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亭,誰叫你這麼對待你未來姐夫的?!
我這叫以牙還牙!
許久以後,顧清歌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我只是想把衣服還給他…”
找來找去,也似乎只剩下這麼個理由了。
其實,說白了,她還是捨不得他,捨不得他受一點點苦。
季盛東站起來,把膝上型電腦放在一旁,走到顧清歌身旁。
他個子很高,顧清歌踮起腳尖來,也不過才到他下巴。
看一眼顧清歌,把她手中的衣服拿出來,“僅僅是這樣麼?”
“那我讓阿聰給他就是了…”
顧清歌還想說什麼,卻終是沒有說出口。
稍顯失落的眼神半垂著,不甘心的看一眼掛在季盛東胳膊上的外套,帶著幾分不捨。
季盛東沒有給她機會,直接拿著外套就出了套房門。
聽著他跟阿聰嘀咕了一陣子,便又回到了房間裡。
走廊裡則是傳來腳步聲。
顧清歌稍顯失落,卻還是微笑著,向季盛東說晚安,爾後,回到自己的房間。
似有些不放心,她又一次站在了視窗,從她的視角望過去,看不到霍建亭的臉,卻依稀能看到那背影中的倔強。
霍建亭,你這又是何必?
我從未想過,在有生之年還能遇到你,其實,只是遠遠看你一眼,對於我來說,哪怕是用我這一生的運氣去換,我都毫不猶豫。
只是,我不知道,竟然和你是這樣的相遇方式。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和夏楠又或者是夏晴結了婚,我只知道,我不想再回到你身邊。
如果你不愛我,請你不要再來騷、擾我平靜的心湖。
她站在窗邊,注視著路燈下那條高大偉岸的身影。
看著阿聰走向他,一剎那間,她覺得呼吸彷彿都被抽走了。
只是那樣靜靜的望著。
雨紛紛,兩旁蔥鬱高大的香樟樹搖搖晃晃,隨風搖擺,那個男人,一動不動,在那裡已經站了兩個小時。
阿聰走向他,把外套遞給他,那男人卻沒有接,硬生生又推回了阿聰的懷裡。
隨著他推開阿聰手中的外套,視線飄向顧清歌這一邊。
生怕他瞧見自己,顧清歌縮著身子,借窗子格欞的遮擋,總算沒有讓他發現自己。
很快,她看見阿聰拿著那件外套又離開了。
阿聰去而復返,季盛東的眼神落在那件外套上,有些猶豫,又似乎有些為難。
在看到顧清歌時,他一愣。
“清歌,你怎麼出來了?”
顧清歌走到阿聰跟前,視線落在外套上,“我想知道他說了什麼?”
阿聰看看季盛東,後者微微頷首,他才開口,“霍先生說,外套他是借給顧小姐的,如果顧小姐真有誠意還他,就自己去。”
阿聰把外套放下,匆匆離開,又把門帶起來。
因為門的開開關關,一陣又一陣的冷風鑽進屋裡來,顧清歌不由得打個寒顫。
隨著關門聲落下,季盛東和顧清歌的視線都停留在那件外套上。
因為下雨的緣故,外套上沾了些許的雨滴,在柔和的檯燈下,散發著清冷的光芒。
下意識的,顧清歌縮了縮身子。
置身於這樣暖和的屋子裡,她依稀覺得冷,那麼外頭的霍建亭呢?
他不冷嗎?
“清歌,不要下去!”季盛東走過來,截住她的視線。
“那個男人,不值得你這麼愛他…”
顧清歌抬頭,朝著季盛東微微一笑,“季總,我並不是在乎他,我只是不希望他生病。”
“醫者父母心,作為一個醫生來說,我不希望任何人生病。”
季盛東垂下頭,望定她的眼,“清歌,你如果還在乎他,還想著他,大可以直接說,不用找這麼多理由。”
“其實,你現在之所以猶豫,不過是給你自己一個理由而已…”
“你愛他…”
“一直都愛…”
“哪怕你們分開了四個月,哪怕你們之間經歷過那麼多的不愉快,你還是愛著他的…”
顧清歌突然就掙開了季盛東的拑制,“不!”
“我不愛他!”
貝齒緊緊咬著下唇,有血跡在味蕾上漫延開來。
“我說過,我不再愛他了!”
“不再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