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更不需要。是自己一相情願付出所有的情感,早知道他心中另有佳人,卻依然效法飛蛾撲火,要怪,只能怪自己的多情。如果他過得好,她也就滿足了。
這些日子中,她從新聞報紙上得知老爺的喪事辦得甚為隆重,照片中的駱清堯雖然一身墨色,卻不掩往昔的英挺,自然冷漠也如常。若說真有改變,該是他過分削瘦的臉頰吧!
每每見到他出現的影像,一顆心就會跳動得特別厲害。也許呵——私心裡的她也曾經希望,有一天宛如灰姑娘般,有個王子帶著玻璃舞鞋不辭千里特地來找尋。只是童話終究是個幻夢,沒多久,顧春江學會面對現實後,這個幻夢將如泡沫般消失無蹤。
她的日子過得黯淡,卻不想讓傷痛將自己掩埋,尤其每天面對無數雙關愛的眼神,只有用“振作”來答謝大家的厚愛。
面對社會是惟一可行之道,跨出的第一步,當然是重回工作崗位。顧春江拒絕趙中立的好意,隔絕所有可能與駱清堯的接觸。既然要放棄,就該有下定決心的領悟。所幸,她就近在鄉間的小醫院中找到個護士的缺,讓忙碌的生活沖淡心頭傷痛。
偶爾閒暇的空檔中,駱清堯如幽靈般的影子還是會頑皮地將平靜的春水吹皺,那是她再也無力抵抗的時刻了。
雲淡風輕,雲淡風輕呵!她鼓舞自己,愛過就不要說抱歉,痛過也不必有遺憾……
第九章
風風光光的為老頭子辦了一場隆重的喪禮,在世人面前熱鬧落幕,該是他為人子所能盡的最後一份孝道。
駱清堯譏諷地想道,比起虛無的榮耀,老頭子也許更希望有個安寧的句點。然而假如照他所想的行事,換來的該是更不堪的謠言吧!所以駱順同早在生前,就已經為自己的後事作了打算。很可笑,駱清堯可以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但死者體貼的心卻不能忽視。
接下來的日子中,他開始為自己活,無父無母,現在的他可名副其實是個孤兒。出乎眾人意料之外,駱清堯摒棄所有女人的求歡,全心投人工作中,包括曾自以為掌握住他的靳雪芹。
“不要自取其辱。”當靳雪芹使潑撒嬌的當會兒,駱清堯清冷地撂下一句話。
“老頭子都不在了,我們之間還需要有顧忌嗎?”她不安分的手在他的衣領上游移。
“讓開,我不想再見到你。”
“清堯,你好狠的心,其實你才捨不得我。”
斬雪芹嗲聲嗲氣地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依然瞳繞在他身上。
大手一揮,不顧佳人是否穩住身軀,駱清堯的眸子中射出寒光,“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出現在我的面前。”
或許是他的表情太過冰冷,靳雪芹噤若寒蟬,從此不敢出現。
工作狂也有休息的時候,尤其午夜夢迴時,或是思考停頓的空閒,偶然也會有個模糊的影子出現在靜如止水的波心,她睜著一雙溫柔的大眼,靜靜望向他,驚鴻一瞥之餘,卻不留下痕跡。
在駱清堯的心中,奇異地為顧春江保留個角落——哦!他是不會承認這一點的,想到她離去時的決絕,卻更提醒著“女人都是騙子”的定律,督促著他永遠不要憑感覺行事,永遠都不要!
這一天,赴別人公司談完公事的駱清堯走出高聳的商業大樓,又完成一大筆生意,晉成集團近日來的表現亮眼,搶著合作的公司不在少數,他更需仔細揣度。
此時,天空無預警的滴落水滴,剛下起的大雨讓他不得不找間咖啡廳小歇,仔細review公文之餘,順便等司機來接。
不遠處趙中立看到了昔日故友,開懷地上前打聲招呼。“第二次在咖啡廳遇見你。”他笑道,並作勢在駱清堯身後尋找,“這一次你身邊怎無美女相伴?”
駱清堯勉強扯出笑容,餘光在瞥見趙中立身後那位好奇心頻仍的女伴之後,不由自主鬆口氣。“你也不賴嘛!上次和這次可是不同的美人喔!”
“哈哈,我好福氣嘛!”趙中立頗有怡然自得之色。
駱清堯忐忑的心雖然得到些許平靜,卻止不了好奇的火熾熱燃燒。“咦,顧春江呢?我記得你對她頗有好感,怎麼才幾天不見,心上人就換了物件。”
“唉!別提了,上次要她到醫院工作,以便近水樓臺先得月。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碰釘子的人居然是我,不知該褒她還是貶她。”趙中立苦著臉訴說“委屈”。
“是嗎?她還挺有遠見的。”
趙中立不理會駱清堯的冷嘲熱諷,繼續說:“幸好倩蓉適時在我身邊出現,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