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把動作挪動半分,換了一個舒適的地方,定定的瞧著水無靈。半響才道:“你都沒辦法?”
“確實沒有。”水無靈將這話咬得死死的,不敢鬆懈一分。
白淵在清九消失的小院門口站了好一會,聽見屋裡隱約傳來一陣翻弄聲。似乎是清九撞到了什麼東西。白淵無奈的搖搖頭,他忍住心裡千萬句想要對清九說的話,可看見清九懼怕的目光,白淵也只能將這些話往肚子裡吞。
直到日上三竿,清九在屋裡憋得實在難受。雖然不願意出去看見白淵,但老呆在屋裡可不行。她悄悄將門開啟一條縫,往外小心的瞧了半會,白淵的身影確實不見了,這才從屋裡慢騰騰的走出來。
“阿九,你真的這麼討厭我?”突然起來的聲音把她嚇了一大跳。剛剛邁出的一步就這樣停住了。白淵的的身影慢慢出現,他略顯無奈的看著清九驚恐的神色,低低的嘆了口氣。“我沒想到帶你回來會是這樣的結果,我。。。。。”
“你怎麼會在這兒?”清九沒心思聽他的解釋,只想趕快離開這裡,語氣也變得有些不客氣,“白公子。我現在沒空和你說話,麻煩你走!”
白淵沒想到清九如此不滿。被她的話驚得一頓,苦笑道:“我以為你會怨我,沒想到不是怨,而是恨。”
清九的眉頭不經意皺了皺,還是不改臉上的怒意,指著小院大門說:“白公子請吧!”說罷側身將臉別開,不再看他。
“阿九,我知道你恨我,不願意看到我。”白淵輕聲說道,語氣帶著一縷淡淡的傷感和自嘲,“我曾以為你會願意回家,因為回家是我多年的願望。只是我太高估自己,並沒有考慮你的想法。是我對不起你。”
“今天正好碰見你,若能了了我的心願,這數十年的人生光景也算有個完美的終結。”白淵神情淡漠,說的好像是別人的事,涼薄的語氣讓清九覺察到一絲怪異,可她別不打算打斷白淵的話。
“阿九,你剛到藥仙谷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並非凡人。我雖然是個病人,卻有一雙看透世間一切的眼睛。有些是是非非我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更何況是你。你和遠寧一樣,本性純良。只是這世間險惡的東西太多,由不得你我。”白淵聲音飄渺,略顯沙啞,“阿九,我不知道在帶你回水月谷這件事上面是不是做錯了,若你恨我,我也只能說那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清九垂下的眼眸閃過一絲壓抑的情緒,似乎有什麼在閃爍。而白淵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在御劍門的生活,我從白無雙那兒早就知道了。雖然你刻意的隱瞞,但我還是從中猜到了一些事情。”
“你猜到了什麼?”清九再也憋不住了,她轉過身子定定的看著白淵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你說,你猜到了什麼?”
白淵突然抿嘴一笑,眼中神采奕奕,“我還以為你根本就沒聽我說話呢。”
清九漫不經心的斜睨了他一眼,白淵卻並不急著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前方的女子,半響輕聲說了一句,清九頓時如驚雷乍起,呆在一旁。
他說的是,“我知道,你的心裡從來就沒有我的位置。”
意識模模糊糊,精神狀況也不佳。清九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躺在床上,屋裡水無靈焦急的尋找藥物,急得滿頭大汗。
“快好了!小九再等等!”水無靈看了看清九又白上幾分的臉色,急得手中的藥瓶都差點丟了出去。
清九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汩汩往外流血,小院中的毒蟲嗅到血腥味,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一隻只徘徊在門口,卻不敢往前一步。
水無靈一股腦將草藥都搬到清九的床前,一把撕開她手臂上的袖子,露出一條猙獰的傷口。
“乖,有點疼。”水無靈小心翼翼將藥粉撒上去,只聽清九一陣壓抑的悶哼,臉色白得好像一張紙,手指牢牢抓住被褥,汗水已經將全身都打溼了。
藥粉效果非常好,只這一會的時間,傷口不再流血,清九緩緩吐出一口氣,卻任然能感覺到那股疼痛直達骨頭。
水無靈麻利的用水擦去傷口周圍的血跡,再小心翼翼的纏上繃帶,忙活了好一陣才停下來,看著清九那條根本不能動彈的手臂,心裡直把白淵劈成了碎片。
“我一直不知道,他如此接近我,為的是木家的東西。”清九壓抑的聲音輕輕傳來,帶著無奈、傷痛、後悔。
水無靈收拾了屋裡的東西,坐在床邊看著清九已經平穩的神色,輕聲道:“他和水月谷合作也是有目的的,以前不知是誰找上了他,還是他找上了我們。這一條暗中的交易就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