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喉絕佳地飆到了平時難達的高音。
科勒不知道是不是抽多了煙,還是喝高了,抑或是受那兩對情侶弄出的聲響蠱惑得激情澎湃了,竟然開了那隻令人面紅耳赤的櫃子,拿了一件輔助器具,在角落裡就自己弄了起來。
我站得高,看得遠,微微愕然之後,就覺得很滑稽,竟然傻傻地握著麥克風呵呵直笑!
我不記得自己是不是喝醉了,還是抽了一口煙麻醉了,竟連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清楚,到我清醒睜開眼睛時,已經不知過了多少個鐘頭,伴唱的音樂還在耳邊繼續響著。
我發現自己睡在鋪了厚厚地毯的地上,頭擱在麥特的大腿上,而我的腿則是橫放在科勒的胸口,正被他當抱枕般抱著。
我大吃一驚,下意識地看看自己還算完整的衣服,並沒有被拆解的跡象,安心了下來。隨即,看了眼牆上的掛鐘,發現時針指著七點。
“哎呀!”我猛地醒起昨晚幾個人在這個俱樂部過了一夜,驚叫一聲,踢開抱著我一隻腳的科勒,猛地跳起來。
糟糕!
我昨晚走的時候什麼也沒說,一夜不歸,不知道傭人會不會報給寧顧,而他,會不會怪罪到劉大叔頭上?
唉!我自翊冷血,但對真正關心自己的人卻只剩下柔軟心腸。
我翻找到被擠掉在角落裡的包,翻出手機,悲哀地發現手機裡果然有十幾通未接電話,有寧顧的,也有甯浩的,更有從家裡座機打來的,最後一通還是凌晨三點多打的。
我不敢想象寧顧的臉會黑成什麼樣子,心裡隱隱有些善良的內疚跑出來,但我很快就想起了昨天,甯浩臨陣倒戈,寧顧穩守陣地,我敗得一塌糊塗,痛恨地和教堂山失之交臂了!我怎麼能可憐他的黑臉?最好能氣死他,我就自由了!
我關掉喇叭,踢了踢麥特,在他耳邊大叫:“快起來!”
一個小時後,我灰頭土臉的出現在寧家莊園大閘門前。
我一下車,麥特就咻一下子開著車溜了,這小子,是怕被我那寧氏的總裁哥哥抓到會脫一層皮?
我走在莊園內筆直的石頭小徑上,心內不免有些忐忑。
布朗喜憂兼有地什麼也沒說,我相信他已經通知了屋內的人。但是,一般這個時候寧顧都已經出門了,不知道今天他……
我離主屋還有十幾尺距離,就看到大門敞開著,正中央站著一個天神般帶著巨大氣場的男人,他黑得如無底深淵的眸子裡暗無亮光,嚴苛的嘴唇抿成一條我常見的直線,頓時,我有一種烏雲罩頂的感覺,明明旭日東昇,陽光溫暖,我卻覺得渾身發冷,牙齒都要打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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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粗魯暴烈
052 粗魯暴烈
這該死的寧顧,在我面前總是一副威風凜凜的家長樣,我呸!我幹嘛要怕他?他又不是我的誰?
“早啊,大哥!”我從受他巨大氣場打壓而差點打顫的惶恐中,迅速恢復鋼鐵般的心志,揚起我燦爛的笑臉,在他看到我衣衫皺褶頭髮凌亂的狼狽樣子後,走上幾層臺階,無懼的視線迎上他似乎要冒煙的鼻孔。
憑心而論,寧顧不止有一雙公認的漂亮眼睛,這管鼻子也似乎經過精雕細琢的極品,不太高,不太扁,不大不小正合適,重要的是安在他這張菱角分明的臉上多了一種柔美的感覺,看著它,會讓人暫時忘記他的冷酷倨傲。
“早?”
他冰冷的聲音響起,抓住了就要從他身邊若無其事經過的我,“你昨晚去哪裡了?”
我打了個呵欠,一副疲累至極的樣子,“怎麼,我的每一個動作都要向你彙報嗎?要不要我回去寫一張詳細報告上呈給你?以後每日三餐吃什麼都要你批准?”
沒錯,我就喜歡惹怒他,他越氣憤,越惱火,我就越開心,越痛快!
“你喝酒了?還有煙味……寧貝兒!”他眉頭緊擰在一塊,再次咆哮著喊我的名字,“你又去酒吧了?!”
太過近的距離,我一開口就洩露了酒氣和身上怎麼也去不掉的煙味。他陰鷙地抓住我的衣領,把我拉近,陰戾的眼神射出想殺人的兇光。
“呵呵!你讓我先補個眠,下午給你寫一份報告,詳細交代行蹤,行不?”我吊兒郎當地輕笑著,故意對著他好看的鼻子吐長氣,巴不得薰暈他。
寧顧的臉有夠黑,黑得可以媲美非洲土著了。
他別過頭,避開我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