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借他的名義行事,說明這心性,還是有些浮躁,而他平生最不喜的,就是過於浮躁之人。
聶麟並不知道,因為剛才的表現,就讓教先生對他的印象不佳。
不過他也猜測得出來,教先生定然是知道了他在劍閣借用他的名義推託劍閣招攬的事情了,應該不是興師問罪來了,是想觀察他一下。
所以聽到教先生有些的質問,聶麟拱手道:“先生,學生當日在劍閣同,確實曾藉以先生的名義推託劍閣的糾纏,但學生並未曾向人四處宣揚,也未做過有損先生名譽的事情,給先生造成的誤解與困擾,學生在此向先生陪罪!”
教先生這時突然手一伸,道:“拿來!”
“什麼?”聶麟不解。
教道:“推薦信,如果沒有我留給兩位老友的推薦信,你怎麼可能敢借用老夫的名義行事的?”
“先生見諒,推薦信學生並未帶在身上!”聶麟道。
教道:“那你告訴老夫,這推薦信是誰給你的?”
聶麟拱手:“是這霸州柳家的老爺子柳驚滔!”
“胡說!”
一聽這話,教先生的臉色就沉了下來:“老夫從未給柳家留下過任何的推薦信,這天下只有老夫的兩位老友手中才有,柳驚滔手中怎麼可能會有?”
“既然如此,那可能是場誤會,請先生檄,學生會向天下人澄清此事,先生記名弟子一事,純屬學生無中生有憑空捏造,以還先生清白,如果先生要懲罰,學生甘願受罰!”
教搖了搖頭,道:“罷了,老夫怎麼會跟你一個孩子計較這些,既然你有推薦信,這也不是你的過失,拋卻那些不談,你可想做老夫的記名弟子?”
不過說起來,聶麟並沒有將責任往柳驚滔那裡推,而是自己承擔,這一點就令教十分欣賞。
聶麟本來就沒有打算要做教的弟子,只是出於柳驚滔的盛情之下,他也不好推辭,所以才受了那推薦信,不過他也並沒有打算真的帶著那推薦信去拜教做弟子的。
他沒有想到,居然會在今天的這種場合與情形之下,與教相遇,而且給對方留下不佳印象。
但他也並不在乎這些,於是拱手一禮,道:“請恕學生無法承受先生的厚意!”
“你是說,你不想?”教先生微微愣了下。
“是的,先生見諒!”聶麟落落大方地道。
“麟同學,聶兄弟,你……”
旁邊的楊宇肖聽了這話,不禁一陣目瞪口呆,此時的他心中再也平靜不下來了,就猶如驚滔拍岸一般,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聶麟。
這作教先生的弟子的事,天下不知道有多人夢寐以求,就是這書院之中,恐怕先生只要透露出這意向,書院中的學子怕是要擠破腦袋,踏破門檻。
可是他完全沒有想到,教先生對推薦信一事不但沒有追究,反而意欲收他做弟子,他,他竟然直接拒絕了。
他到底在想什麼?
此時的楊宇肖見聶麟一臉平靜,而他卻激動了起來,道:“聶麟,你可要考慮清楚啊,這種機會不是人人都有的,你之前不就是以先生的弟子自居,只是現在當著先生面,你怎地又直接拒絕,你會後悔的!”
聶麟見教一臉平靜,反而還撫著銀鬚興起來,便對楊宇肖道:“先生會明白的!”
“什麼先生會明白的呀?”楊宇肖更是迷惑了。
聶麟也沒有解釋,不經意朝那劍館廳中看了一眼,而教看到聶麟的舉動,暗自點了點頭。
而這時,裡廳突然走出來一位英俊不凡的少年,陪同這少年一起出來的,有望秋先生、路召南,還有書院的其它幾位高層人物。
他們出來後,臉上都掛著古怪的笑容。
楊宇肖立即迎上去各自行禮,而路召南卻是笑道:“方才老夫打賭,這孩子一定會拒絕的,果然不出所料啊!”
望秋卻突然道:“你有打賭麼,老夫怎麼不記得?”
跟召南眼角抽了抽,狂汗一把,這才說過的話,沒想到望秋這麼 快‘炫’‘書’‘網’就給忘球了,不禁提示道:“先生,那封推薦信本是你要給我的,只是當時老柳也在場,但你隨後就給了老柳,把給我的事給忘了!”
教先生撫著須笑道:“望秋什麼都好,就是記性太差,能讓他牢牢記住的人,定是與眾不同,老夫經此一試,果是如此,只是可轄,老夫沒這福份……”
楊宇肖一聽眾老的對話之後,這才恍然明白了剛才聶麟說的那句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