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他看到聶麟看到路雪煙所寫的四個字出神時,以為他有什麼見解,但隨即見他閉目養神,也不動筆,這讓路召南心中一直癢癢的不行。
他很想知道,這個少年會寫什麼。
只是眼見半柱香都快燒完了,還不見他有動靜,弄得這位老先生不禁也有些著急了起來。
她身邊的路雪煙十分詫異,爺爺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對逸芸妹妹的那位‘文佐’這麼上心關注,這個傢伙有什麼不凡之處嗎,我怎麼看不出來呀。
想著,路雪煙一對美眸也不時往聶麟身上瞟幾眼,卻也沒瞧出什麼究竟,弄得對面的洛雄川與唐敘才依切齒,對聶麟的敵意,又墊高了一層。
本想出聲提醒一下,卻才見聶麟提筆,路召南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倒是有些期待他會寫什麼。
只是他沒有料到,聶麟提起筆只比劃了幾下,就放下了筆,路召南見柳逸芸的神情激動,就要發飆,倒是好奇,便道:“芸兒,時間已經到,呈上來吧!”
柳逸芸正準備想要掐死聶麟,好教訓這個傢伙,居然敢戲弄她,但突然聽到路召南說話,只好眼神如刀般地割了聶麟幾眼,待那位叫秋玲的小丫鬟帶著竊笑走到她面前,她沒辦法,只好將聶麟寫的那四個字呈了上去。
呈上去後,柳逸芸一屁股坐下之後,掘起紅嘟嘟的小嘴,再也不理聶麟。
秋玲將聶麟那四個字呈上去之後,路召南只看了一眼,突然就興。
路雪煙看到爺爺的表情,有點不解,也拿了過來看了看,不禁道:“這字倒是不錯,有股桀驁之風,帶著一股不屈和堅韌的味道,只是他這詮釋,僅是原樣抄寫下來,這算什麼詮釋呀?”
路召南卻是道:“先點評其它人的吧,這個最後再說!”
路雪煙帶著些許疑惑,只好先拿起洛雄川那份,看了看之後,不禁皺起了眉頭,於是當眾道:“洛雄川同學的這字倒是寫的娟秀,有股朝氣蓬勃的感覺,書**底倒是有可圈點之處……”
聽到這話,洛雄川那得意的笑。
隨即聽路雪煙又道:“只是洛同學的這詮釋,未免過於顯得浮誇了,引用的典故也並不映襯君子小人四字,雪煙點評不當之處,請各位指教!”
“指教哪敢,路小姐乃書院學子之中的翹楚,您的點評很公允的,每年都是如此,今年又怎會有不當之處呢……”
“是呀,是呀……”
下面的人紛紛附和,他們對路雪煙的才學,都還是很佩服的,而且路雪煙的爺爺路召南,又是一代文壇巨擎和泰山北斗,誰要說路雪煙點評不當,先不說被路雪煙的追求者轟殺,就是路雪煙的粉絲們,口水都能將其淹了。
說罷,路雪煙便將那張紙送到了路召南跟前,路召南看都不看,只是拿起筆寫了兩個火紅的大字:中下!
秋玲看到之後,便高聲唸到,洛同學此評:“中下!”
而聽了這成績,洛雄川才得意洋洋的臉色,立即垮了下來,耷拉下腦袋,心中暗自懊悔,同時他恨恨地看著聶麟,心裡默默唸叨,他是最差,他是最差……
旁邊的文采少年唐敘才拍拍他的肩膀,道:“洛同學,不要氣餒,以後努力一把,估計還有參加這茶話會的機會的!”
“敘長兄弟有心了!”
洛雄川耷拉著腦袋很是鬱悶,他知道以後肯定沒機會參加茶話會了,被路召南評了箇中下,恐怕連仕途,今後也機會渺茫。
這時,路雪煙又評了幾份其它同學的,然後給路召南終評,基本上大多都給是中,偶爾有個中上。
而到了文采少年唐敘才的時候,路雪煙才道:“唐同學的字跡清秀工整,倒是有模仿我爺爺的字型,只是這風格,稍稍有些出入,略顯柔弱,不過這四字詮釋,倒是令闢溪徑,讓人眼前一亮!”
文采少年聽了這點評之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但神色之中的那股得意與高傲他卻並不察覺地躍然於臉上,看向聶麟時,臉上玩味的神色更濃。
而路召南點評的時候,在那紙上寫了個‘中上’之後,到是問道:“敘才,你這點題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這兩句,倒是很有特點,只是你接下來的詮釋,那是在塵世歷練飄泊多年的有感而發,所以這應該不是你自己所領悟,而是你的老時常的感慨吧?”
文采少年聽了,臉色變了變,便立即謙虛道:“先生果然慧眼,後面的句子,是學生根據老時常的感嘆,從而經過總結,經常以此來警醒自己,所以此次不才就用此作了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