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說了句,“這三年,我真的沒碰過任何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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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歆瑤換好衣服去叮叮房裡,這小傢伙果然在告狀,拿著手機小聲對著那頭道,“老舅,媽媽跟顧叔叔抱抱,而且媽媽還沒穿衣服。”
這話經小孩子口中說出,蔣歆瑤怎麼覺得就變味兒了呢。周靖暉在那頭不誤會才怪呢。
“老舅,我看得很清楚,沒騙你。”
蔣歆瑤輕嘆了口氣,下一秒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叮叮聽到聲響趕緊回頭,嘿嘿的笑著,抱歉的說道,“媽媽,對不起,是老舅說,只要看到媽媽跟別的男人抱抱,就打電話告訴他。”
蔣歆瑤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這時候她可不敢往槍口上撞,周靖暉不罵死她才怪。如果在這裡的話,吃了她都有可能。
蔣歆瑤走到孩子身邊,摸了摸他的頭髮,語重心長的說道,“叮叮以後不準跟老舅打小報告。”
“可是老舅說,我什麼都告訴他,他下次帶我去巴黎玩。”
這孩子,也太好哄了。
“那叮叮是想去巴黎玩,還是想媽媽和老舅吵架。”
叮叮思考了好一會兒,抱住了蔣歆瑤,煞有其事的說道,“那我不去巴黎玩了,我不要媽媽和老舅吵架。”
他可是見識過媽媽和老舅吵架的,他都嚇哭了。
“乖孩子,以後不管什麼事,都不準和老舅說,老舅會生氣,一生氣就會跟媽媽吵架。媽媽也會生氣,一生氣就不理叮叮了。”
小孩一聽急了,抱著蔣歆瑤使勁兒的哭,“叮叮錯了,叮叮再也不跟老舅告狀了,媽媽不要生氣,媽媽不要不理叮叮。”
蔣歆瑤輕撫著孩子的頭髮。
那一晚她陪著孩子睡覺,一整夜,腦子裡都回蕩著他那句極為認真的話,‘這三年,我真的沒碰過任何一個女人。’他什麼意思?在向她表述真情嗎?可當年為何那麼輕易的拋棄了她和兒子,選擇了謝語煙。
顧奕陽,我不再是當年那個天真的女孩,聽從了家裡的安排,隨隨便便嫁給了一個不愛的男人。也不會再輕易的陷進一段感情中,到最後傷得粉身碎骨。
當年他說,她擁有的愛太多,即便離開了他,她也還有那麼多疼愛她的人,可謝語煙什麼都沒有,他以這樣的理由和她分手。他可曾想過,一個人一旦扎進了心理,一旦連根拔除,那將是一種怎樣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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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歆瑤沒接周靖暉的那通電話,之後他再也沒打過來。那天以後,顧奕陽也似乎消失了,沒來找過她,也沒來要求看孩子。
蔣歆瑤每天在忙忙碌碌中度過。這一天得空搬了家,搬去了周靖暉為他們準備的公寓,兩室兩廳,卻處處昭顯溫馨奢華。
叮叮可開心了,抱著蔣歆瑤不停的嚷道,“媽媽,我的房間和在香港的一模一樣耶,連玩具都有。”
蔣歆瑤的又何嘗不是,她真懷疑周靖暉把香港的房子搬過來了。
只是有一處她不太滿意的地方,那廝把他們的一張合照掛在了床頭的牆上,照片中,她穿著碎花長裙,他穿著西服,當時帶叮叮去拍週歲照,他們順便拍了一張,這會兒掛在她的床頭,她怎麼看怎麼不舒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們的結婚照呢。
蔣歆瑤費了好大的勁把照片取了下來,收了起來,這才覺得正常了些。
周靖暉做事向來周到,她的衣帽間裡掛著常常兩排衣服,她隨便看了兩件,全是奢華的牌子,一件衣服就夠一個打工族半年的薪水,這男人也真捨得。
她在香港的家裡更誇張,有一個很大的房間專門被空出來,放她的衣服鞋子包包,周靖暉每次出差回來,總要給她帶些衣服包包回來,有時候說也不說一聲就往裡頭扔。每個季度的新款上市,那些品牌自動送貨上門。周宇是設計師,也總拿她當小白鼠,扔了許多衣服鞋子珠寶在裡頭。
蔣歆瑤開玩笑的說,如果哪一天顧家破產了,這些東西賣賣姑且也能保證一家人衣食無憂了。
看著這些衣服,鞋子,包包,蔣歆瑤突然有些感動。
拿出手機給周靖暉打電話,接電話的卻是一道清脆的女聲。
“蔣小姐,周總正在給高層開視訊會議,他的手機放在我這邊,待會兒我讓他給您回電。”
“思思,跟我講話至於這麼客氣嗎?”蔣歆瑤笑著道,她跟姚秘書雖然不能說非常熟,非常要好,可兩個人挺投機的,有一次她陪周靖暉在公司加班,可是和姚秘書聊了個通宵。後來兩個人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