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您別這麼激動,我們還會做進一步調查。”
周靖暉罵了句髒話,一拳把人給打倒在地。瘋了似的怒吼,“滾,全都給我滾。”
所有的警察,包括周靖暉的助理,統統嚇得離開了。
——
他把自己關在了臥室裡,抱著床上的被子,上面似乎還有她留下的溫度。
他就這樣在房間裡坐了三天三夜,一粒飯也不吃,一滴水也不喝。周玉蘭,周宇,李欣然,包括老爺子都趕來了。
看到他這副樣子,周玉蘭也哭了,哭著道,“歆瑤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的,我們不要相信警方的,她一定只是帶叮叮出去旅行了。”
李欣然也安慰,“暉,你不要這樣,你已經很多天沒吃沒喝了,你這樣下去再好的身體也要垮了呀。多少吃一些,吃飽了我們再處理事情。”
周宇則靜靜的站在角落,低著頭,看不出他什麼表情。
老爺子輕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就算人真的走了,活著的人也要好好的,否則走得人怎麼能夠安心呢。”
這話一下子觸到了周靖暉,他從床上跳了下去,瘋了似的揪起了李欣然的衣領,“是你,你到底跟她說了些什麼?你為什麼要逼她走。李欣然,我要讓你付出代價,慘痛的代價。”
他狠狠的推了李欣然一把,那力道讓李欣然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他又轉向老爺子,歇斯底里的吼道,“你為什麼要逼我接手公司,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你死了算了,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老爺子被氣得說不出話。
周玉蘭哭著安慰,“孩子,你瞎說什麼呢,怎麼能這樣對外公說話,外公把公司都給了你。”
“誰要他的公司,誰要誰拿去,你們以為我很稀罕?我現在,擁有了整個公司,可是我最愛的人回不來了,歆瑤她永遠回不來了。都是你們害死了她,我要讓你們一個個替她償命。”
“夠了。”一直一言不發的周宇怒吼一聲,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真要讓害死她的人替她償命,你首先應該自殺,是誰把她害得最慘?你折磨她折磨得還不夠嗎?歆瑤活著並不開心,死了也許才會更開心。你口口聲聲說愛她,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愛她的。對她說殘忍的話,用你的方式羞辱她。她懷你孩子的時候你在哪?她受委屈的時候你在哪兒?你總說你愛她,可是別說歆瑤了,就連我這個旁觀者都感覺不到。我只感覺到你愛你自己,為了你自己,怎麼傷害她都行。”
周靖暉抱著被子坐在了地上,淚水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這是周玉蘭第一次見他哭,她的兒子向來是很堅強的,就連當年她帶著他離開蔣家,他也沒流過一滴眼淚。這麼堅強的男人,他竟然哭了。心裡到底是有多受傷。
——
蔣家得到了訊息,一個個找上了門,蔣靖遠和蔣靖軒一進門,每人給了周靖暉兩拳,作為軍人的他們,常年接受訓練,力氣比普通人大幾番,周靖暉的兩個臉頰全被打腫了,還有血流出來。
周玉蘭想要阻止,可是這兩人出手那麼重,她怎麼都沒阻止成。只能在旁邊喊著,“靖遠,靖軒,不要打了,不要打他了,靖暉已經很難過,我們誰都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
蔣靖軒住了手,冷冷的看著周玉蘭,“小嬸,我們原以為歆瑤到了香港,你會好好照顧她,可是沒有想到你讓她受了那麼多委屈。歆瑤從小是被爺爺慣著長大的,她什麼苦都沒吃。我們本以為失去了爺爺,你這個做母親能夠安慰她受傷的心靈。可是我們錯了,你們毀了歆瑤的一生,早知道,我們怎麼都不會把人交給你。”
周玉蘭自己都很自責,這兩天,眼淚早已流乾了。
蔣靖軒也對著周玉蘭吼了起來,“如果不能照顧她,當初為什麼要把她接走。如果你沒有把她接走,一切都會不一樣,她不會一次又一次被你兒子傷害。現在算什麼,他有明媒正娶的老婆,還這樣對歆瑤,當歆瑤當什麼人了?情婦嗎?”
蔣安國有些看不下去,對著兩個兒子說道,“你們都別說了,現在誰的心裡都不好受。”
“到現在你還維護她!”蘇慧怒吼,“歆瑤人沒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沒了,老爺子泉下有知你覺得他會原諒我們嗎?那是老爺子最寶貝的孫女呀,她是怎麼照顧的?做錯事了,說兩句還不行嗎?你還想怎樣維護她?”
周靖暉覺得好吵,耳朵都快被他們炸聾了。他跑著出了房間,離開了公寓。
在外面跑了好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