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吩咐傭人拿了毛毯裹在了花兒溼漉漉的身上,說道:“你還真是不怕死,你可知這湖水裡養著淡水鱷魚,專門對付那些想偷偷溜進內宅的賊子。”
花兒哆嗦著身子,舉目四望,卻不見孩子的半點蹤影,問道:“孩……孩子呢?”
白芸抬手給她倒了一杯熱茶,說道:“這是姜參茶,驅寒養身的,喝點吧。”
“謝謝。”花兒端起茶杯,毫無顧忌的一飲而盡。
見她如此心寬,白芸笑道:“你就不怕,我在裡面下東西,從此,霸佔了孩子,還說給她你是她的仇家?”
花兒平復了下瑟瑟發抖的情緒,對白芸微笑道:“不怕,我看的出你挺喜歡芊芊的,如果她跟了你,你必也不會虧待了她。她跟著我這個窮苦母親,也只會吃苦受罪。”
白芸神情微怔,認認真真的打量了花兒,輕嘆道:“再怎麼說也是從自己身上掉下的骨肉,和你長得真像。”
“噗通!”花兒跪倒在白芸面前。
這一舉動令白芸以及岸邊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你這做什麼,快起來。”
“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何如此恨我,但我知道,楊光確實因我而遷怒與你,千罪萬錯,只望白小姐您能寬恕我,歸還給我的孩子。”花兒眼含熱淚,深深的叩了一首。
白芸有些失望了,原本以為她會殺氣騰騰的揪著自己的衣領,索要孩子不然就拼命的野蠻潑婦相,然後自己會很有風範將孩子的真實身份公諸於世,既顯得自己大家閨秀,又可以讓她再眾人尤其是楊光面前形象掃地。
沒想到,她既不鬧也不怨,甘願當眾向自己下跪。這一跪,自己的所做的一切反而顯得小肚雞腸了。
那感覺就好像自己像找個人打一架,卻不想,人家根本就沒心思和你動手,甘願投降了。
怪不得,有人鬥了一輩子,只不過是跟自己較勁,可笑之極。
白芸上前摻起花兒,遂命人將孩子抱來,哭鬧的小傢伙見到花兒忽地就止了哭聲,眉眼笑開了。
花兒看著那張小臉,邊流眼淚邊笑哄著。
白芸在一旁亦是望著孩子,露出難得的暖笑,對花兒說道:“我,我能做她的乾媽嗎?”
花兒愣了一下,隨即用力點了點頭。
兩人相視一笑,白芸朝身後吩咐,“準備慶生宴吧,還有向媒體們說明一下是義女的慶生宴。”
“不是吧,這樣也能成姐妹啊。看來以後不能再背後罵她了。”葉蘭勾著宋小草的肩膀無奈嘆道。
“又來一個分乾媽的,真是亞歷山大啊!”宋小草撇了撇嘴。
後面的楊光心裡面一片陽光普照,她真的成熟了,終於不再是那個刁蠻任xing大小姐了。
此事過後,花兒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
每天就是看孩子,然後就是三個乾媽都爭著給小傢伙買小衣服、好吃的。
白芸不再整日酗酒,白雲山莊的夜晚喧囂一去不返。她積極投身慈善事業,資助貧困學生,支援大學生創業,一時間網友們送給她一個美麗的封號“白雲仙子”。
葉蘭、宋小草依然在一起會掐架,掐完繼續一起逛街,繼續糾纏著容易、鄭則成。
楊光,依然拓展著他的宏圖偉業,隔三差五的也會來看看孩子,看看花兒。
耿少凡的事情礙於政治影響,軍部決定秘密處理,取消了他所有的榮譽稱號,以及軍籍檔案。
部隊派遣的突擊隊在東南亞找了幾個月也沒有他的蹤跡。
鄧飛、史進、慕雪村、胡蘭成等他的戰友也時常便裝來探望。
除夕之夜,閤家團圓,兩家老人都在卻唯獨缺一人。
午夜,天上掛著一輪彎月,竟開始簌簌落落的飄起了晶瑩的雪花,如精靈般輕輕的降落人間,花兒抱著熟睡的芊芊,抬頭望著明月,彷彿看到了那張黑漆漆的臉咧著一口白牙正衝自己傻笑。
“黑炭頭,你在哪裡?你在做什麼?我想你,你也在想我嗎?”
“什麼?你腦子進水了嗎?想去當兵!?”葉蘭摸了摸花兒的額頭,驚道。
花兒開啟她的手,“我腦子好的很,你們倆要不要一起來,誠邀加盟?”對面的兩個人頭搖的像撥浪鼓。
“你走了,芊芊怎麼辦?”
“有我爸媽爺爺奶奶,不是還有你們三個乾媽嗎?”
“花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宋小草問。
“我的老公為了我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