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鈴繼續道:“那你現在做的事又與他有什麼區別?不要忘了,他們兩個可是你心愛的女人的兒子,你這樣對他們,你覺得就算她復活了,能原諒你殺了她的兒子嗎?”
衛奕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想了片刻後突然轉向衛嶺,一腳踢到他身上,抓住他的衣領,看著這張與張靜有些相似的臉怒罵道:“都是你!是你奪走了阿靜了生命!你把她還給我!現在不過是一命換一命罷了!”
他用力的把衛嶺摜到地上,從容地走到桌子邊坐下,還到了杯水喝,也不知道是他經常來還是怎麼,茶壺裡居然還有水。
衛嶺悶哼一聲,痛苦地蜷縮起身子,他覺得衛奕說的確實沒錯,是他的出聲奪走了母親的生命。
溫許連忙把衛嶺抱起來,怒視著衛奕,大聲道:“你打他做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你以為他想這樣嗎?你看看他,又病又傻,從小遭到那麼多非議,又沒父愛,又沒母愛,比你還慘!不要為你的無能找藉口把氣撒到無關的人身上!但凡你當年有勇氣一點,不那麼自私,就不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衛奕頓了一下,皺著眉道:“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字面意思!”溫許哼笑了一聲,繼續道:“你不是說過回家後就向父親說明要向張家提親嗎?為什麼不提?為什麼要等到從漠北迴來再提?還不是為了功名利祿,你真的有寫信給張靜嗎?真的有讓她等你嗎?就算你寫了,她一定收到了嗎?”
衛奕身子晃了晃,神情開始恍惚。
溫許繼續說:“你這個騙子!負心漢!大豬蹄子!你根本就沒有寫信給她讓她等你,你從京都回到江州後,發現父親準備派一個兒子去漠北開拓北邊的生意,於是你千方百計地爭取到了這個能讓你在家族立足的機會去了漠北,你突然沒了訊息,讓她等,等到什麼,等到了衛城的威脅逼婚!而那時你在哪裡?你在漠北逍遙快活!別以為你至今未娶就代表你對她的忠誠!你在漠北花天酒地時,可想到張靜一個人在家經歷了怎麼的心裡摧殘。”
她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想刀子一樣扎到衛奕心上,讓他一步步瓦解。
衛奕捏著杯子的手指越收越緊,突然爆喝道:“你胡說!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不可置信地看著溫許,她說的這個版本跟衛奕說的天差地別,衛奕把自己說成受害者,溫許把他說成負心漢。
江鈴愣愣地看著她,問道:“你怎麼知道?”
溫許心道當然是看過原著啊!書中有提到張靜是京都第一美女,然而卻有人負了他,最後心灰意冷嫁給衛城的。雖然沒說是誰負了她,大概猜是衛奕吧,不管是不是,他嫌疑最大。
溫許說:“真相到底是什麼,我相信只有他這個當事人最清楚,我不過是說了我知道的一些事情。”結合前面衛奕說的,她編了這些,也不知道對不對,但是看衛奕的反應,應該猜得八九不離十。
衛奕用力一捏,杯子碎了,碎片扎進了他的手裡,手掌溢位了獻血滴落到地上,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他低聲喃喃著,胸口劇烈起伏,失去了理智,溫許剛剛說的話變為帶刺的鞭子,鞭打著他的靈魂,讓他陷入痛苦的深淵之中,衛奕猛然抬頭,喝道:“你胡說!”他身子突然暴起,向溫許衝過來,溫許嚇得一縮,以為就要在此送命,沒想到過了一會沒預想中的感到疼痛。
只見那一瞬間,一言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搶步上前攔住了衛奕,一掌拍到他胸口,衛奕飛了出去,一言緊接著飛身過去把衛奕按到牆上,刀架在了衛奕的脖子上,冷冷道:“解藥在哪?”
驚變太突然,不知被抓的衛奕震驚,其他人也僵住了。
衛奕睜大眼睛,不敢相信這個反轉,顫聲道:“你怎麼……怎麼沒中毒?”
一言並不想與他廢話,言簡意賅道:“我問你,解藥在哪?”
衛奕抿著嘴,反而鎮定了下來,打定主意不說,只有一粒解藥,他進來之前已經給自己服下了。
見他不說話,一言點了他的穴道,伸手在他身上搜尋,沒找到,逼問道:“解藥在哪?”
衛奕寧死不屈,“沒有!”
一言怒了,一掌拍就要拍向他。
“慢著!”衛盛從地上晃悠著起身,他身上的毒素還沒有清完,功力只恢復了三四成,他慢慢走過來,對一言說:“放開他。”
“可是……”
“沒事。”衛盛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