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繞過他回到臥室,見他進來急忙打住:“你就站在門口。好啦,現在給你解釋的機會。”
他哽咽兩聲,扶著門框訴苦:“我剛才還不是為我倆好嗎。你想想,在大家眼中,如果咱們的生活和他們一般無二,那麼大家就不會把多餘的精力放在我們身上了。那些夫妻間賭氣吵鬧的事情,你同學在戀愛的時候又不是沒經歷過。現在大家都清楚了,也就不會好奇我們倆之間的事情了。”
我跺腳,氣不順:“你至於把我說的這麼孩子氣?”
“你本來就孩子氣。”他低著眼,好一幅任勞任怨的樣子。
我咆哮:“說什麼?”女兒也在胎動著抗議她爸爸對我的汙衊。
就在我嘴一合上的時候,凌郝鐸一本正經的走近,挨著我坐下:“要是不孩子氣,你能當著大家的面拋下我就走。”
這下我傻眼了。被他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不分輕重。既然都被人這麼冤枉了,何不任性到底。我指著光潔的地面詭笑了一聲,連自己都覺得自己變態:“趴下,我要騎小狗。”
“不用吧……”
“愛我就趴下,讓我騎小狗。”
見他不動,我挪了挪位子,苦著臉傷心:“我就知道你不愛我。哼哼,我怎麼就瞎了眼要給你生女兒。”
最後,在我哭天搶地的控訴中,凌郝鐸任命的趴在地上,任由我“駕駕駕”狂吼著。他一頭大汗的馱著我在臥房內一圈圈轉著,令我好不開懷,心中飄飄然不知東西。
玩的起興的時候,突然房門一開。吳阿姨手拎著倆搓衣板傻了眼的看著我倆,半天合不上嘴。就在我囧得不知該起身還是該鑽進地板的時候,吳阿姨輕飄飄且淡定十足的聲音飛入我的耳朵。她說:“太太,你要的搓衣板買回來了。是要現在用,還是待會兒用——”
姜,果然是老的辣。
這時,我身下的某人,早已緋紅了臉,一幅怨天尤人的樣子。
看著他憋屈不已的樣子,我悻悻的從他身上下來,屁顛屁顛的接過吳阿姨手中的搓衣板。嘴一笑,門一關,閉絕了第三雙眼後,拎著倆重重的木板我狂躁不已。來不及細細品味凌郝鐸赤橙黃綠青藍紫的臉,我樂呵呵的將它們放倒在地上,指著不能言說的搓衣板噥道:“警告你,要是敢惹我不痛快,我就讓你跪搓衣板。”
他嘟嘴,眼神矍鑠:“老婆,我是你孩子的爸爸,你不能當著她的面欺負我。”
“放心,我保準不當著她的面欺負你……我頂多罰了你之後就去超市買東西,回來了再給你燉豬蹄,好好給你補補。老人家不是說,缺哪補哪麼。”
話一落。他的臉拉得老長老長,而我的嘴張得老大老大,怎麼也縫不上。
陰謀得逞,碎碎念著將搓衣板塞進了雜貨間。時隔一週後,當我要懲罰男人的時候,才發現它們早已憑空消失。空空的地板上只留下一片兒“主人,我們周遊世界去了”的紙條,中規中矩的向我俯首認輸。
這男人,耍詐,竟然敢戲弄我。
願賭服輸的堅持到了夏季的烈日下。一個明月懸空,夜風如絲的夜晚,我那許久不見的奶奶拄著柺棍敲響了我們家的大門。本想將她拒之門外,可是她顫巍巍的身子和雪白的鬢髮刺痛了我僅剩的“良知”。心有不甘的開門,還沒支聲,她老人家就華麗麗的想拽著我的衣襟跪下。
凌郝鐸一個眼快,猛用力,力道適中的將我護在了身後。即便速度堪比光速,可也沒能阻止老人家下跪的姿勢。
微微蹙眉,我不知她此時此刻到底有何行動。還沒反應過來,老人就淚流滿面的央求我能看在血緣的面兒上,出手救救我那異母妹妹劉妍。
這又唱的哪出?
老人老淚縱橫,抽噎著消瘦的身子哽咽著,斷斷續續講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只道劉妍離校去了南方,自此音信全無。最後一次與家裡通話,劉妍只是哭噎著嗓子叫救命,說有人要把她賣去西北農村。老人還沒問個究竟,那方就傳來一陣哀嚎,緊接著就是一陣忙音。自此,劉妍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再也尋不見任何蹤跡。
含糊著答應了幫一把手,在送走老人後,我的心咯噔亂撞,難以平息。
蜷在沙發上動彈不得,在指尖的冰涼納入凌郝鐸溫暖的雙掌中時,我緩緩抬眼望向他說:“阿郝,你說劉妍會這樣,是不是我們造的孽啊?”
他將我的手捧到了衣內,透過薄薄的布料向我傳遞著堅定與溫暖。輕輕的挑開我擋在額頭上的碎髮,他迷離著雙眼深情款款地對我說:“蘇蘇,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