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在這個時辰,也早已打烊了。
不過靈堯總有法子,從人家的酒窖裡掏出了兩壇上好的酒,爬上了屋頂,遞給了盛晚晚一個。
盛晚晚的目光盯著靈堯手中拎著的兩壇酒,嘴角抽了抽:“大叔,你這樣偷東西,是不是不太好啊?”這麼堂而皇之,人家不就吃了個大虧?
靈堯瞪了她一眼,想都不想就反駁說:“你懂什麼,我離開之前把銀兩扔在那兒了,生為炎曜的太上皇,怎能做這樣偷雞摸狗的事情?”
盛晚晚聽他這話,嘴角抖動地更厲害了。好像這樣就不算偷雞摸狗了?這麼堂而皇之的理由,也真虧得他說得出來!
“你的事情吧,我都有聽他們說過……”
“大叔,你幫我取晶片吧!”盛晚晚不想聽他多說,迅速打斷了他的話,“我想過了,取不取晶片我都可能會死,既然如此,那不如都賭一把。不過就是賭命而已,我不怕!”
莫炎都不知道人去了哪兒,但是既然靈堯自己送上門來,肯定不能放過了。
靈堯看她,怔了一下。
“大叔,你和莫炎合作一起唄,就當做是幫我,也是為了你們心中的那點不甘心。”盛晚晚的眼神又閃爍了一下,迅速提議。
“你這丫頭!”靈堯暗暗罵道,“你怎麼知道我不甘心?”的確是不甘心,深深的不甘心,如果那日,他和莫炎一同合作,說不定這晶片取出,那女人就不會死。
不過,那也不一定。莫炎若是能取,又何必看著她如此痛苦?但是,一切都是一個希望。
只可惜……
沒有如果。
盛晚晚抿了一口酒,怕自己真的醉了,她現在必須要保持鎮定清醒,否則她無法繼續下去。她抬頭看向夜空,今夜無星無月,沒有一絲光芒,灰暗至極。
“幫不幫嘛,就一句話。”
“幫,肯定幫!”靈堯忽然也有了幾分興致了,“我跟莫炎說說,這事情,我需要他幫忙。”
“嗯,你們兩個還得感謝我,你們兩人啊,為了一個女人,這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可是現在為了我這麼一個小丫頭,又不得不合作,是不是該感謝我啊?”
她這樣說話,靈堯忽然就肯定,這的確是盛晚晚,不可取代的盛晚晚。
這樣的說話方式,大大咧咧的,也只有盛晚晚才會有。
可是……靈堯覺得,她還是讓他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盛晚晚的眼神中分明有一種叫做複雜的情緒,那種複雜,還摻雜著擔憂之色。
……
三日後。
琅月迎接回了他們的攝政王。
而也是這一天,一個訊息傳遍了整個琅月。
馬車緩緩駛入皇城,只是馬車的後面卻拖著一隻棺材,引得街道兩邊的百姓紛紛駐足觀望。
皇宮中,也因為攝政王回宮的訊息,也漸漸興奮激動了。
小皇帝特地跑到了鏡前,顯擺了一番,順便還問了一旁的小太監,“朕今日如何?”
“陛下……陛下英俊極了!”一旁的小太監看著這才幾歲的小皇帝,對著銅鏡反反覆覆看著,讓他的嘴角輕輕抽動了兩下。他還真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這麼一個小孩子。
不過小皇帝聽見太監的話,暗暗滿意點頭。
“快,來不及了,皇叔應該都到宮門口了吧?”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迅速邁著小短腿往外跑去。
小太監也迅速跟上他的腳步,暗暗想著,陛下這是怎麼了,突然對見到攝政王這麼興奮。
可是當小皇帝趕到了宮門口的時候,發現眾臣都在宮門口,氣氛卻儼然不對。
“那……那是誰的棺材?”有人小聲的問道。
“這……不會是太后的吧?”另一人小聲地搭腔。
離得比較近的傅燁,緩緩抬眸看過去,目光微微一沉。
太后?盛晚晚?
傅燁隱在衣袖中的手,漸漸握成了拳頭,時間過了這麼久,可是因為這個女子,他的心還是會有不規律的跳動,他知道,他可能一輩子都放不下……
“參加攝政王!”
馬車車簾被挑開,走下了紫色華袍的男人,那高貴矜持的男人,卻彷彿比以往更冷,冷到讓眾位大臣禁不住在心下狠狠抖了三抖。
軒轅逸寒下了馬車,看了一眼那棺材,眼中一閃而過一分陰鷙。
“皇叔,這是誰的棺材啊?”小皇帝畢竟是小孩子,只是好奇,根本沒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