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的聲音以及開啟地面罩,讓我看清楚這位騎士的真面目,只看裝備,我一定會下意識地認為這是一名力大無窮的教會男騎士!
難道這就是七十一號聖戰堡壘的教會武裝?
帶著猜疑,我勉強無視了對方稱我為‘惡徒’的事實,開言為我的行為辯解。
“諸位尊敬的大人……他們只是些沙盜而已……”我微微頷首示意後解釋道。
“神佑眾生……”那名騎士根本不甩我的說法:“但凡是人類,都有其保持基本尊嚴的權力……哪怕是沙盜也同樣享有其權利!”
“懶得和你胡扯!”既然對方不給面子,我也沒給他們好臉色:“既然你們是教會的人,這些沙盜就由你們處分好了——我只需要那名殺害我朋友的兇手而已……”
說話間,我已經走到營寨邊,此刻沙皮已經近乎虛脫,半癱瘓的斜躺在他挖的糞坑旁,剩下的那隻獨眼已經迷離,看來已經完全喪失戰鬥力了。
這傢伙,吃得最早同時也吃得最多,自然是受害最深的人之一。
而他身邊此時只剩下三四名死忠的心腹——境況和他也差不多,個個七倒八歪的象離水已久的魚,只剩下張口喘息的力氣……
“你也有今天……!!”忍著惡臭來到刀疤身邊,伸腳踢了踢這個噁心的傢伙:“你殺蘇哈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這樣的下場?”
癱軟在地的沙皮,已然氣若游絲,此時的他大小便失禁,臉色煞白,哪裡還有力氣再回應我的問話。
“原本我該將你一刀一刀剮死……”我捂著鼻子:“不過,看你也受了這麼多罪的份上,我給你個痛快……”
將雙手劍高高舉起——我準擬一劍將他斬首。
“住手!……”一柄雙手錘將我的劍架住——又是那個令人討厭的神殿騎士。
“以至高神的名義!”女騎士緊盯著我:“任何人都不得濫用私刑——哪怕他罪孽深重,也必須經過神之法庭才能定罪!”
“他當著我的面殺了我的朋友!”我強忍怒氣低吼:“我是帝國的已然發誓要為我的朋
!”
“那又怎麼樣?”女騎士毫不退讓:“帝國騎士誓言豈能與聖教的律令相提並論?!”
“如果你膽敢違忤聖教的神威,你就將劍揮下去吧……”我一步步的退讓,並沒有讓這位跋扈的騎士有所收斂,甚至可能還讓對方有了我畏懼教廷的印象……她收回手中的雙手錘,得意的向後退了兩步:“只要你自認騎士誓言大過聖教的律令,你就殺了他!”
這句話就重了,帝國雖然沒落,但是大陸諸國起碼還在名義上奉帝國為主,而教會雖然近些年來勢力強大,但是也不至於直接藐視皇權——這個傻女人,難道不知道騎士誓言在帝國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嗎?
這件事要是鬧大,搞不好會在教會與世俗王國之間引起軒然大波——如果她後臺不是太硬的話,這傢伙十有八九難以下臺!
‘哪來的這麼不通時務的傻騎士……他的同伴怎麼還沒人制止他?’我望向他背後的那批教廷的人,本著不願意將事情鬧大的態度,我沒有立即發作,而是先觀察了一下對面那些人的態度。
很遺憾,沒有任何人出聲阻攔這位莽撞的女騎士,雖然,有些人臉上有些不以為然,但是他們無一例外沒有表示異議。
“很好……”我沒有再搭理這群聖職者,轉而對著沙皮:“原本我只想讓你死個痛快……但是很抱歉。我與你地恩怨有了第三方涉足……按照我所發的騎士誓言,我不得不將你虐殺……要怪,你就怪對面的那個傻騎士好了!”
一劍而下,將沙皮左手齊肩斬斷,我將一些藥粉灑在他的傷口——而後者幾乎起死回生一般臉上泛出不正常的紅色,脖子上青筋泛起,血管暴漲彷彿隨時都會爆裂一般,他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扭著身體在地上滾來滾去,混不顧周圍全是一個個臭氣熏天的糞坑。
“你這個罪無可恕的異端!”女騎士大聲斥罵,將戰錘高高舉起——一瞬間,一股白光從天而降,將周圍一大塊區域籠罩起來。
這不是聖光,但是卻又彷彿具有聖光地某種特性——被籠罩在光芒下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表現出虔誠與寧靜的神態……甚至剛才還在地上痛苦翻滾的沙皮,也是如此。
“說出你的名字,騎士!”女騎士板著臉喝道。
“契那司……”我冷冷答道。
“以至高神地名義!我——光明聖教白銀之盾騎士團,卡列特娜神聖騎士,奉神之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