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在其它的領主中非常正常,哪位領主的附庸都會或多或少的分些派系,這是人類的通病,喜歡拉幫結派,反正他們對於領主都是忠心耿耿,對於領主來說反而能透過他們的相互競爭而獲得更大好處——政治大抵就是如此。
但是在漢堡發現這樣的情形卻讓我頗為失落,也許是我太天真、太過於理想化了,我以為在漢堡嚴密制度管理下,應該不會出現如此的情形——奧古斯丁先生此舉顯然專門針對艾伯特先生,在會議之前兩位漢堡的高階智囊應該早就溝通好,並對外保持一致的,現在艾伯特先生當場有些下不了臺,說明他們之間的問題表面化了。
作為領主沒協調好他們的關係確實有些失職。
散會後我專門來到‘辦公大樓’準備分別和兩位老先生談談,發現了這樣的苗頭就得采取雷霆手段堅決將它們扼殺在萌芽階段,我已經準備好一大套有關安定團結的重要性的說辭準備對兩位老人家‘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
意外的是,當我在二樓找到兩位老先生時,倆老頭正在一起喝著茶討論旅遊產業事前調查的事情,旁邊的書記官忙不迭的記錄著兩個人猶如流水般依次下達的指令。
在一連串的命令下達以後,兩位老先生才發現在一旁等候已久的我。
“我就知道大人會來找我們的。”奧古斯丁先生呵呵笑道。
“哦?先生您怎麼這麼肯定?”我頗為好奇。
“您一定以為我和艾伯特之間產生了矛盾吧。”奧古斯丁先生促狹的對我擠擠眼睛:“其實我是故意的。”
親手為我泡上一杯茶後老先生向我解釋:“不是這樣的話您和路克可能會惹上大麻煩的。。。教廷不是那麼好矇騙的。”
我坐下來啜了一口茶,讓它的清香在我的齒頰間流轉,好久沒有喝到這麼純的茶水了,這裡的人總喜歡將茶葉和其它東西混雜在一起喝,讓習慣了純茶水的我非常不習慣。
有心自己買點來喝,但是高昂的價格總讓我望而卻步。
“您一定有您的想法了吧。”我微笑著對他說道:“不然您一定會事先勸阻我的。”
“不,我認為您的方法已經非常好了。”奧古斯丁先生悠然說道:“但是就如同我在會上所說的一樣,現在並不是急於執行這項計劃的好時機。”
艾伯特先生適時的開始插話:“經過奧古斯丁先生的解說,我也同意了他的觀點,現在的漢堡不適合完成這項風險巨大的計劃,而且您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將一封加急信交給我:“平託*佈雷斯的急件,您的領地有大麻煩了。”
將這封信粗略的掃了一遍我不由大驚失色:“怎麼會這樣!”
夏爾終究沒有壓制住佛朗士南方的貴族,被我斷絕了財路的佛朗士南方貴族糾結在一起,組織了一批騎士開始進犯漢堡。
他們避過了夏爾和奧斯丁*阿爾弗雷德伯爵的耳目,組織了一批冒險者和流浪騎士分三路穿越了奧爾登郡,現在正在兩國邊境集結。
月火給我的那些‘艾羅娜的祝福’我第一時間就裝備給了各武裝部隊的負責人,花瓶騎士團的團長平託*佈雷斯自然也有一片,自從上次被艾克斯的城衛隊撈出了他遺漏的走私商隊之後,佈雷斯特別加大了巡邏密度和範圍。
侵略者們為了不引起阿爾弗雷德伯爵的注意,都裝扮成商隊混到了邊境,其中一隊冒險者企圖從小路越過邊境潛伏進漢堡,結果第一時間就被花瓶騎士團的暗哨發現。
聽說竟然有人敢避過稅收站偷越邊境,我們的平託*佈雷斯團長頓時怒不可遏的組織人手對他們進行了一次突襲。
在數十名騎兵的集體衝鋒面前,那幾位冒險者一下子被包了餃子。
說來也巧,本來如果這些僱傭軍抵死咬定自己是普通冒險者也沒事,偏偏他們這次行動計劃非常周詳,這群潛入者還真帶了些貨物冒充走私商人。
我們的花瓶騎士團團長經過上次的事後對走私商人的唯一處置辦法就是就地處決。
連瞎話都沒來得及編的幾位冒險者一下子被砍死了四五個,這些冒險者哪見過這麼蠻不講理的殺人狂,心神俱裂之下剩下的幾位紛紛自動招供自己是僱傭軍的事實。
這個舉動既救了他們自己也救了漢堡。
對他們嚴加審訊後的佈雷斯第一時間將敵人入侵的訊息發到了漢堡的‘艾羅娜的祝福’通訊中心。
我看了看落款的接收時間:“艾伯特先生,信是早上發過來的,您怎麼現在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