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晚抬頭來看,發現肖澈站在門邊,他的目光幽幽地落在她的身上,臉色隱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還以為讓我見誰呢!”瞧見肖澈,盛晚晚的語氣頗有幾分無奈。
她並不希望,這件事上牽扯進肖澈,因為她的晶片若是要取,肖澈肯定會阻止莫炎來取。
“你還想見誰?我哥哥?”阿炎白她一眼,話也說得直白。
“三人一同劫獄,你有幾成把握呢?”而且關鍵的問題是,暗牢裡都是什麼,她和肖澈根本不知道,也未曾進入過。
不過好在,阿炎在暗牢里長大,應該對暗牢十分熟悉。
阿炎輕哼了一聲:“有我在,你怕什麼?”
“話是沒錯了,硬闖實在不是明智之舉。”盛晚晚摸著下巴,“大長老有沒有弱點啊?”
阿炎沒想到盛晚晚忽然提到了大長老,神情微微愕然了幾分,也跟著盛晚晚摸著下巴做沉思狀,緩緩搖頭:“大長老的弱點,還真的是不曾見過,不過我知道他有討厭的東西。”
“討厭什麼?”
“他最討厭髒兮兮的東西。”
盛晚晚一聽,雙眸大亮。最討厭翻譯過來不就是最怕的東西了?原來就是有潔癖啊!
……
夜色更深了幾許。
大長老還在屋子裡睡覺。
漆黑一片的屋子,外面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大長老睜開了雙眸來,有些疑惑地往外看去,此刻外面的光線和屋內的漆黑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紙糊的窗戶上有一個黑影從左邊飄向右邊,又從右邊飄向左邊,那場景看起來莫名地詭異。
突然看見這樣的場景,正常人都會被嚇得尖叫出聲才是,可是大長老的臉上卻是沉靜無比。
看著那外面飄動的影子,冷嗤了一聲:“裝神弄鬼!”
他起身去開門,門開啟的剎那,他還是被門外的人給驚了一跳。
赫然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醜陋至極的臉,眼睛被挖空,血漬凝固在眼眶周遭的樣子,臉上更是皺巴巴的,疤痕縱橫交錯在臉上,實在嚇人,縱使他自詡閱歷深厚,在這個時刻,還是讓他驚住了。
只是被驚嚇了一剎那,很快他就強自鎮定下來,撫了撫胸口。
“你是何人?”問這話的時候,手掌心已經漸漸蓄積起內力。
那擁有著一張極為恐怖臉孔的人未曾等他出手,緩緩朝著前方倒去。
“你說他是什麼人?”盛晚晚清脆的聲音,自這屍體後傳來。她從暗處走出,拍了拍手掌,將五指上的戒指取下扔在地上。
若是仔細看,會發現戒指上的絲線連著屍體,那絲線極細,根本不易察覺。她操縱著上次在鬥蠱大賽上死去的人來嚇人,也完全是看大長老不順眼才這麼做的。
“死人也能玩的這麼開心。”躲在暗處的阿炎瞧著,咂咂舌頭。
肖澈瞥他一眼,那眼神,帶著一種不屑。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阿炎也不怎麼喜歡這個男人,更何況他還是哥哥的情敵,也冷哼了一聲。
“盛晚晚?”大長老瞧見盛晚晚的時候,表情有些冷凝。
“大長老,見到我很驚訝嗎?”盛晚晚端著微笑,緩緩抬步走至他的面前,“是不是看見我沒死,很失望呢?”
大長老表情不變,目光落向地面的戒指,心中不由得一震。這個女子確實是個極為有能力的人,可以以絲線操縱屍體,這屍體猶如木偶一般仍憑她的指揮,剛剛剎那,他差點就信以為真這是活的人。
“有何事?”他平靜問道,目光掃了一眼暗處的人。
盛晚晚挪動了一下身子,站在他的面前,撇嘴道:“大長老問我有何事,是不是在裝傻?把莫炎放了。”
“呵!”聽見盛晚晚說把莫炎放了這話,他實在是覺得好笑,“盛晚晚,抓莫炎的是陛下,你若是去求陛下,說不定陛下會馬上心軟放走莫炎。”
“死老頭!”盛晚晚假裝不了禮貌,低喝了一聲,“你這點小心思,我還看不出來嗎?對於你們這些頑固不化的老頭,我早就看清楚了。莫炎在先帝身上安裝晶片一事確實有錯,但是他也是有苦衷的,你們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人給抓來,是不是不講道理?”
“道理?老夫從不講道理!”
媽蛋,這死老頭,還真是欠揍!
盛晚晚的眼底劃過了一抹涼意,抬了抬下巴,“既然如此,那也就怪不得我咯!”她剛剛丟掉左手的戒指,可是右手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