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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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蕭易宸今晚的話特別特別多,似乎想把以往沉默的時光全部彌補掉。空無一人的山路,寧靜溫馨的車內,只有他和她。似乎整個世界,便只有他和她。他甚至希望車子可以一直開下去,永不停止。
他的話題都是圍繞他和她兩個人在一起的事,沒有提“莫離莫言”的事,沒有提金思語被偷襲的事。這一刻,他不想被任何俗事打擾。就當這是一場夢吧,一切等甦醒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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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市第三醫院附近的某間私房內,護士林小玲從熱水裡將泡著的毛巾拿出來,擰乾,然後坐在床頭,小心的用毛巾幫床上的男人擦著臉頰。這男人前發豎直,五官俊秀,眉宇間有種成熟堅毅的雄性味道,讓人著迷。
這個男人是林小玲前兩天在門外的小衚衕裡“撿”的。那天她下班回來,經過那條僻靜小衚衕時,就看見這個男人奄奄一息斜靠在老牆邊,面板黝黑,衣衫多處破爛,有些地方還沾著血。林小玲一眼沒注意,差點被他絆倒,回過神來仔細看了他一眼,那男人正好睜開眼,平靜看向她。
林小玲從來沒見過那麼一雙眼睛,可以平靜的沒有半絲波瀾,可以黯淡的沒有半點光芒。彷彿,像死人一樣。林小玲當即嚇得跑開了。回到房間,她懸著一顆心,好奇的透過窗戶往下看,那人依舊躺在老牆邊,沒有一點生機。林小玲居高臨下偷偷觀察了他許久許久,那人突然抬起頭來,望向她的方向。
林小玲一驚,她不認為那個男人會發現自己在偷窺他,但他好像就是發現了。林小玲縮回房間,猶豫很久很久後,她下樓去,來到老牆邊,準備問下他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但卻發現他已經閉上眼睛昏迷過去了。林小玲盯著他的臉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就把他背起來,拖上了樓。男人很瘦,體重很輕,但林小玲背起來依然很吃力,累得滿頭大汗。
男人身上有股濃濃的血腥味,檢查了下,林小玲發現他面板上有多處傷口,上面已經灑了止血藥粉,但並沒有包紮,傷口情況不容樂觀。醫科大學畢業的專業小護士林小玲幫他擦洗傷口後做了簡單包紮,這些在醫院都是平常工作,很熟練。但當她用熱毛巾幫他擦掉臉上的塵垢後,卻發現那張臉是那樣的俊朗迷人。原本的黝黑色不見了,原本的蓬頭垢面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小麥色俊秀迷人的臉,精緻的五官彷彿靜心雕琢而成,性感削薄的唇線,下巴處蓄著短短的纖細胡茬,有一種說不出的滄桑感覺。
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身份,他為什麼會躺倒在老牆邊?作為一個剛剛大學畢業參加工作的雙魚座小女生,林小玲習慣性地對一切充滿幻想。她甚至覺得,這會不會是一場美好愛情的開端,像言情小說中那樣,有著如此離奇的機緣,和如此美好的未來。
這個男人中途醒過一次,是在林小玲看他昏迷不醒準備把他送醫院接受檢查時,他突然睜開眼,對她擺手,示意不肯去醫院。然後他又繼續睡了。這一睡就又是一天。
“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雖然我給你上了藥,但都是隻針對外傷的……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受內傷……但你又不想去醫院檢查……這樣吧,我去把我姑媽喊來,她是老醫生,經驗豐富,可以更好的幫你診斷病情……”林小玲自言自語的說著,“你先睡著,我出去了哦,馬上就回來!”
房門關上,安澤豁然睜開眼睛。靜躺片刻後,他坐起來,下床。他從衣服裡翻出所有的現金放在桌子上,然後朝門外走去。走到門處,他停頓下,又轉回去找到紙和筆寫了幾個字,最後環顧一眼房間,這才轉身離去。
季末然消失的這些天裡,他並沒有閒著。他一直暗中調查著那幾個打手,跟蹤其中一個到達他們據點,然後鎖定了事件的幕後主使人。他答應過季末然要為她效力十年,而今她遇險失蹤,他找不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她報仇。可金思語手下幾乎個個都是和自己能力持平的京都高手,要想報仇成功只能尋找合適時機。不過那夜參與劫持季末然的兩個手下倒是好對付些,只要他們落單,安澤就有成功的把握。他最擅長的事情不是打架,而是潛伏殺人。所以,他一直暗中潛伏著,尋找到機會,立即出手,將二人接連暗殺。比武功,他們持平,但比暗殺水平,京都沒有幾個人在安澤之上。
可是,暗殺金思語,他還是失手了,實在是因為金思語的保護過於周密,基本上一出教室,百步之內的各個方位,都有保護她的人。金思語本身又有些功夫,最重要的是她內裡還穿了一層軟絲護甲,非常隱秘,這也是安澤明明有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