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花兒有些不耐煩嘟囔道:“我又不是元芳,我哪知道啊?”
“你說什麼?”
“沒,沒有。”沒骨氣的女人又改口了,氣憤說道:“於連嘛,這男人就是個渣渣,為了躋身上流社會,不惜接二連三的利用深愛的他女子,瑞那夫人、瑪特兒、愛麗沙哪一個配不上他,這種男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男子抿起好看的嘴角,微微一笑,“如你所願,於連最後確實落了個被砍頭的下場。”
“活該!”花兒冷哼一聲。
“可於連最後也已經悔過了,他與瑞那夫人冰釋前嫌。他死後,瑪特兒買下了他的人頭,按她最敬仰的瑪嘉瑞特皇后方式埋葬了於連。而瑞那夫人,在於連死後的第三天,也離開了人間。”男子口吻裡有些悲傷。
看著他黯然神傷的樣子,花兒忍不住心裡又嘀咕起來,這男人腦子有問題吧?這情緒轉換的也忒快了吧。小說而已,至於糾結成這樣嗎。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個令人遺憾的悲劇。於連也是個可憐的人啊。”花兒輕嘆一聲,心裡卻罵著這樣的男人就應該曝屍荒野。
“你也覺得他很可憐,對吧?”男子湛藍色的眼睛一亮,情緒又亢奮起來,說道:“其實他也沒錯,追求富貴名利並沒有錯,只是方式、方法用錯了。”
花兒無奈的點了點頭,有點想撞牆的感覺,自己遇見的男人雖然一個比一個帥,但也是一個比一個極品。
“對了,這《紅樓夢》,你看過嗎?”男子拿起手上的另一本書問道。
“額……看過。”
“這曹雪芹寫的太好了,可惜的只寫到八十回。”男子興致勃勃說道。
“那不是還有高鶚續寫四十回嗎?”
“高鶚寫的簡直,簡直就是‘狗尾續貂’!還是曹雪芹寫的妙啊,賈寶玉、林黛玉、薛寶釵、王熙鳳這些人物構造的匠心獨運,起於言情而終於言情,卻又不止言情,怪不得現在有這麼多的人會研究它、喜歡它。”男子越說越有些激動了。
“呵呵,是嗎。那挺好的。”花兒乾笑一陣,有些尬尷,搞不清楚張玉龍把自己叫來見這麼個極品男人是什麼意思。
他又接二連三的跟花兒討論了些中國的名著,花兒疲於應付,抬起手腕看了看錶,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他絲毫沒有要談論其他事情的意思。
“哎,你是來做什麼的?”男子忽然抬頭向花兒問道。
謝天謝地,你終於想起正事來了,可是為什麼要問我來做什麼?不是你要見我的嗎?
“噢,是我要見你來著,不好意思。”男子拍了下腦袋,笑著說道。
花兒按捺住要狠扁他的衝動,微皺著眉頭俯身敲了敲小腿。
“你怎麼了?”
“腿,腿麻了。”花兒又羞又怒,試想站在這鬆鬆軟軟的地毯上兩個小時,自己又穿著的是高跟鞋,腿不麻才怪了,更何況。
“對,對不起啊,你——裡面請吧。”他有些不知所措,想去攙扶花兒,卻又有些不好意思,只得低著頭向密室裡走。
花兒沒好氣的衝著他背影瞪了一眼,一瘸一拐的跟著他進去了。
沒想到在密室的裡面竟別有通天,精緻的一室兩廳。
“隨便坐吧。”
花兒扶著沙發剛要坐下,卻別他叫住了。
“等等。”不知道他從哪裡弄出來塊潔白的布,皺著眉頭,放在了花兒身下的沙發上,說道:“坐吧。”
花兒心裡長嘆一聲,終於在舒服的沙發上坐定,身子微微想向後靠靠。
“等一下!”他又叫了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背後又抽出一張白布墊在了花兒的背後。
知道他有潔癖,卻沒想到竟已經到了如此令人髮指的地步了!人長的固然很養眼,只可惜是個極品怪咖。
有一種想立即離開這裡的衝動,花兒單刀直入的說道:“張玉龍說你知道我要找的人的線索,請你告訴我吧。”
男子在花兒的對面沙發坐下來,摘掉眼鏡,盯著花兒瞧了一會兒,說道:“你就是莊芊羽。”
“是的。”
“莊小姐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中文名字叫薛良玉,英文名字是John。”
良玉?花兒拿眼睛從頭到腳又將他打量了個遍,果然是塊極品良玉,只可惜“此貨只應天上有”。
“等我一下,我有些東西要拿給你看。”薛良玉起身向裡面走去。
花兒四下打量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