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今日,就在車隊疾而穩地駛在路上之際,突然馬車一陣劇烈的晃動,正在車中專注於凝神習字的聶麟此時突然心神一動,於是放下筆,抬起頭來。
此時馬車已經停了下來,路召南皺起眉頭,問外面車伕道:“發生什麼事了?”
車伕道:“先生,路上有一個大坑,裡面的積水凍成了冰,前面的馬車沒注意,透過時,那冰層碎裂,車輪陷了下去,所以後面車輛就都跟著停了下來”
“車上的人沒事吧”路召南問了句,最後還是乾脆起身,打算親自下馬車看看。
聶麟倒也有些好奇,也跟著下了馬車。
就見前面不遠處的大路當中,馬車的半個車身傾斜,一邊的車輪已完全陷進了坑裡面,馬車中的人下來以後,與其它人合夥,在用力往出抬那個半車身。
這條道路屬於去京城的官道,一路上都很寬敞平坦,但在這裡卻突然出現了一個大坑,確實讓人覺得蹊蹺。
聶麟走了過去,就見一夥人已經將馬車抬了起來,不過馬車的輪子有些龜裂損壞,馬車也嚴重變了形,他又看了看那個大坑,頓時皺起了眉頭,那坑並不像是自然產生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是人為所致。
路召南皺起眉頭,看著那個大坑,撫須道:“何人會在官道上挖掘這麼大的一個坑,此地處於平原地帶,若有劫匪,自然不會選擇在這裡設伏,我們這一路上,並未與什麼人產生過交集,並結過怨啊?”
聶麟道:“先生,這應該是一個惡作劇,我想是有人故意想挖這麼大的一個坑讓我們往裡掉,意圖應該是想耽擱我們的行程”
路召南道:“除了我們此次參加蔣大賽的競爭對手,老夫想應該沒有人會跟我們開這種玩笑,但這一路上,我們並未碰到任何學院的隊伍經過,且此地距離京城只有幾天的行程,開這種玩笑,未免有些不智”
聶麟道:“這條官道是到京城的必經之路,如果有人惡作劇到處挖坑,將行人都堵在半途中,那麼這行程與時間,自然就嚴重耽擱,從而錯過參賽的時間,這應該不單隻針對我們,恐怕是針對所有的參賽對手”
路召南想了想,便轉頭對一邊的兩位劍侍道:“你們騎馬先一步在官道上查探一下情況,看看是否有堵塞現象,有情況及時回報”
“是”兩名劍侍應聲之後,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這時,楊宇肖走了過來,看到幾名劍侍正在填那個大坑,便看向聶麟,道:“如果路上都有這樣的坑堵道,其它行人慢下來,必然會形成擁堵,我們的時間這樣耽擱的話,估計趕到京城,也來不及參賽了,而是直接看比賽結果了”
“若一路上都是這樣,這不是坑爹麼,晦氣”旁邊的一位長相粗獷的中年漢子將坑填上之後,突然暴出這麼一句,聽得眾人一愣。
路召南覺得這粗獷漢子說的有道理,想了想,便道:“如果這樣的話,那這時間就真的耽擱了,麟子、宇肖,你們各載一人共乘,騎馬先行吧,京城那邊自會有人接應,我們若能趕上參賽時間倒罷,若趕不上,就只有靠你們救場了,此次的比賽,對天路書院將很關鍵,不容有省”
楊宇肖看了看,如果都騎馬走的話,這麼多人馬匹嚴重不足,如果返回中州,比到京城更耽擱時間,於是他看了聶麟一眼。
聶麟也沒多想,便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騎馬先行趕往京城”說著,聶麟一頓,又道:“或許,可以順手解決幾個挖坑之人”
這時,路召南叫來幾名隨行劍侍,他們讓出了自己的坐騎給聶麟和楊宇肖二人以後,楊宇肖叫來了一名長的有些瘦弱的同齡少年過來與他共乘一騎。
上馬之後,便向聶麟介紹道:“這是孫谷,對兵事國學方面比較精深,夏州的比賽,只有他在兵法戰略上取得名次,為書院拿到了一分,所以此次他是必須要帶上的,你要帶一個的話,就載上賀小鳴吧,他在射義和繪畫方面都有很高的天賦”
然而,路召南此時卻突然道:“此次大賽,主要還是以劍道為主,其它方面都是次要的,老夫自有安排,聶麟就帶雪煙一塊去吧,她對這些流程都很熟悉,應該能給到你們指點和幫助的”
隨即,路召南就叫來了路雪煙,只不過路雪煙此時俏臉之上,已掛滿了紅霞,一雙小手不停地捏著裙角,顯得有些窘迫和羞澀,更給她憑添一種動人魅力,再加上她本就有絕色傾城的容顏,此時的神態氣質,不禁讓那些少年們看得一愣。
聶麟當然知道路雪煙會有這種神情是為什麼,他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