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這門,我不想進。”
“怎麼?”他轉身挑眉,手插在褲子裡一臉的自在。
就喜歡看我出醜。我搖頭:“從建築就能反映人的性格是什麼樣的。你看看,大門這獅子多不溫柔,我估計你爺爺也是個古板的老人家。你別怪我說話直白,要是我進去被打了出來,那不就丟咱80後的臉麼。”
“說的有道理。可是,這房子修了兩三百年了,你倒是說說,我爺爺的性子是什麼時候塑造的?”
啞言,怎麼忘了這一著。
後悔不迭的跟著進去,綠柳拂岸,夏風輕揚。紅肥綠瘦,愜意而懶散的立於石逕小道旁。硃紅的門廊有些泛白,清雋的紗窗說著久遠浪漫的故事。
慢慢走進花園,才發現,剛才的偏見是多麼的可笑。突然,一隻白兔直奔過來,仰頭立於酈?的腳邊。他俯身淺笑著抱起,伸手摸摸小兔的腦袋道:“又頑皮,小心爺爺找不到你著急。”
很白痴,很兒童,哪有商界叱吒風雲的瀟灑。輕哼了聲:“到底養了幾隻?”
“不清楚,差不多十來只吧。”雲淡風輕的說。
我咂舌:“這麼多,養肥了得吃多久。”
“你。”酈?轉頭看向我,一把將兔子塞進我懷中道,“這麼可愛你也忍心吃。”
我晃腦:“我最喜歡麻辣兔丁,你說,我下得了口不?”哎,就是以前不能將外婆的兔子下肚,我是咬牙切齒的見著兔子就上,漸漸的,倒是養成了無兔不歡的喜好。可是,剛開始的兩年只要我把視線對準自家的兔子,外婆就不放心的拎著籠子不撒手,一臉的戒備,就差晚上沒摟著它們睡。我那時不過才五六歲,能提著刀殘害生命嗎!
想到這,再看看懷中不老實的紅眼兔,違背想吃兔子肉的想法好好的拍了拍它的腦袋,清閒了幾秒就跟著酈?往前走。
十幾步後,榕樹下,見著一穿著白衣的老人悠閒的閉著眼坐在藤椅上扇著扇子,他腳邊還有著兩隻兔子交頭接耳的刨著頭撓癢癢。
酈?上前輕喊:“爺爺,我來了。”
老人回頭,雖已皺紋滿布,但是仍舊精神矍鑠的起身:“來了就好。”接著目光掃向我,手中的扇子一落,脫口而出:“小兔。”
第二十五章
我不叫小兔,我叫蘇詩芮,或者說,我的長相在老人家老花眼的誤解中成了遺世而獨立的玉兔精。那敢情好,終於有人承認我是氣質型美女啦。高興的難以言語,可惜沒來得及把激動寫在臉上,就見著老人家無奈的嘆息著搖搖頭,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自言自語道:“都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瞬間,我的熱情就像一把火,剛冒出點小火花就被人給一瓢水撲滅了。
手一鬆,懷中的兔子不留戀的奔往地上,還不客氣的在我腳上刨了幾下。哇塞,那個疼。
剛把喊疼的嘴閉上,酈?介紹道:“蘇蘇,這是我爺爺。爺爺,這是我朋友蘇詩芮,您要是願意,叫她蘇蘇也可以。”
老人接過我拾起的扇子慢慢看向我,淺淺一笑:“既然是?兒的朋友,就不用拘束,把這裡當自己家,隨意點。我這老頭子就怕孤獨,現在有人陪我嘮嗑,我是巴不得你天天來。”
這該如何是好?老人實在是太熱情了。微眯著眼睛呵呵笑道:“只要爺爺不嫌我煩,以後凡是酈大哥來看你,我就擾著他捎上我。”話音一落,老人家興致高高的熱情的拉著我的手慢慢走,兩唇不閒的嘮叨著園中的景色和花園的歲數。沒幾分鐘,忘年交一詞在我腦海中騰昇。難道就幾分鐘的時間,我就被這老美人給征服呢?
雖然他頭髮已斑白,但是絕對不是稀稀落落的幾根毛掛在腦頂,反倒是精神無比的茂盛著,不難看出是花了功夫去料理頭髮。老人家已七十好幾,但是絕不是孱弱的無助,反而微留歲月痕跡的臉上面露威儀而又帶著幾分慈祥,總讓人想去親近。哎,難道是我失去外公已久,見著慈祥的老人就像倒貼著去當孫女兒!
搖搖頭,而此刻老人已安然的在長廊下的竹藤椅上坐下,我眼巴巴的接過老人家遞過來的一杯涼茶,輕抿幾口道:“龍井。”
“現在的年輕人可是沒幾個能一口喝出是什麼茶,在他們眼中茶都差不多。”老人搖著扇子輕語。
我呵呵笑了幾聲:“這都全賴於我外婆。她老人家有兩大嗜好,一是養兔子打發時間,二就是愛喝龍井。不怕您見笑,眾多的茶中,我就只喝的出菊花茶和龍井。”
“倒是與我有幾分相似。”老人不停手的說道。
我低下頭淺淺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