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非是凡品。風馗首依稀記得,此人昨日擊破大川劍幕,便是依仗此劍,一道劍氣,宛若貫日長虹,橫空而過,直破劍幕。
“小心咯!”
兩人準備妥當,皆是頗為和善。二號一聲呼喝,挺劍襲來。兩人劍道修為尚未大成,不敢託大御劍遠攻,如此這般便會失了先機,所以兩人皆是各執利劍,各自抖出一朵劍花,互相襲來。風馗首手腕一抖,體內真元鼓盪,一道劍氣打出,逍遙如閒雲野鶴,看似無所為,又怎知其無所不能為?!二號劍勢同樣變化,一道浩然劍氣射出,迎上風馗首那看似不經意的劍氣,竟是不分伯仲。兩人棋逢對手,戰意漸起,舞劍相抗,戰百餘合,依舊不見高下。風馗首鬥劍漸入佳境,腳下步伐漸漸玄妙,手裡劍招愈見隨意,卻更加精妙,劍意融匯更見圓融,劍氣與劍意結合的更加緊密,漸趨精妙。
二號越鬥心頭越驚,漸漸發現不妙,當下冷喝道:“你竟在操練劍招,如此看不起我?!呔……”
二號薄怒,劍勢陡然變化,忽然之間,大氣宛若風雲匯聚,氣勢如同山雨欲來。古劍之上,真罡激盪,一道道劍氣宛若驚龍一般,直撲向風馗首,連綿不絕,幾乎將風馗首掩蓋在內,可謂是威勢不小。
風馗首頓覺壓力增大,卻並不吃緊,當下叫了一聲好,腳下步伐恍若迷蹤,手舞飛劍如展卷作畫,指點江山,唯意而行,忽如登臨大山,忽如遠涉大澤,劍招變化,劍氣激發,時刻變化,時而柔如春水,時而剛如莽山,竟是將二號的劍氣悉數擋下。風馗首自己已然沉迷其中,好像遊身天際,無處不可去、無處不可往,逍遙無忌,毫無阻障。這般感覺,當真妙極。
二號更怒,眼見又是百餘招鬥過,仍未能奈何得風馗首,劍氣籠罩之內的風馗首恍若閒庭信步一般,手裡一柄平凡飛劍時快時慢,劍氣吞吐,將他劍氣悉數抵擋。風馗首的這般作為,只做抵擋,毫不反攻,在二號眼裡,已是狂妄至極的舉動,乃是藐視於他。二號如何友善,也是忍不下這般羞辱,當下猛提體內真氣,無上劍氣隨著心意從劍尖之上猛地吐出。他的劍意帶著浩然之氣,極為的正直,氣勢陽剛,可惜此劍發出,有失平和,並沒能發出十足的威力。縱然如此,這一劍擊出,已經引得無數人投來驚駭的目光。這一劍的光彩,幾乎掩蓋了整座擂臺,掠走所有人的視線。沉浸在劍道之中的風馗首心頭猛然襲上一絲危險氣息,便覺得一股氣息牽引,腦海之中一道靈感疾閃而過,隨著那一個念頭,手裡飛劍猛然斬出,一道劍氣發出,居然凝聚成了一柄完整的劍形,形狀樸實古拙,好像尚未鑄成的劍坯一般。恍惚之間,風馗首似聽到一聲親切的劍吟響起,那劍氣已經破空而出,迎上二號無比大氣的一劍,兩道劍氣鋒芒相對。風馗首的飄渺劍氣忽然一抖,劍上紋路好似流動轉變,居然生生破開二號的劍氣,直撲二號當胸。二號見狀大驚失色,連舞劍格擋,卻是不及,只能橫劍在胸前,催動真罡,護住要害,身形飛速後撤。
鏗鏘一聲金鐵交鳴之聲響起,二號飛丟擲擂臺,臉色蒼白,受了不輕的內傷,看向立於場中的風馗首,神色黯然道:“我輸了……”後爬將起來,離開了去。風馗首尚在那一劍的餘味之中,不知道對手已經敗走,當聽到朱小六的叫聲,方才迴轉過來,低頭看去,手裡的飛劍已經斷為碎屑,成了一堆渣滓,只一截劍柄握在手裡,當下縱身跳出擂臺,接過執事長老遞來玉牌,驚愕發現上面霍然寫著一個“拾”字,很是訝異。
當下收了新的玉牌,風馗首與朱小六匯合,方才聽見朱小六道:“風哥,此戰為何耗時如此之久,初戰便遇到強敵了麼?”
風馗首搖了搖頭道:“對手雖然不弱,但也不難對付。我只是突然有了靈感,便現場印證起來而已。只是苦了那位二號了。”
朱小六適才瞭然,嘿嘿笑道:“豈止是苦了他!你們這一戰,連第二輪都有決出勝負的了,你想活活耗死你的對手麼?!”
風馗首不禁莞爾,連道:“絕無此意!”心裡對那二號道了一聲慚愧,然後心有感慨,真真切切體會到,實戰對於修煉的妙處。
朱小六拍了拍風馗首肩膀,嘿嘿笑道:“風哥,你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此時,風馗首已經極目看向場中,注意著擂臺之上的戰局,下一個獲勝者,將是他下一輪的對手,是以看的格外仔細。這時,擂臺之上一個少年一下吸住了風馗首的眼球。只見那少年一身內門弟子的袍服,身形頗高,行動起來卻快若奔雷,手裡一柄普通飛劍劍氣鼓盪,劍氣飛出,好如一節節青竹,頗具風骨,整個人的氣度也是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