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全身一頓,任那血劍轟殺,邪龍噬咬,忽然間彷彿化為洪流之中堅定的砥柱一般,任那萬般轟殺,任那致命襲擊自巋然不動,穩若磐石。
覺察到心魔狂暴的魔氣忽然穩定下來,風馗首臉上笑意更甚,緩緩開口道:“你終於參透了!你比血河天尊更強。”
“智珠終於要大成了!多謝你一句妙語!煉化我的魔心吧,有了智珠,我已不須魔心。”心魔的話語趨於平靜,一時之間不知道心境提升了多少個境界,超出了風馗首的認識。
“不用謝。我只是想讓血河去死!”
風馗首淡淡的說道。
“他必死!”
心魔語氣平淡的說道,彷彿血河天尊已經死了一般。
此間僵持局面和內裡陰謀盤算暫且不提,且說上古魔界深處,一對女子屏氣凝神收斂氣機藏在一個隱蔽地點往遠處看去,臉上漸漸爬上一絲驚駭來。縱然是那冷清高傲的臉龐上也升起一絲駭然忽然變得煞白。
這兩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大難不死的趙凌月和含玉,二人飄蕩魔界,苦尋脫身離去的路子,小心翼翼也去了不少地方,眼見了許多魔界的秘辛,無不是駭人聽聞的。譬如那骨魔道煉製化仙骨魔傀儡的手段,便是需要無數庚金,血魔道魔功修煉的血腥,須得無盡鮮血供給,修羅道的殘忍需要踩著屍體方能步步向前。
“師姐,血魔道居然在此開闢了一條通往九州世界的通道,可以到人世間濫殺,不知要造就多少殺戮!”含玉眼見著遠處一座巨大的門戶,內裡深幽幽一片,不斷有血魔道魔頭出沒,無不是擒著一二活人返回,臉龐上浮現出擔憂與惻然神色。
趙凌月眼裡閃過冰冷殺意,向來疾惡如仇的女人雖不談大義凜然,但從小倍受除魔衛道之說薰陶的她,當然見不得魔道濫殺,但當下情境卻容不得她就衝出去大肆除魔,只緊繃著臉咬著銀牙低低說道:“怕只怕這條通道還沒有引起仙道門派注意,也不知通向哪裡。恐怕要危害一方,要出去恐怕也只能依靠它了!”
含玉嘆息一聲道:“此地把手森嚴,彼時血魔道的一處密地,要出去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也不知此番進入魔界的仙道門人還活著幾個!風師弟也不知是否健在。”
趙凌月猛聽見含玉念及風馗首,清冷臉龐上爬起一層寒霜,瓊鼻裡冷哼了一聲道:“他那樣奸猾的人,怎會輕易死了!我倒是怕他墜入魔道,反過來與我們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