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還疼不疼了?”
“消毒水在車上,需不需要消毒?”
“要包紮嗎?”
“我這就過去取了過來。”
秦洛水聽得有些暈了,這兩個傢伙也太緊張了吧,他乾脆地伸手揉揉眉心。
“哇——哇——”小傢伙眼神無措地轉悠一圈,直起身,瞅著站在哄他的三個蹲著的大人的圈子外邊的蘭維斯,張口小嘴嚎出了嘹亮的魔音。
蘭維斯嘆息一聲,這一群溺愛孩子的傢伙,多好的一個觀察孩子痛感靈敏與否的機會啊,生生地被破壞了。
她站在外邊,從口袋裡取出一塊包裝花哨的東西,撕開了露出半截遞到宋一林的面前:“林林,來告訴蘭蘭,這是什麼?”
小傢伙閉上了大張的小嘴巴,抽噎著扁扁嘴巴,眨眨眼,伸手要接。
蘭維斯的手有技巧地晃了一下,不讓他抓到,湊到他的鼻子處讓他嗅嗅那餅乾的香味,口中道:“說出來這是什麼,就歸你了。”
“餅——餅——餅乾!”小傢伙輕易就被餅乾吸引走了注意力,忘了自己為什麼哭了。
其他三個大人都一副困惑地仰頭瞅著蘭維斯,不解她什麼意思,只見蘭維斯點頭:
“回答正確,這餅乾歸你了,味道很好的哦。”
說著她就讓那小手如願以償地抓到了。
小傢伙淚花兒還沒有幹,就開始抓著餅乾袋子,啃著餅乾笑了。
秦洛水有些無語地站起來:“你什麼意思?連看一下都不曾,不擔心孩子摔傷?”剛剛明明還一副溫柔模樣。
蘭維斯呵呵笑了:“什麼叫摔傷?這樣連血絲都沒有擦破的模樣叫摔傷?至少他還知道我手裡拿著的是餅乾,他沒有見過這樣的包裝,僅僅是憑著氣味和觀察就得出準確的判斷,這證明他的智力沒有摔壞,那還擔心什麼啊?”
“哈哈——我發現你還是挺有幽默感的嘛。”秦洛水輕笑著,低頭看著那大快朵頤的小傢伙忍俊不禁。
宋書煜也滿臉的笑容:“蘭維斯女士,你看看寶寶剛才那反應,還掉眼淚來著,這是不是說明他的——”他後邊的話嚥下去了,覺得這是虛驚一場。
蘭維斯認真的看著他,緩緩地搖搖頭:“僅僅憑著剛剛他哭的那一聲和一丁點的眼淚,無法證明他的痛感程度。”
她側頭看著抱著寶寶站起身的桑紅:“你抱起寶寶時他的眼裡就有眼淚還是最後哭的時候才有眼淚的?”
桑紅茫然地搖頭:“我不注意,只顧著檢查他蹭傷了什麼地方。”
秦洛水努力地消化他們的話——痛感程度?這是什麼名詞?
這難道是很嚴肅的一件事嗎?為毛他覺得萊維斯的這個問題比這一對囉嗦的父母剛剛一疊聲的關切問候更加的可笑呢?
他的視線一轉,就看到了宋書煜有些凝重的眉頭。
宋書煜著急地問蘭維斯:“哭的時候才有眼淚的,這能證明什麼?”
蘭維斯苦笑了:“寶寶哭了不是因為摔疼了,而是因為你們——太煩了,他在思考剛剛為什麼會摔倒、或者回味那一瞬間無法控制的摔倒的眩暈感覺,你們一個一個的毫無意義的問題撲面而來,讓他受不了,只好哭了。”
“有什麼其他的讓人可信的判斷特徵嗎?”宋書煜罕見的固執。
“這不需要什麼特徵,你看看他現在的模樣,哪裡有一點顧忌到傷口處的意思,媽媽抱在懷裡的時候,已經擦到了他剛剛摔到的膝蓋,他還若無其事地吃東西,要是痛了,他會有尖聲的痛呼的;
而且,他剛剛大哭的時候,是抬頭看到我才開始哭的,而且只哭了一聲,帶著情緒,顯然他覺得我是唯一會客觀地對待他的人,在向我求助。”
蘭維斯說得振振有詞。
說完還聳聳肩膀,一副無法理解的神態,轉而笑眯眯地問寶寶:“寶寶,你剛剛為什麼要哭?蘭蘭說的原因對不對?”
“耶——”那小傢伙咧咧嘴笑了,吐出一個詞,就又開始和餅乾作戰了。
宋書煜和秦洛水還有桑紅,三個人都面面相覷,他們老了嗎,還是智商變低了,怎麼無法跟上這兩個傢伙的交流思路。
秦洛水嚥了咽有些乾澀的喉嚨,弱弱地舉手:“我可以補充幾句話嗎?”
宋書煜心情因為擔憂兒子沒有疼痛感有些鬱悶,看到他的模樣,不由嫌惡地咧咧嘴:“說就說了,你這廝跟那小屁孩玩了一會兒,就學會賣萌啦!”
“額——”蘭維斯和桑紅兩個女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