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憤怒而詭異,我輕輕按住了他的手。
雖然我並不歡迎櫻不蔑的到來,但他把背叛沐酒城的兩大祭司,蔑燭和邪鷲,親自押送到我的面前,讓我覺得他並沒有敵意,甚至對他漸漸有了些許好感。
我把蔑燭和邪鷲帶到沐酒宮城的神殿前,讓他們跪在我的腳下。然後抽出刀刃,親手挑斷了兩大祭司的手筋腳筋,廢除了他們沐酒神族的力量。
我站在他們面前,像一個眾神之神,把鋒利的刀刃高高舉過他們頭頂,指向純藍色的天空。純淨刀刃的表面光潔如銅鏡,倒映出蔑燭和邪鷲恐懼的眼神和蒼白的面孔。我忽然想起了哥,很多年前,在他被這兩個神割下頭顱的時候,是不是也曾經有過如此恐懼的眼神。我閉上眼睛,一種最晦澀的傷痛尖銳地刺痛了我。刀刃在空中劃過一個明媚的弧線,我割破了蔑燭和邪鷲的咽喉。兩個祭司的頭顱,像初秋熟透的番茄,沉悶地跌落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靜靜地停住了。濺滿地的鮮血,把我的白袍染成一片刺眼的猩紅色。
我仰面向天,把染血的刀刃放在頭頂。一滴一滴鮮紅的血液,在初春的陽光裡蜷縮如邪惡的嬰兒,滴落在我的紅唇上。
哥,我終究還是為你復了仇。
櫻不蔑離開沐酒城之前,跟我說了一句話。他說,現在的神界,正在遭受邪惡刃月神族的侵略,眾多強大的王城已經毀於戰火。只有沐酒城與焚櫻城聯手,才有希望戰勝強大的刃月城,終結這場神界的宿命之戰。如果沐酒城能暫時放下對焚櫻城的仇恨,在聖戰結束的那一天,他願意做沐酒城的奴隸,代焚櫻神族贖罪。
他臉上的表情近似乞求,希望與我並肩作戰,卻始終得不到我的回應。在某一個瞬間,我甚至有些被他眼神裡高貴的憐憫所打動。那個眼神,是對神族命運的擔憂,對神界眾生的哀憐。
然而,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