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坐著,你嚇人啊。”她說著走過去上床,雙手按著林青燃的肩膀,體貼地給她揉著肩。
“和他們都說好了?幾句話的事情,怎麼說了這麼久?”林青燃疑惑地看看錶。
“這不是投緣嘛,一不小心開啟話匣子就關不上了,呵呵,對了,這兩天爸爸給你打過電話嗎?”
“打什麼電話,那無情無義的人,只怕早就當我是死人了。”
林青燃提到桑大偉就滿心的火氣,她出來這麼久,他也不過是打過三次電話,每次都是問女兒的情況,絲毫都沒有道歉的意思。
“媽——你胡說什麼啊?明天舅舅讓我、你還有黃博中先生一起出席宴會,對外證實我新身份的事情,你都不怕我爸爸聽到了誤會你什麼?”
桑紅開玩笑的口吻說著。
“哎呀,那個人一貫都很深明大義,什麼事情只要是為了咱們好,他什麼都可以不計較的,人家現在估計都不把咱們母女倆當一家人看了,自作多情個什麼。”
林青燃一想到那個一貫對自己唯唯諾諾、有求必應的傢伙,提到離婚協議竟然一個字都不和她商量,就擅自簽了字,就恨不得把那個傢伙罵的狗血噴頭。
桑紅一愣,果然,爸爸在媽媽出來的時候,估計是說過什麼話的,瞧媽媽這口氣,怎麼聽都像是怨婦,當即眼珠兒一轉笑道:
“這樣啊,既然爸爸不把咱們當一家人,那就算了,你何必自討苦吃?我看歐陽先生瞧著也挺順眼的,他看著你的時候,我感覺到的意味是他估計十分的喜歡你,要不——”
她的話音未落,林青燃就一把拍掉了她給自己捏肩膀的爪子,氣惱地站起身說:
“你這丫頭怎麼能這麼冷情?什麼叫這樣啊!那是你爸爸,他不把咱們當一家人了,你也應該問問他原因吧,竟然和你媽說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歐陽先生再順眼,你這輩子也只能桑大偉一個爸爸。”
額——桑紅摸摸頭,覺得這試探也太失敗了,當即笑道:“媽,我爸爸怎麼不把咱們當一家人了?你希望我問什麼?難不成咱們出來這麼幾個月,他有了小三?”
林青燃有些無語地看著女兒,這丫頭的腦袋裡裝得都是什麼烏七八糟的事情啊。
真是什麼樣的爹養出什麼樣的女兒,說話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她吸了口氣,又吸了口氣,才靜下心思說:
“紅紅,我出來的時候,因為聽說你出事了,一門心思地記掛著你,加上你外公覺得短時間不可能回去,把生意全權交給了他,這可能會讓他多想,估計我也確實忽略了你爸爸,他生氣了,就在我出國的時候,直接就把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給放到我的行李箱裡了;
你說這人,怎麼那麼大的一個男人,心眼子比針眼還小。”
果然癥結是這裡。
桑紅也在媽媽身邊坐了下來,她也想不到爸爸竟然會有這樣的打算,退得這樣積極主動,估計是感覺到了什麼。
“媽,我說了你也別生氣,爸爸這樣做一定是他深思熟慮之後的無奈之舉,你想呀,我那身份在國內已經徹底不能出現了,你跟著出來,外公一定不捨得再讓你回去,你也不會捨得拋下我回去,既然什麼親人都無法割捨,他就替你拿了主意,幫你捨棄掉他了;
或者他也可能有些厭倦了,一輩子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一個大病號,大氣都不敢出,這樣名正言順地甩了你也一身輕。”
林青燃肩膀一顫:“紅紅,你說他厭棄伺候我了?”
“換位想一下,你覺得呢?”桑紅問道。
林青燃蒼白著臉不出聲。
“媽媽,人一輩子只能活一次的,不要想過來想過去,擔心辜負了這個辜負了那個,唯獨沒有想過有沒有辜負過你自己;
我小時候記得你經常一個人的時候偷偷地哭,那聲音委屈壓抑極了,現在想來,你哭的原因實在是無法說出口的,如今,你期望的一切都近在眼前了;
你想念的母親已經去了,還有父親可以孝順,你想念的那個你以為背叛了你的男人,至今仍然孤身一人,且病入膏肓,即便做了手術,也不容樂觀的,你的心裡但凡還有牽掛和眷戀,就不要委屈壓抑自己,你的身體才好了幾天,哪裡能這樣折騰費心?
看你這樣的愁苦煎迫,我很難受;
我希望你能順著自己的心思,好好活著,或者做朋友守著也好,說說笑笑,那些藏在記憶裡的青蔥往事,屬於你們倆的回憶,錯過了,就沒有分享的人了;
我請你不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