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在這裡丟人。”
似乎是從美夢中被驚醒,任波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手中的空碗失手落到了地上,“啪”的一下摔得四分五裂。
任波似乎渾不在意紅髮青年人的憤怒,只是盯著莫言道:“這飯你是怎麼樣弄出來的?味道為什麼會如此鮮美?”
沒有人知道任波剛才經歷了什麼。
麵湯甫一入口,一股濃濃的香味開始在口腔裡瀰漫,衝擊著口腔裡的每一分處感觀,舌尖,舌面,舌根都被衝擊了個遍,然後奮力一掙,衝破了口腔的限制,沿著腸道而下直衝胃部。所過之處,無不引起每一寸感觀的強烈劇震,在湯的濃濃的香味下,全身慢慢地開始發酥發麻,彷彿進入了一個完全無法形容的境界,只覺得那一刻,身體的每一寸地方、每一處感觀都開始醉了。醉得好濃好濃,再也不願醒來。
雖然自己被人看作是瘋子,雖然剛才自己的表現是如此丟臉,但任波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
和自己剛才體會到的那種感覺比起來,就算是永遠被人叫做瘋子,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紅髮青年上前一把拉住了任波,抬手就是一個耳括子:“小波,你醒醒。”
任波回頭看了看紅髮青年笑道:“東哥,那香味就是從那碗裡發出來的。你不知道那湯的味道是多麼的鮮美,我無法形容那種味道,但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嘗過那樣美的味道。”不忘補充一句:“麻痺的,比我初次乾女人還要爽得多,痛快得多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上了莫言,紅髮青年陶安東看向莫言的目光有點怪怪的,問道:“你的湯是怎麼回事”
“我是吃飯的,我哪裡知道……”
莫言剛要否認,突然人群裡傳出了一聲驚呼:“啊,是他!我認出來了,他就是春江飯店請的那個大廚師!”
人群在靜了片刻之後開始瘋狂地湧動起來。
第二十章 逃之夭夭
莫言看著漸漸圍攏上來的人群,儘管在心裡一再叮囑自己要淡定,但還是忍不住慌亂起來。別的不說,如果被眾人抓住,恐怕在眾怒之下,自己身上所藏的“食精”的秘密很有可能會被人發現,那隨後事情會怎樣發展便很難預測了。但不論事情怎麼發展,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自己一定是故事中的那個倒黴孩子,估計要“精盡人亡”了。
至於想法子解釋清楚,莫言是想也不用去想了,畢竟這種太過詭異的情形不是靠幾句話就能將人騙住的。
跑!
這是莫言現在唯一能想的的,也是趨於人在危險情況下的本能使然。
但莫言還未來得及跑,紅髮青年陶安東上前一把拉住了莫言:“原來是你在搞怪。”語氣中既有興奮又有幾分怒氣,畢竟剛才自己被他在眾人之下騙了一次,感覺還是有點失面子的。
而任波則抓住了莫言的另一個胳膊,臉上擠出一副獻媚的微笑:“老哥,我願意給你為奴為僕,只求你收下我吧。只要隔幾天能給我弄頓好吃的就行。”
眾人看到任波的下賤樣子,不由得一愣,太誇張了吧?現在還有自願給人為奴為僕的。
莫言也是一愣,但立馬意識到這是一個自己逃跑的絕佳的機會,等到眾人醒悟過來後,恐怕自己真的插翅難飛了。
用力一掙,甩掉了任波的拉扯,然後抬起右手,握緊成拳,重重地砸在了紅髮青年陶安東的面頰上。
“啊!”
陶安東一聲驚呼,被擊得倒退了四五步遠,仰面朝天地摔在了地面上。
莫言小時候幹了不少農活,練得頗有幾分力氣,這一拳的力量還是很足的。再加上陶安東毫無防備之心,被打了個結結實實,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半天都沒有坐起來。
他竟敢先動手?
他竟敢在眾人圍困之下先動手?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莫言早已經擠出了人群,沿著街道就是一路狂奔,麻痺的,老子拼了,如果被抓住,恐怕這次不光是“食精”要暴露,自己的小命也要岌岌可危了。
如果換做是兩個月前的莫言,絕對沒有膽量在這種情況下采用如此火爆的解決方式,多半是求情討饒,博取大家的同情。
但是莫言經過這兩個月的劇變,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唯唯諾諾的小打工仔了,而是人人求之若渴的高階大廚,不由自主地也就有了幾分傲氣,底氣和膽量也隨之瘋漲了起來。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食精”的秘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被別人發現的。
“別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