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
霍建亭,是夢麼?
她傻傻的望著霍建亭,如痴如夢。
雪下的很大,雪上的積雪很厚,車子無法正常行駛,霍建亭黑著一張臉從車庫裡走出來,鞋子上還帶著細微的雪渣。
顧清歌站在雪地裡,包的只剩下兩隻眼睛還在外面,撲閃撲閃的望著霍建亭。
天地之大,她的眼睛裡卻只容得下他一人。
風颳在臉上,又疼又麻,連膝關節裡的疼痛都像小蟲子一般溜出來。
她站在那裡,兩隻眼睛緊緊鎖住建亭,再望不見別的。
天地間只剩下白茫茫一片,霍建亭穿著深色的羽絨服,隔得那麼遠,她卻依舊瞧見他嘴角的那一絲弧度。
“蠢女人,車子開不了,怎麼辦?”
他這樣的語氣,有些寵溺,又有些無奈,嘴角的那一絲笑卻一直掛著。
顧清歌的眉眼裡都是笑,她覺得自己的心輕的就像是這風,一吹就會飄起來。
“不如…我們回霍家吧?”
她眨著眼睛望著他笑,眼睛彎起來,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他嘴角的那一絲笑意突然就消失了,快步走過來,拉住顧清歌的手。
“走,我們回霍家!”
開玩笑!
這個時候回霍家,還不得被一頓痛罵啊?
顧清歌杵在雪地裡,說什麼也不肯走。
“我…我說的霍家是幕府山那個霍家。”
霍建亭笑,輕輕捏一下她的鼻尖,一副殲計得逞的笑。
明白過來的顧清歌,狠狠瞪他一眼。
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他突然半蹲下身子,指指自己的後背,示意她上來。
這一剎那,顧清歌只覺得鼻子發酸。
曾經渴望的畫面突然出現在眼前,她有些不敢相信。
是真的嗎?
是不是這些年來她無聲的愛有了回報?
她站在那裡,望著霍建亭寬實的後背,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蠢女人,再不上來,就自己走!”
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她,維持著這麼令人不舒服的姿勢,霍建亭有些不耐煩。
她無聲的笑著,順著他的背趴上去,手摟著他的脖子。
兩條腿被他握住,一手一個,半截掌心堪堪握住她的膝蓋。
她終於忍不住把頭埋在他寬厚的背上。
“霍建亭,一輩子,我們都這樣,好不好?”
空曠無人的雪地上,只有他和她,他揹著她…
這樣的要求,是不是有些太貪心了?
幸福來的那麼快,快的讓她覺得不真實。
霍這情個歌。因為揹著她的緣故,霍建亭的聲音有些發悶,嗡嗡的傳過來。
“顧清歌,我想過了,既然夏楠已經死了,我也沒必要再跟自己較勁。”
“死人不能復生,活著的人還是要生活下去。”
“我答應你,從今天起,我會努力做一個好丈夫…”
“給你所有一切我能給你的,但…”
“也許我給不了你愛情…”
他的聲音明明那麼好聽,卻像是剜心的刀。
明明那麼美好的畫面,她卻想流淚。
她就趴在他的背上,隔著厚厚的衣料,她清晰的聽到他沉穩而健壯有力的心跳聲。
兩顆心之間,隔著不過幾公分的距離。
卻,那麼遠。
一條無形的鴻溝橫亙在兩顆心之間。
逾越不得。
她掛在他脖子上的兩條胳膊緊了緊,把他抱的更緊一些。
霍建亭,這也許是你能給到我的最後的底線。
既然你已經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