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銘風的回答有點含糊:“吃過了。你不用操心我。”
鍾曉燃低了頭,一會兒說:“不是啃麵包吧?”
“……維也納的麵包挺好吃的。”那邊在笑。
段倚靈叉腰搖頭:“你倆半斤八兩!都是瘋子!”
鍾曉燃置若罔聞,看見飯盒裡的雞腿和排骨,抬頭一笑:“謝啦。”
下個月就要拿出歌來為專輯備選,不廢寢忘食怎麼行。
——校慶演出結束後,鍾曉燃就接到某唱片公司製作人的電話,約她見面。樂銘風不放心,陪著去了,三人聊了整整一下午。那位製作人說得非 常(炫…書…網)清楚——如果你們可以自己創作的話,最好。把你們最得意的作品拿出來,交給我,我這裡透過,你就可以簽約出專輯。
這簡直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機會。鍾曉燃自然是一口答應,樂銘風甚至比她還要激動。這位製作人在圈內已經頗有名氣,如果鍾曉燃能被他引薦成為歌手,以她的實力,光明前景幾乎是可以預見的!
當然這機會等同於挑戰。
樂銘風沒走的那幾天,和鍾曉燃天天選歌選到熄燈。然後他飛去維也納,兩人就一直在skype上泡著,隔著幾千公里討論新歌。創作永遠比想象的困難,靈感又總是神出鬼沒,好像生活在思維海洋裡的神秘生物,你永遠不知道怎樣才能找到它,只能眼巴巴期待它的出現,然後在這傢伙調皮地溜走之前,迅速準確地揪住它的尾巴……
很累。可是很振奮,也很快樂。鍾曉燃總是最後一個被琴房樓的阿姨趕出門去,然後揹著筆記本翻進寢室樓的大門。同樣晚歸的還有許多情侶,可是那些成雙成對的身影並不讓她覺得寂寞。有時候躺在了床上,她仍望著窗外的星光毫無倦意,就把手機裡的簡訊翻出來看。
校慶演出那天她沒顧得上看的簡訊,是這樣寫的:我剛剛考完入學考試。怎麼說呢?在維也納的這些天,每天都在想你。想我們認識後的每一個片斷。這大概是我第一次這麼認真地考慮我們的感情。如果說以前我還有些不明瞭,可是現在我是清楚了。
我愛你。不管你是不是還是一個人,也不管我們還要經歷多久的分離。什麼都不去想,不去顧慮。感情,原本就應該這樣單純的吧。
也許現在說這樣的話,是有些晚了。下個月起,我就是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