寧絲毫不覺得意外,甚至還覺得這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彷彿是他早就知道的結果。
凡是對太后動心思的人,簡直是找死。
……
午時過後,皇城裡第二次又開始轟動起來。
剛剛被撕扯掉的皇榜,此刻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