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眼裡滿是憎惡,如同一個恪守婦道的少婦落在一個流氓的手裡。
“如果你永遠覺得自己是純潔的少女,只有青澀的渴望,絕不出賣自己的身體,絕不被自己的慾望左右,期待的是鮮衣怒馬,捷報歸來的狀元公子,那麼,多情不是錯!情|欲道,情字為先,無情之慾,是你這個心境所不能駕馭的。情|欲道脫胎於心難道,正是一個‘欲’字決定,一旦墜入欲之歪道,魔由心生,你就別想進步。情與愁往往分不開,不為情愁的人,不懂情,剪不斷理還亂,聚散離合,相思眷戀,這才是多情!你已經步入下乘,難道還不醒悟?!就算天生的欲|女,也不是一個人自己的錯,難道就應該是你混亂的藉口?情是煎熬,欲也是煎熬,你的業障,便是你從未愛過一個人!恐怕,你的師傅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吧!一定是個被男人傷了心的偏執女人,只教導你從男人那裡索取,不要去相信任何男人,我說的對麼?”
冰香不說一個字,她的眼睛眨了眨,出賣了她內心的想法。
風馗首沒有說錯。
“我不想殺你,是因為我可憐你,就像有時候我會可憐自己一樣。我願意給自己留下一個禍患,哪怕有可能在將來要為此吃盡苦頭,我也無所謂!”
風馗首看似裝模作樣的說道。
“你到底想怎樣?”
風馗首的說教不是毫無作用,但是冰香已經不耐煩,此刻她的腦海裡面充滿了迷茫與困惑,她不想再聽風馗首的話,她怕自己再聽下去,自己就要開始懷疑在自己內心裡如同神明一般的師尊,那個美麗的自己不敢直視的女人,那個把她撫養長大、教會她一切的女人,那個給她塑造信仰的女人,那個一手把她打造出來的女人……
“玩!”
滑稽的回答,充滿著諷刺。
“我要殺了你!”
冰香再也無法忍耐,最後的一點耐心和內心的寧靜被蠶食,一臉煞氣浮現,揮動拳頭朝著風馗首打了過來。
可惜她全身真氣全無,就像一個普通女人一樣,根本傷不了風馗首分毫!
風馗首眉目一橫,一下扣住了冰香的咽喉,怒喝道:“不知死活!你當我說的話是什麼?”
手指用力,使得冰香一臉痛苦,抓著風馗首的手臂無力掙扎。
一切都顯得蒼白無力,冰香呼吸困難,很快就會死去。
風馗首冷笑一聲:“當你把阿狐阿狸迷惑後送到我身邊的時候,你可體會過她們的心情?你現在內心的絕望會不會比她們更強?一個己身骯髒不堪的女人,卻定下殘忍的規則,只要船上的女人丟了女兒身,便要殺被死。殺人者,都該死!”
道道聲音如同炸雷,好像審判時的喝問!
“罷手!”
忽然之間,三道輕喝傳來,只見秦思靜背後緩緩走來三個風姿綽約的女人,一身豔麗袍服,長擺拖地,一轉瞬來到秦思靜背後,深處一隻雪白纖手,按在秦思靜天靈,攸乎之間,為秦思靜解開腦中幻障,儀態萬方的看向風馗首,無悲無喜,簡直鋒芒盡藏,圓潤無比。
三個熟透了的絕世少婦在認真的看著風馗首,就像在欣賞一個傾心的男人!
秦思靜從腦海中幻境裡掙脫出來,先是一陣慌亂,然後就看見冰香垂死的模樣,立時花容失色,急發一聲嬌喝:“風馗首,你敢放肆!放了冰香!”
風馗首卻在欣賞著秦思靜的表情,不急不緩的道:“單容爾等放肆,就不許我殺人?簡直是笑話,當初你們圖謀我法門的時候,難道就沒有一點失敗的覺悟?既然你們愛玩,我便陪你玩個夠!現在玩不起了?”
秦思靜一臉焦急,失了雍容和自信,歷喝道:“你敢傷冰香一絲一毫,我們拼了兩敗俱傷也要把你拿下!三位長老聽令,他敢胡來,立刻擊殺!”
“殺不得!”
誰知被秦思靜稱呼為三位長老的女人居然說了這樣一句,三個人並排站立,面容平靜,微微看向風馗首,充滿著成熟的風韻,中間一個忽然捻了蘭花指微微彎腰道:“夢梅,夢菏,夢蘭先行向風公子說一聲抱歉,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另外奉勸風公子一句,此時此地,不宜殺人。”
“你們認得我?”
風馗首一愣,沒有再下殺手,緩緩放開冰香,詫異問道。
夢梅,夢菏,夢蘭搖了搖頭,由夢梅道:“三千大道,無上天龍,我們三姐妹可不是有眼無珠之輩。白龜授道,九州精英,自當以禮相待。”
“果然眼力不凡!”
風馗首微微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