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既是生產力的問題,也有需求的問題,二者相輔相成。
跳階段發展不是不可以,不過太勉強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以前的世界,我們國家搞村民選舉,因為村民們思想意識跟不上,很多人沒有重視國家給自己的權利,人情票、賄選票的情況時有發生——這就是部分村民自己的素質問題。
所以說我們國家改革寧願慢一點,穩妥一點,我們應該支援——俄羅斯就是前車之鑑,陣痛療法顯然已經失敗,現在的俄國慢慢又回到原來的老路上去了。。。
在這塊大陸,以前世界的所謂民主精神還沒有被提上臺面,人們寄望的只是統治者能夠體恤民情、降低稅賦而已。
平民的要求很簡單——生活溫飽、少受當權者欺壓,就這樣算是大治之國了。
奧古斯丁先生非常瞭解底層人民的需求,他的志向就是建立這樣一個國富民強的理想社會。
然而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所使用的手段有待商榷——太強硬了!
執政大人的強勢,再加上原公爵府的老人一片忠心,騎士聯盟屬於得勢派自然緊跟公爵代言人,商人聯合會現在就靠著執政大人才能混口飯吃,海盜集團或被打壓或被收編不敢反抗——現在的聖馬諾港,局勢安定與否還在兩可之間,合作進取精神不足已經顯露端倪。
他顯然想借鑑漢堡的發展模式,卻只學到了形式——與起點低,而且民心鐵板一塊的漢堡不同,聖馬諾是一個各大勢力關係錯綜複雜的地方。
漢堡就是純粹的奴隸社會起步,他們原本的需求僅限於解決溫飽、保證基本的人身自由——只要給他們這些東西,他們就會感恩戴德,會為了給於他們安定生活的領主賣命。
聖馬諾因為地理優勢,商業發展比較超前,同時多年的無政府狀態讓他們的思想已經和大陸大部分國家不同——基本可以算是封建社會末期剛出現資本主義萌芽階段。
壓制他們是必須的,但是同時我們也必須給他們點甜頭,讓他們能感受到一點點希望——這樣才能激發他們創業的激情。
以前的世界我們國家的經驗證明,國有企業就是幹不過私企,為了聖馬諾的未來發展,我必須讓這些商人以及海盜們覺得生活有盼頭才行。
按照穿越前非常流行的一句話,叫做‘幸福指數’得上去。
草草散會之後,我將奧古斯丁先生留了下來,兩個人開始討論聖馬諾的發展問題。
就如同我所擔心的,因為商人聯合會的不合作、不抵抗態度,
易收入已經大幅縮水,很多船隊開始繞遠路走別的路乾脆歇業表示對聖馬諾當局政策的反對——康妮收購的產業因為缺乏可靠的交易路線,利潤已經開始負增長。
“這可不是好兆頭啊。”聽完奧古斯丁先生的施政方式我腦袋都大了:“您按漢堡的規劃方式將城中心居民強制拆遷,這確實有欠考慮——雖然在城郊給了他們拆遷安置房,但是明顯他們的資產縮水了嘛,城郊再大的地盤有城中心的地盤值錢嗎?”
“而且商業貿易稅您怎麼能按漢堡的稅率來辦?”我苦笑著:“漢堡是交易的必經之地,想繞遠路都沒辦法,再重的稅只要商隊還能獲得利潤他們就必須得經過漢堡!聖馬諾就不同了,雖然聖馬諾是最合適的貿易港口,但是畢竟還有其它的路線可以走——我不認為您不會想到這一點,除非。。。
“沒錯,我有別的打算,大人!”奧古斯丁先生得意的笑著:“我就是要趕他們走,這是夫人想的計劃,她要涉足遠洋貿易。”
“夫人?哦。。你是說康妮吧。。進來幹嘛?”
“還不是為了您!我的大人!”奧古斯丁先生感嘆著:“夫人想組建一支超大型的船隊,為您探明前往東方大陸的航線,讓您能夠有朝一日回到東方與家人團聚。”
“這和排擠商人們有什麼關係?”我納悶:“她要組建探險船隊就組建好了,沒必要搶別人的飯碗呀。”
“據說商人聯合會裡有一份前往東方大陸的航海路線圖,不過他們視為絕密,夫人多次追討都沒能到手,所以才找我給他們點壓力。。。”奧古斯丁先生解釋著:“中心廣場是商會的地盤,我們才將他們趕走,貿易稅也是僅限於遠洋貿易的一些商品——大人您就放心吧,我們計劃周詳得很,他們要是再不屈服,我就會趁著這次大典的機會,邀請內地有志於遠洋貿易的商人與會,他們早就垂涎於遠洋貿易的巨大利潤卻一直苦於聖馬諾原商人的抵制,才不能進入這個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