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蓄意策劃。會是什麼人乾的?他全然無序,掏出手機正要報警之際,手機突然響了,來電正是他在苦找的蘭溪。
“你跑去哪了?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急得我都快要報警了。你再這樣一聲不吭的玩失蹤,我遲早會被你嚇出心臟病來……”齊崇軒咆哮如雷的吼著。
對方發出狂肆的訕笑。
“你是誰?蘭溪的手機怎麼會在你手裡?”
刺耳的囂張大笑再度響起。“哈哈……何止手機,連她這個人也在我手上。”Steven謊稱自己是電影導演,要拍攝電影,影片中一些重要的場景是發生在建築工地的,所以他花了大價錢,租下了一片剛剛興土動工的建築工地,並出錢請那些工人們到度假村去玩,建築公司欣然同意將工地租給他三天。三天足夠了,到時候他就可以拿著錢遠走高飛了。
“Steven?!是你綁走了蘭溪?你抓蘭溪幹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
“哼,放心,我對你的馬子沒興趣。只要你乖乖地撤銷起訴,在給我準備好五千萬美金,我就放了她。如果你敢報警的話……”話筒裡傳出了一聲女人痛苦的慘叫聲。
那是蘭溪的聲音。齊崇軒心如刀割的喊叫著:“蘭溪……蘭溪……”
“聽聽,多麼動聽、多麼美妙的聲音,比你的歌聲好聽一百倍,是不是啊?哈哈……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就割斷她的脖子。”Steven毒辣陰狠地說。
齊崇軒額頭的青筋跳動著,憤恨的大喊道:“你對她做了什麼?你這個禽獸,別碰她!”
“齊崇軒,你還想命令我?省省吧,現在遊戲由我掌控,一切都得聽我的!看在你我共事一場,我就讓你和你的小美人說兩句話。”
“崇軒……崇軒救我……我好怕……”話筒裡傳來了蘭溪如泣如訴的聲音。膽子小的她肯定是被嚇壞了,她那的無助充滿著恐懼哭聲,簡直令他肝腸寸斷。
“別怕,蘭溪。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那個混蛋有沒有傷害你?你有沒有受傷?蘭溪……”
“談話結束了。記住五千萬美金,一分也不能少,明天等我電話。你要是敢耍花樣的話就等著來收屍吧!”Steven撂下狠話,結束通話了電話。
“喂……喂……你個混蛋、畜牲!”齊崇軒對著“嘟嘟”響的手機咆哮著。
齊崇軒面容憔悴,神情恍惚,邁著沉重的步伐來到約會的酒店。他站在房門外,遲遲不敲門,經過了強烈的思想鬥爭後,才鼓起勇氣按響了房間的門鈴。
這個年近五旬依舊氣宇軒昂、俊逸如昔的男人就是他的親生父親嗎?齊崇軒透過茶色墨鏡怔怔的看著他,聽到母親的說。
“維薩,他就是崇軒,我們的兒子。怎麼樣,和你年輕時一樣英俊帥氣吧?兒子,他就是你親生父親。”齊虹也覺得這樣的介紹很奇怪,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
維薩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還略顯高大的年輕男子,儘管在媒體上看到過他,但如今“真實”的面對面地站在他面前,他還是會感到驚訝和震撼,不敢相信這個才華橫溢、俊朗高大的男子就是自己失散長達二十六年的親骨肉。
“你……你好……孩子……”維薩激動地伸出右手,想和兒子握手問候。
齊崇軒凝視著那是一雙和他一模一樣的藍色眼睛,心中暗忖這就是基因遺傳,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願不願意接受,始終無法改變這樣的事實。他是他的兒子。可是無論如何他是不會叫一個二十六年從未謀過面的男人爸爸的。
齊崇軒遲疑了一下,緩緩伸出手和他的相握,兩隻手相互緊握的那一瞬,他心頭一緊,發現維薩的手又冷又抖。他在緊張。面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他的緊張屬於哪種呢?是興奮、激動、還是愧疚?
“有話坐下說吧。”齊虹端來咖啡放在兩個男人面前。
餐桌前,三人無語,尷尬的氣氛迅速蔓延。
彷彿過了半個世紀之久,齊虹打破僵局開口問兒子:“崇軒,蘭溪怎麼沒有和你一起來?我有陣子沒見她了。”
“是啊,她怎麼沒有一起來?你媽媽經常和我提起那個女孩,我也很想見見她呢。”儘管離開中國二十幾年,但維薩的中文說得仍舊很字正腔圓。他知道那個叫蘭溪的女孩子是兒子的女友,齊虹經常把蘭溪掛在嘴邊,和他提到蘭溪的次數比兒子還要多。因此他很好奇,蘭溪究竟是怎樣的女孩。
倘若不是在百般無奈的情形之下,他是不會選擇這樣的開場白。事情緊急,他沒有別的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