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全身一顫,跟著離地而起,看著前面的師姐,也是麻麻木木的樣子,想來小手從未被別的男子牽過,臉上苦笑了一下,有意緩解氣氛,便誇讚道:“師姐進步可太快了!記得我還在靈秀峰時,第一次見到師姐,師姐還需駕鶴騰空,現在帶著我也如閒庭信步,我怕是拍馬也追不上師姐啊!”
“師弟別哄我!你的進境才快呢!要是和你鬥法,我是一點勝算也沒有!”含玉柔聲道,心裡甜了一下,緣因風馗首拙劣的誇讚。
“我怎會和師姐動粗呢!我斷不會去做的,哪怕萬不得已,我也只會認輸。”風馗首嘿嘿笑道。
含玉感動道:“你不用護者我的。我知道男子漢都要臉面,我才沒膽子拂師弟的金面呢!”
風馗首隻顧爽快的笑,暗想含玉師姐實在有賢妻良母的潛質,能娶了她簡直是那個男人三生修來的福氣。但是他沒指望那個男人是自己,衣姐姐尚且等著他哩,決計不做負心男人。
不多時間,便上了翠雲峰,含玉大大方方引了這個白曉亦口裡的流氓坯子風馗首入了閨閣,內裡雅緻清新,佈置得體,帶一點女子的暖味,還有一架古琴置於窗邊桌案上,最裡面是一個白紗帳子,想來是含玉的臥榻。
含玉果然沏了一壺好茶,招待風馗首品嚐,兩個人憑著欄杆,看了一會翠雲峰的晚照,聊得開心。風馗首最後才知道,含玉師姐太過單純,於人情世故大多不通,感慨此乃何家女子之時也為含玉擔心了一下,如此單純的人兒,萬一哪天被人騙了去,那該是多糟糕的一件事情。
日落去,晚霞於西方天際絢爛一片。
風馗首告辭去,含玉依依不捨,便送了風馗首到山下,正待作別要走,風馗首便看見一個標誌的白衫男子往此處走來,面微怒的看向自己。
風馗首打眼看去,心裡暗叫一聲:“壞了!這人只怕是含玉師姐的傾慕者。含玉師姐美貌如斯,氣質絕倫,怎會沒幾個為之痴狂的少年郎呢!這下可免不了一場麻煩。”
含玉也看見了來者,連忙輕聲道:“師弟,你快些走吧!這人怕是要與你尋麻煩,頗不好對付。你走了,我便回翠雲峰去,他便無可奈何!”
風馗首嘆息一聲,轉頭便要走開,含玉不想他滋事,自己更是不願,所以默不作聲便依了含玉的話。
正待舉步便走,那男子的聲音已然響起道:“含玉師妹,這位小師弟,是你朋友麼?”
含玉不理他,厭倦道:“你怎又來了!不理你……”
便決然的撂下這個滿面微笑的男子離開,立時使得那男子笑容僵硬,手臂一甩,嘩啦啦一陣響,心生怒氣。然後看見風馗首要走,沒的發洩的憋悶怒氣全都傾瀉而出,語氣不善的喝道:“這位師弟,留步!我要問你幾句話,答完再走。”
風馗首聽也不聽,自顧自的向遠處掠去。
男子立刻大怒,疾掠過來,身形飄逸,留了一串影子,已然阻了風馗首前路,冷笑道:“我柳幕凡的話也敢不聽?太沒大沒小了。”
風馗首不耐煩的住了腳,冷哼道:“你的話算什麼,有什麼好聽的!”
柳幕凡呵呵冷笑道:“自然不算什麼,也不好聽!我不管你聽了還是沒聽,但是我先在此聲名一回,僅此一回,絕無二次。離含玉師妹遠些,若是再被我撞見你與含玉師妹見面,我便挖了你眼睛,打斷你狗腿,讓你成一坨廢物!記住了沒有?!”
很是囂張跋扈的一席話。
倘若是別的內門弟子,見了這個柳幕凡,也許會頗多忌憚,大可讓他一步,偏偏風馗首不知道他是何方鳥人,有什麼名堂,更不懼他分毫,當下冷冷道:“你算個什麼貨色?這樣威脅我,真讓我惱火了,到時候可別哭著求我手軟一點。滾開一邊去,莫擋了我道。”
柳幕凡臉色難看,冷笑道:“我原諒你的無知,但是教訓一下你這犢子,是一定不能沒有的。你既然不知天高地厚,我便教你什麼叫跪地求饒!”
作勢便要來打,給風馗首一個教訓。
風馗首冷冷一笑,不把這個柳幕凡往眼裡放,化仙境界而已,一巴掌都能抽死好幾個,絲毫也不退讓。
柳幕凡氣息放開,還見眼前的狂妄人物毫無懼色,更是惱怒,便踏著步伐逼近,祭出一柄滿是火紋的飛劍,紅彤彤一片火光,激發劍氣,帶著灼熱,往風馗首的手臂上斬去。
門派裡可容不得出了人命事兒的,但鬥毆傷人卻如家常便飯,所以柳幕凡也只是往不要緊的地方斬去。。
柳幕凡也算的內門弟子裡面一個響噹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