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魂卻面色一鬆,心道,總算是出來了,這些人還真是能忍。
“停!”隊長果斷的大聲喊道,勢態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卻不敢輕舉妄動了,既有些疑問,他需要在拼死完成任務之前解決明白,這倒是和一般的死士不同,他們這些人不但有著卓越的頭腦,還有豐富的情感,當然,這後者要在相對意義上比較的。
所有人整齊劃一的在山澗中間一字排開,緊握著手中的兵器,氣勢洶洶,絲毫不減。
“你們以為我是教皇殿的人?”孤魂率先開口,端著胳膊,一副輕鬆的樣子。
聽孤魂這麼一問,隊長倒有些摸不著頭腦,這賣的什麼關子?不過還是冷冰冰的道,“少裝蒜,賊殿的叛狗,呸,虛偽!”
聞言,孤魂倒是笑了,演變成了仰天大笑,教皇殿在他們的口中成了賊殿,有趣,真有趣啊,不過孤魂笑的不是這個,他笑的是這個隊長說的一個詞讓他不禁熱血沸騰,甚至有些感同身受,虛偽,虛偽的一類人,他是最痛恨的,可無意間,自己何曾不是這類人中的一個?笑中充滿著矛盾的情緒,可外人卻聽不出,只以為,那是他發瘋變狂的前兆。
過了片刻,孤魂清咳了兩聲,說道,“沒錯,你說的很對,教皇殿,哦不,是賊殿的人都是虛偽的,我也最痛恨虛偽的小人,假借著天神正義聖潔的名號,一切無非都是為了一己之私,他們同樣有著可怕的野心,只是,披上了光潔的外衣,戴上了聖明的面具而已!”
面對孤魂這一番慷慨陳詞,隊長這次真的傻眼了,心中狐疑不定,他的第一直覺是孤魂在演戲,而為什麼要演給自己看他就不明白了,可是潛意識中,他覺得這個人似曾相識,而且與教皇殿沒有任何的關係,可他手中的那枚玉牌要怎麼解釋?能夠自由進出城主府又是為何?自己的手下是不會犯錯誤的,不過這一切,又荒唐的感覺起來像是在做夢。
不等隊長開口,孤魂自己倒是先笑了,繼而又說道,“好了,我也不和你繞了,你看看這個吧,不知道現在還好不好用!”說著,孤魂從月華之輝中同樣拿出了一片玉牌,但做工和樣式上都有別於之前的那枚。
準確的接過玉牌,隊長先是愣了愣,可當看清玉牌的模樣時,變得震驚異常,張著大嘴,不可思議的打量著眼前的青年,他手中的不是一般的玉牌,而是有著至高全力的令牌,更重要的是,這令牌迄今為止,只有宇豪王子身邊的幾個重要謀臣才配擁有,見牌如見人這句話已經充分的表明了這塊玉牌的意義。
“您到底是?”隊長顫抖的問道。
“回去告訴宇豪王子,就說……就說他的禹弟回來了!”說著句話的時候,孤魂的眼神卻是看向某處,嘴角掛著笑意,算起來,那也是他兒時的一些美妙記憶,舞會上那次有些尷尬的局面至今讓孤魂想想都不禁笑出聲來,還有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忽悠純真的王子,這一切,都值得懷念,當然,這些都是建立在絕對的友誼之上。
“恩,我明白了,可是您為何又有著賊殿的憑證呢?”隊長點頭,心中還是蒙著一絲迷霧,他不明白教皇殿一向都審查的極為細緻,一般的人很難冒充教皇殿內部之人,或者說著根本就不可能,而眼下,他就遇到了一個擁有雙重身份的人,如何解釋?他今天似乎腦子都要炸開了,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讓他頭痛不已,可偏偏又想弄個明白。
“呵呵!”孤魂笑了笑,“我有自己的辦法,反正只要你清楚,我是站在你們這邊的就可以了,放心,我說話算話的,不然你想想,以我們幾個人的實力,難道還不想捏死小螞蟻一樣屠掉你們所有人?”
那名隊長心中暗暗點頭,孤魂說的沒錯,他也可以感受到,這裡除了那個孩子以及一直微靠在馬車邊的男子,剩下的三個人,包括孤魂在內,實力都遠在自己之上,他本身就是個擁有著大劍師級別的武者,和孤魂一樣,可仍然感受不到孤魂等人鬥氣的澎湃程度,這說明了什麼?不但如此,更加讓他有些欣喜若狂的是,這幾個人,都是站在自己一方的。
“好,那我等冒犯了,這就告退,這枚令牌還給您,請您務必收好!”說著,隊長一步步走來,很恭敬的遞上令牌。
“放心,我明白!”孤魂順勢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對了!”隊長剛欲轉身便被孤魂叫住,於是問道,“現在戰事如何了?”
一聽此事,隊長不禁搖了搖頭,“不容樂觀,都城內部,三分之二的控制權已經被賊殿奪了過去,就連一些二級城鎮也大部分都由賊殿的分支把持著,不然,我們也不會急於暗殺一些賊殿的要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