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盡快離開這裡…”
“霍軍長,可以嗎?”
霍軍長…
疏離的語氣昭示著兩個人的關係比陌生人還不如。
他又能說什麼?
難道該跪下來求她?
求她不要走?
不!
男兒膝下有黃金,除了父母,他誰也不跪。
“先把早餐吃完再說吧…”
相較於顧清歌的淡漠和疏離,他反而顯得平靜了許多。
既然霍太太的心已經荒蕪了,那麼,他必須一點一點再把那座城建起來。
不能操之過急。
現在,不管他說什麼,霍太太都聽不進去。
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讓兩個人都靜一靜。
他說的彷彿只是一個普通朋友的關心一般。
顧清歌看了看煎得有些糊的荷包蛋,內心掙扎著。
霍建亭坐在餐桌的另一端,看著她的表情,補了一句。
“飯裡沒下毒。”
“就算你要走,也得吃飽了,才有力氣走吧?”
顧清歌最後還是坐了下來。
霍建亭的廚藝真的不是一般的差。
這一次他倒是沒有把鹽放成糖,只不過鹽放的多了,太鹹了。
抓起身旁的牛奶,直接就灌了下去。
霍建亭看一眼她急不可待的樣子。
心裡一痛。
顧清歌,你就這麼急著要離開我嗎?
連一頓早餐的時間都不肯給我嗎?
他原本還想再挽留些什麼的,如今看來,什麼都不用說了。
顧清歌象徵性的吃了幾口早餐,喝光了所有能喝的東西后,便向霍建亭道:“霍軍長,我已經吃飽了。”
霍建亭身前也有一份早餐。
只是,他的一動也沒有動。
整個早餐的過程中,他一直緊緊盯著對面的女人。
彷彿要透過那張臉,看到她的心裡去。
只可惜,從頭到尾,那個女人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他。
霍建亭只覺得悲哀。
做人做到自己這份兒上,是不是也太悽慘了點兒?
那個一直愛著自己的女人,突然間就不愛自己了。
還真讓月惜晨那個混蛋說著了。
一語成讖。
有一天,揹著顧清歌和月惜晨見面的時候,他把自己的春風得意全部說了出來。
一臉鄙夷的月惜晨白了他一眼,“霍少,你知道嗎?”
“越是炫耀自己幸福的人,幸福飛的越快。”
不過才三天的工夫而已,他的霍太太已然不再是從前的霍太太。
終是留君不住。
便隨了她去吧。
眼下她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他看著心疼。
既然她要走,那就索性讓她走吧…
可是,為什麼僅僅是看著她的背影,便覺得眼眶發漲。
心裡頭有根筋被人挑起來,有人拿著細細的針,正一下一下的戳著那個地方。
又疼又酸又澀又苦。
多想開口讓她留下來。
多想說一聲“對不起”…
可所有的話在看到她毅然而然的拿著行李箱走出房間時,化為了泡影。
顧清歌…
顧清歌…
只能在心底默默唸著那個名字。
彷彿這樣念著,心上的疼痛就輕了幾分一般。
他跟前的早餐還是完整無缺的,顧清歌看了看那份早餐。
“要不,我等你吃完早餐吧…”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眼神卻是看向門的方向。
霍建亭因她的一句話,上天入地。
前一句,讓他的心狂喜,撒著歡兒似的跳出來,想要飛到她身邊去。
下一個眼神,讓所有的欣喜化為泡影。1bWzF。
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
只是安靜的站起來,拿起外套穿好,替她開啟了門。
門被開啟的那一刻,有強風猛烈的灌進來,顧清歌的長髮瞬間被捲起。
長髮飄飄,如絲如魅,有幾根落在霍建亭的臉上。
他卻捨不得拿開。
如果,這一次顧清歌鐵了心說“分手”,他又該如何挽回?
寬闊的掌心裡還留著她的幾根秀髮,細細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