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珂並不著急,把東西放進霍建亭手裡以後,還在繼續說著。
“其實,訂婚那天,夏晴小姐就應該把這東西給您用的,但是她說,她心疼您,不捨得您痛苦,所以,一直放在包裡,沒有用。”
“那天晚上,她只是在您的酒裡下了藥,聽她說,中藥的人,除了您和她以外,還有一位姓在的小姐…”
姓顧的小姐?!
顧清歌?
霍建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位姓顧的小姐是不是叫顧清歌?!”
他問得又急又快,狠狠捏著李珂的胳膊,捏得他掙扎了好幾下。
李珂一邊掙扎著收回自己的胳膊,一邊有些害怕的望著他,“霍先生,您弄疼我了…”
霍建亭急忙收回自己的手,把那包藥握在手裡。
“很抱歉,我剛才…有些急…”
李珂會意的笑笑,“沒關係,我知道那位顧小姐是您的夫人…”
有什麼東西從霍建亭的腦海裡閃過。
那一夜飄泊大雨中,顧清歌熱情似火的身軀,間接驗證了李珂的話。
顧清歌中了藥。
自己也中了藥。
後來,李珂又說了些什麼,他一句也沒聽進去。
把傘往李珂手裡一扔,“你回去吧,我會讓裡面的人照顧夏晴。”
說完,他步入大雨中,直接去了車庫。
那一夜發生的事情太多,太不可思議,以至於他忽略了其中某些細節。
現在,他要去幕府山找顧清歌,他要問個清楚。
那輛全N市獨一無二的阿斯頓馬丁疾馳在雨夜裡。
站在二樓房間陽臺上女子靜靜的望著他跑進大雨裡,直到那輛車消失在疾雨中,她才折回房間裡。
朝著地上趴著的狗狗又是兩腳。
狗狗疼得跳起來,躲進床底下,再也不敢出來。
而夏楠則是坐在床邊,拿出一瓶酒,直接就這樣灌下去。
霍建亭,你說要照顧我一生一世的,你的一生一世,就只有三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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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建亭的車一路飛馳著。
在聽到李珂的那一番話後,他突然覺得,那一夜的事,是有人謀劃好了的。
他記得清清楚楚,閃電的光下,是顧清歌沉溺的小臉兒,而他,正是因為看到是顧清歌,才會那樣的放縱自己。
可為什麼醒來的時候,身邊躺著的人是夏楠?
那一天早晨,連霍建聲都有些奇怪。
按理說,他衝過去揍霍建聲的時候,這男人應該回敬自己一拳才對。
可那個男人為什麼一直都沒有還手?
更奇怪的是,自己一直不離身的配槍怎麼會出現在他手裡?
越想越覺得疑點重重。
那一刻,他真是急昏了頭,甚至沒有聽一句顧清歌的辯白。
如果說,自己和顧清歌都被人設計了,設計這個局的人目的何在?
他的目標到底是顧清歌?
還是自己?
又或者,只是為了把夏楠送回自己身邊?
越想越覺得自己對不起顧清歌。
當時,他只是生氣顧清歌竟然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卻忘了問問她為什麼。
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
這一次,見到顧清歌,他一定要問個清楚?
如果她也被人下了藥,急於找個男人解藥,那麼,他可以不追究,也可以不計較。
車子在他熟悉的別墅前停下。
把車子緩緩開進別墅大門前,停下來。
華燈初上的時候,這裡竟然沒有一盞燈是亮的。
整個別墅都是黑漆漆的,沒有絲毫生氣兒。
以前顧清歌在的時候,不管多晚,總會留一盞燈。
看到那盞燈,他的心就有了歸宿。
如今,卻是黑漆漆一片。
空空如也。
急切的,彷彿要尋找什麼一般,他風風火火的下了車,甚至連車門都沒有關,朝著別墅大門就走了過去。
他敲門。
很久都無人回應他。
想起自己有這裡的鑰匙,在車廂裡翻了大半天找出來,開啟了門。
依舊是黑漆漆一片。
沒有生氣兒。
沒有人。
這個時候,顧清歌不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