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競爭對手的潛在盟友,要不就全力打壓,要不就盡力拉攏,就算兩種方法使用當中。最起碼,我們相互之間也得擺出個和睦的假象!……這才是政治!
哪有千辛萬苦將我救出來之後,又擺臉色給我瞧地?
“難道是他準備用先抑後揚的手法準備收服我?”我心中暗暗警惕——先給頓殺威棒,然後再丟個糖果,這也是政治家們慣用的手法。
看來,這位費倫特斯大人不愧是一位優秀的外交專家,其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夠了解的……我必須認真應對才行!
“多謝大人指教……不過請恕契那司愚鈍……大人您指的是?……”我低頭受教,且看他接下來有什麼手段。
“指教談不上。您是一位獨立公爵,同時也是聖教的神眷騎士,按職位,您只需要對大陸的肯撒陛下,以及聖教地教皇倪下負責,不過作為一位年長者,有些話,我必須對您說個明白……”依舊板著個死人臉。費倫特斯主教的話冷冰冰的。
“對於一個年輕人來說,您各個方面都非常優秀,在年輕人當中。您絕對是佼佼者,這大概就是布蘭科大人看中您的原因……但是,我不得不提醒您一點,在對異族的政策方面,您絕對是大錯特錯!”
將手中的毛巾丟給身畔的神侍。費倫特斯主教隨手示意我坐下,然後繼續說道:“之前,我一直沒有注意您。這是我的失誤,最初,我一直認為您只不過是一位武技高超地戰士,在布倫特大師接手您的教導職責之後,我就將這件事完全擱下——這是我的錯誤!”
“您接手漢堡領之後,漸漸嶄露頭角,但是我本著先前地印象並沒有對您有太多關注,這也是我的錯!”
“之後,您成為聖馬諾公爵,進而發展出自己的勢力,而我雖然試圖對您施加影響,但是未曾料到布蘭科主教大人竟然作出巨大讓步,下定決心要爭取您的友好,以至於估計不足讓布蘭科大人取得特使權……這也是我的錯!”
“一錯再錯之下,您地公國在種族政策上越走越遠,以至於,聖馬諾現在成了聖教中對外族政策的示範地,動搖了聖教的基本論調——這大都是我地責任!”
“一旦您的政策在大陸諸國推廣,後果不堪設想,暫時的和睦繁榮景象掩蓋了未來的滔天禍端,人類在養虎為患,而這一切,都是我未曾對您加以重視的緣故!這絕對是我從教數十年所犯下的最大過失!”
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費倫特斯主教拿起身邊的茶水泯了一口,趁此機會我想要分辨幾句,卻被他擺手制止。
“我知道您想說什麼……”老主教語重心長的:“錯了就是錯了!是我的責任我絕不會推卸!您是位來自異鄉的年輕人,不瞭解大陸的情況也是可以原諒的——您是不是想說,您只想要和平,只想讓所有人生活更美好?”
“……”我點點頭,正想說兩句,結果又被老傢伙制止。
“所以我說您還太年輕!不知道世間險惡!容易被一些虛假的表象所迷惑……”放下茶杯,老傢伙繼續對我‘諄諄教導’:“你們東方有句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可誅!’,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我點頭之後,不出意料的再次被這老傢伙制止插嘴。
“這句話很有道理呀……”費倫特斯似乎頗有感悟:“現在的聖馬諾看起來一片繁榮,人類與異族相安無事,甚至可以說相處融洽,但是這是在他們既有既得利益,又被絕對優勢的人類壓制之下,刻意隱忍才造成的結果——您能保證十年、二十年乃至百年後,一旦異族坐大,還會有現在的和睦共處情況存在?”
“……”我算是明白了,這傢伙根本不想讓我分辨,也不容我分辨,而且他說的也沒錯,我不能保證多年以後,其它種族會不會有過份的種族主義傾向……就比如在以前世界的少數民族,就比如西藏……
在老一輩領導人在世的時候,他們一下子從農奴社會的壓迫中被解救出來,個個感恩戴德,無比擁護黨和國家,結果過了一段時間後,飽暖思淫慾,在一些國外勢力的煽動下,竟然跟著以前壓迫他們的人一起開始鬧事!
他們怎麼不想想,國家對他們有多包容?每年財政補貼多少族的優惠政策有多好?作為一個漢族普通老百姓有多羨慕他們所受到的優惠待遇?
他們也不想想,如果沒有中央政府的大力支援,還有哪個國家願意每年給他們那麼多物資和金錢?靠那些口惠而實不至的西方偽善者?還是自己國家都過得慘兮兮的阿三?
於是我很乾脆的搖搖頭,表示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