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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殘陽如血,大地紅妝。
寒冬時節,東部氣候溫和溼潤,下過雪以後,積雪很快就化為雪水,道路上有些泥濘,甚至有些泥土鬆軟之處,一行行車軲轆印,印得很深,幾乎陷進去無法拔出。
幾匹快馬賓士在道路上,因那泥濘道路,卻也顯得有些緩慢,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駛在前面的楊宇肖眺望了下遠處有一座小鎮,提議到小鎮上補給一下再出發。
再往前就是一段山路,繞過那道山路,就出了中州地界,那段路可能會耽擱些時間,所以補給一下是有必要的。
聶麟也沒什麼意見,於是一行人就來到這座小鎮。
這個小鎮還算繁華,因為是入山路必經之地,所以許多路人多會在此停留補給,或者是過夜留宿,時值傍晚,因為道路難行,所以這個小鎮上的停留的客流量非 常(炫…書…網)大。
當幾人進了小鎮之後,最顯眼的還是那停駐在小鎮東頭酒樓客棧邊上的那一排排的豪華大馬車,有幾名身材魁梧彪悍、身背巨劍的劍侍看守在那裡,生人勿近。
鎮上酒樓客棧、店鋪攤販一應俱有,有些客人就在鎮上閒逛時,吃飯購物,消費娛樂,使得鎮上熱鬧非凡。
聶麟與路雪煙下了馬後,楊宇肖讓劍侍去拴馬,便對聶麟道:“聶兄,你和師姐先到那酒樓要個座,點些菜先吃,我到鋪子裡去採購些繩子、馬蹄布等東西,吃完飯,我們就啟程連夜趕路吧?”
“也好”聶麟點點頭,朝路雪煙點頭示意下,就先一步往酒樓走去。
路雪煙沒有立即跟上,而是在聶麟走時,來到楊宇肖身邊,道:“師弟,你在鎮上問問,再多買匹馬吧,與聶麟共乘一騎,我還是有點不太適應”說著,路雪煙塞給楊宇肖一兩赤金之後,不等楊宇肖說話,就去了酒樓。
楊宇肖苦笑,心道:“馬匹雖是出行必備工具,這小鎮怎麼會有人賣馬,問問看吧”想著,就去朝雜貨店鋪走去。
聶麟進了酒樓之後,只見酒樓之中已是客滿,有些嘈雜,但一位夥計熱情洋溢地迎了上來詢問所需。
果然,問過之後,已經沒有空桌,就是樓上雅間,也沒有空位,聶麟掃過大廳,滿大廳也就只有一桌有空座,不過坐在那裡的人有些古怪,是位頭戴斗笠的人,看不出年紀,只給人留下一個神秘的背影,那桌上放著一把劍,一壺酒,和兩個小菜,那斗笠人就靜靜地坐在那裡享用,好像與這酒樓的嘈雜格格不入。
聶麟的目光微微在此人身上凝了凝,心中立即就有了答案,這是個身藏不露的高手。
此時,路雪煙也隨後進了酒樓,那位夥計看到路雪煙之後,頓時眼睛一亮,更是殷勤不已地上前客套。
路雪煙沒理他,只是問聶麟:“沒有位置了嗎,不如我們就在外面的小吃攤邊吃點這裡的小吃吧?”
在她說話之時,此時酒樓大廳微微有些安靜了下來,此時諸多目光均紛紛投到了路雪煙的身上,有些人看她的目光有些火熱,有人欣賞,有人嫉妒羨慕,有的更是肆無忌憚地盯著路雪煙看,酒倒灑了都不自知。
一看到這種情形,路雪煙秀眉微蹙,直接便轉身就出了酒樓,聶麟也跟著出去。
十息不到的功夫,那位夥計卻突然跑出來,跟了上來叫道:“兩位客官,樓上雅間空出了一間,二位不嫌棄的話,樓上請?”
“不用了”
聶麟淡淡鈾句,他轉眼看到不遠處的攤點那裡,有位老人擺著個小吃攤,生意也挺紅火,也有空位,於是帶著路雪煙到那小攤邊找了個位置坐下,要了幾籠包子和幾碗清香的菜湯。
在這小吃攤吃東西的人好像都是鎮上的鎮民,穿著樸素,也顯得憨實,在路雪煙到那裡坐下後,許多漢子顯得有些侷促,趕緊吃完就離開,就是婦女人也都有些自慚形穢,帶著小孩子就走開了,與那酒樓中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弄得小吃攤上不會兒就只事聶麟三人。
聶麟倒沒在意這些小事,路雪煙的魅力無論走到哪裡,都是關注的焦點,雖然也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如果怕麻煩,路雪煙也不會出門不戴面紗或臉罩,他知道,這位美麗的女子,自是有防狼手段,劍道實力其實也不弱,別看路雪煙沒有帶劍,但她的武器與玄機,就在那隨身攜帶的那把琴當中,看似柔弱,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一鳴驚人。
包子好吃,菜湯味鮮,怪不得這小攤的生意會紅火,自是有他的道理,聶麟喝了一碗不夠,和張谷二人又要了兩碗,就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