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可是我不願讓你們擔心,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成功,能讓所有的人對我刮目相看。我想要成為爺爺的驕傲,想要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最疼愛的孫女不再是當初那個任性驕縱的大小姐。”
“現在你的確做到了,整個人都比以前看上去成熟多了,可是你爺爺能看到嗎?老人家沒那個福氣,就連叮叮最後一眼都沒見著。”蘇慧說著眼眶有些紅,這孩子用了三年的時間,能有今天的成績,該付出了多少努力。
蔣歆瑤緊緊抱著蘇慧,很是肯定的說道,“爺爺能看到,他一定在天上看著呢。”
蔣歆瑤陪蘇慧做飯,說是待會兒陳怡也會帶孩子過來。
說到陳怡,蘇慧忍不住輕嘆了口氣,“陳怡和你不一樣,她為了你哥,為了悅悅,為了這個家犧牲了太多,自從悅悅出生,她再也沒出去工作過,一心一意的照顧著悅悅。可你哥對她……”
蘇慧沒有說下去。蔣歆瑤又何嘗猜不出。蔣靖遠到現在都還跑到阿玉墓前掉眼淚,可想而知他對大嫂還留了多少感情。
“你哥對阿玉的死一隻很自責,這些年始終沒能走出來,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走出來。你大嫂對這件事特別的敏感,經常因為這事跟你哥哥吵,其實最受傷的就是悅悅了,經常在你大哥大嫂吵架的時候,偷偷給我打電話,讓我接她過來。我看著這孩子真可憐,從小在一個沒有愛的家庭長大,對她的身心影響多大。好幾次我想把孩子抱過來養,你大嫂又不肯,捨不得孩子。”
蔣歆瑤幾乎可以想象陳怡和蔣靖遠每次吵架時,孩子躲在角落受傷的樣子。有些做父母的可以很偉大,偉大到像顧奕陽那樣,連老婆兒子都不要。有些做父母的卻毫不負責任,在孩子的眼皮底下爭吵,把無助感帶給孩子。在這樣的家庭長大的孩子,又如何能夠活潑的面對生活,自信的面對未來。
“好了,先不說他們了,一說到了我就心煩。待會兒你大嫂來了,你幫我好好勸勸她。他們夫妻本來就沒什麼感情,靠著一個孩子在維繫婚姻,再這麼吵下去,真的就只剩下仇恨了。”
在蔣歆瑤心目中,陳怡一直是個善解人意的人,也不知道時間將她摧殘成什麼樣了。
“丫頭,這次回來,見過奕陽嗎?”蘇慧淡淡的問了句。
蔣歆瑤淡淡的點頭。
“那孩子也挺可憐的。你帶著叮叮去了香港,我們都以為他會和那個女人好,可是顧老爺子留了個心眼兒,做了個親子鑑定,結果那個小女孩並不是奕陽的骨肉,只是那個女人找回來報復顧家的工具。怎麼說呢,他雖然可憐,但是俗話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誰讓他當年昏了頭,做了那樣的選擇。有時候我在家裡說說,同情同情他,都會被你大伯罵死,說他活該。”
蔣歆瑤淡淡的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愛一個人,是不會在乎那個孩子是不是自己親生的,當年他放棄我和叮叮,大部分的原因是他還愛著語煙,跟那個小女孩並無多大關係,那只是他努力尋找的一個藉口。”
“不可能,大伯母始終覺得他愛得是你。”
蔣歆瑤不以為意,“大伯母,愛情是自私的,愛一個人不會無私到為了別人而捨棄愛的人。顧奕陽和那個語煙曾經愛得濃烈,他始終放不下。”
“可是他們後來也沒在一起,自從知道那個孩子不是顧家的骨肉,顧老爺子氣瘋了。顧奕陽也是生氣的,後來似乎一直沒和那個女人好。這些年,他也挺不簡單的,跟緋聞絕緣,一心對著事業。所以說有得必有失,他失去了愛情,卻收穫了一份真正的事業。現在,海陽地產在全國的知名度可絲毫不輸娛樂圈的那些一線明星,只可惜家大業大,連個繼承人都沒有。我始終覺得很可憐。”
蔣歆瑤笑著道,“他顧奕陽想要繼承人還不簡單,隨便拉個女人過來也願意給他生孩子呀。他大概是怕語煙那對母女受委屈吧,這一點他倒是挺專情的。”
蘇慧動了動嘴唇,似乎有話要說,卻始終沒說出口。
——
陳怡快吃飯的時候才帶著孩子過來,怎麼說,再次見到陳怡,蔣歆瑤覺得她變了,具體哪裡變了,她還真看不出。彷彿沒以前那麼陽光了,一頭長髮剪成了幹練的短髮,穿的衣服有些老氣,脖子上,耳朵上,手上,真可謂是珠光寶氣。蔣歆瑤想到一個字來形容,有些俗。她不知道陳怡怎麼會變成這樣,有些難以理解。
悅悅已經三歲多了,和小時候也不一樣,小時候蔣歆瑤覺得她像個洋娃娃,可現在看來非常普通的一個孩子。她長得更像媽媽,不是那種標準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