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素手將她引到地面。
秋蝶唇邊掛著血跡,忽然感到自己一手被牢牢抓住,似有似無的被不懷好意的捏了捏,當下一張臉龐還來不及顯出脫離困境的欣喜便掛上一片紅霞,立刻嗔怒道:“小子無理!”
風馗首抬起頭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秋蝶姑姑,嘿嘿一笑道:“姑姑可不要卸磨殺驢!想我風馗首以前若是遇見姑姑這樣絕世女子,便只有匍匐在地偷眼仰視的份兒,絕不會有半點交集,何曾想過能牽一下神仙樣女兒的手。天下間對我好的人一隻手也能數盡。我終於翻了身,便牽了姑姑這樣神話一般的大人物的手,知道姑姑不會錯怪,也不算褻瀆吧!”
“哼!你這鬼怪小子!想見你母親在你小時定沒管教好你,讓你心裡總有幾許懷心思!想牽姑姑的手,便大大方方的,可不要像壞蛋一樣!”
風馗首神色一黯道:“我就是要像壞蛋樣摸一摸姑姑的手才膽大包天的。況且,我娘把我生下來後便去了,她若教了我什麼,我也是在襁褓裡什麼也聽不懂!”
“你爹也不盡責!”
秋蝶微微錯愕,三分惻然七分氣惱說道。
“我爹比我娘走的還早!”
風馗首低下頭看向腳尖,雙眼裡閃便現無窮殺意,一道道殺氣射出來宛若實質一般,那一張笑臉恍若石化一般就此僵硬。倘若他知道父母模樣每每想起許還能循著記憶找尋一絲幻想的幸福,但如此便屬於虛妄之想,所以每念及父母雙親有的便只有恨。
他被奪走的遠不止一對雙親,更是美好童年和浸泡在凌辱裡的自尊。
“姑姑便惹你傷心了麼?”
感受到風馗首的殺意,秋蝶柔和說道,玉臂一拉一臉愛憐的將風馗首拉到懷裡撫摸著風馗首臉龐道:“姑姑以後給你溫暖!可憐的孩子……”
風馗首感受著寧靜而特殊的溫暖,看著不知名的遠方嘴裡淡淡說道:“天下人若有姑姑一半好,我便不會有那樣不堪的過去!不過,冥冥之中那些害我的人彷彿成全了我,只是這樣代價,我承受不起!倘若可以選,我便是當個普普通通百歲老死的凡俗庸人,也要過有爹孃有沒有恨和屈辱的日子!”
“這是你的業障!”
秋蝶淡淡的說道,那一刻,她恍惚覺得懷裡抱著的,便是自己的孩子。
許久之後,風馗首掙開秋蝶懷抱換了笑容嘿嘿道:“姑姑很想念自己的孩子吧!我這就帶姑姑去吧。”
秋蝶搖了搖頭道:“不急在一時。我知道過了那條黑河,血河天尊便要為難你。這裡遠,血河天尊兇威還蓋不過來。姑姑現在實力也損的厲害,可保不住你的。姑姑這裡有一頭心魔荒火火精,已經被我練去記憶兇性,好像初生嬰孩一般,頗適合煉成法寶器靈,你身上有什麼法寶便拿出來讓姑姑幫你煉製一番吧!”
明白秋蝶良苦用心,風馗首一臉感動道:“我總要卻面對那一劫的,我現在能力逃也逃不脫!我正有一件法寶叫葬仙刺,便缺合適的器靈,我見心魔荒火奇妙,用火精當成器靈應該不差吧!”話畢風馗首便拿出葬仙刺遞給秋蝶。
秋蝶看著掌心小小一枚,仔細看了看道:“煉製手法倒是不錯,但卻不到火候。若紅兒他爹在此,一番祭煉後你帶在身上也可橫行天下了!”
秋蝶何等眼光,身為天工魔尊的妻子,自然耳燻目染對於煉器之道也頗有造詣。
一手託著葬仙刺,秋蝶另一手一抓,一頭似蛇似龍的火焰怪物便出現在手裡,長有三丈全身精純無比的心魔荒火熊熊燃燒顯得猙獰恐怖。
心念一動,秋蝶握著葬仙刺的手上徐徐升起一團藍色火焰,溫度奇高無比另有一種邪異。自那火焰升起,風馗首便感到自己對葬仙刺忽然失去了感應,心裡微微驚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秋蝶的動作手法。
待到葬仙刺在那火焰之內變得一派模糊,秋蝶忽然將手裡降服的火精打入葬仙刺之內,又自空中連連點畫,一頓飯功夫之後方鬆了口氣道:“這件法寶也不尋常,乃是別人性命交修的本命法寶,留有許多前主的氣息,我已幫你徹底洗去,又加三十三重陣法,已是我的全力。葬仙刺已經一躍成為上品道器,你便重新煉化吧!”
接過葬仙刺,風馗首喜不自勝,趕緊滴血煉化,將一股真龍氣打入葬仙刺之內,便見其攸乎飛起恍若活過來一般靈動無比,更是靈氣十足,內裡火精張牙舞爪竟然接了真龍氣進入身體,團身修煉起來。
風馗首大為驚奇,反覆把玩將其收起,一時興起便拿出天龍龍骨恬不知恥道:“小子正缺一柄趁手飛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