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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磊笑嘻嘻的望著他們的身影,高舉OK的手勢,自言自語道:“看來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始哦!”
Steven躲在大廈旋轉門旁的綠色植物後,暗中窺視著齊崇軒等人的一舉一動。在他看到齊崇軒帶著那個女人跑遠時,臉上露出了難以捉摸的奸詐詭異的笑容。
第六章
他們來到老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著攝像機到處拍。雖然老屋就要消失了,但他們要把老屋的原貌記錄下來,並且永遠的印在腦海中。從大門到院子,再到屋裡。每一處,每個角落,他們都沒有忘記拍下來,包括曾經在院牆上刻的字,畫的畫,都沒有遺漏。
他們擁有這太多的共同回憶,這些回憶無意間成為了他們之間潤滑劑。整個下午,他們之間相安無事、氣氛融洽,有點像老朋友聚會,偶爾聊一些“大眾”話題。
蘭溪提議要在老屋裡,住最後一個晚上,齊崇軒欣然接受。傍晚,兩人外出買了些生活用品,直到天黑才回來。
齊崇軒舉著DV機,在老屋裡拍來拍去。鏡頭一晃,蘭溪的身影出現在了螢幕裡。她正將從超市買來的蠟燭,一一點燃。因為房子就要拆除了,所以電和水早就停止供應了。柔和閃動的燭光,照映在她的白皙臉龐和烏黑的長髮上,格外楚楚動人。
齊崇軒忘記移動鏡頭,全神貫注的凝視著鏡頭中的蘭溪。看著這幅比油畫還要精緻的畫面,他幾乎停止了呼吸。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總能輕易的虜獲他的心。理智一再的提醒他,這樣一個“為錢可以出賣自己”的女人,不值得他愛。而情感卻如同決堤的洪水一湧而出,將理智淹沒。這一戰,理性輸得一敗塗地。
屋內燭火通明。他們已經被幾十根的蠟燭包圍了。
“好啦!”蘭溪熄滅手中的火柴。她對他說:“喂,你拍夠了沒?拍完了,快去整理你自己的東西。”
他心頭一驚,慌忙的關上DV,說:“我沒有東西留在這兒。”他留在這裡的唯一的東西,就是和她在一起生活的記憶。
“那你慢慢拍,我進去收拾東西。”蘭溪舉起兩座插滿蠟燭的燭臺,走進東面的房間。
“我幫你。”齊崇軒也拿起一座燭臺,緊跟在她身後。
房間裡的陳設還是和當年一模一樣,物品放置的位置也沒有改變,蘭溪甚至可以閉著眼睛找到想要找到的東西。她從書櫃裡的拿出書本,放在紙箱中。這兩年雖然不在老屋住,但她不曾把放在老屋的東西拿走過,因為她想保留老屋的原貌。
“要帶走的東西,看來不少啊?”齊崇軒將燭臺放到書桌上,坐在床沿,看著她。
蘭溪沒有理會他,繼續擺放著書。
齊崇軒悶“哼”一聲,說:“是當年走得太急忘記了帶走,還是覺得這些破舊的東西,沒有帶走的必要?”
“隨你怎麼想!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吵。”她後悔當初編出被人包養的彌天大謊來欺騙他。在他的心裡,她肯定是個不知不扣的壞女人。
“不要再收拾了!用過了就丟掉,不是你一貫的原則嗎?”他起身奪過她手中的畫冊,扔到了地上。畫冊翻起了其中的一頁。那是張素描畫,畫中的人是齊崇軒。他緩緩地蹲下身,撿起畫冊,一頁頁的翻閱著,整本素描每一頁上的人物都是他。他震驚得看著蘭溪,聲音發緊地問:“這些都是你畫的?”
秘密被揭穿,蘭溪尷尬的躲避他如火的目光,故作鎮定說:“隨便畫著玩的。”
隨便畫的?除非她是繪畫天才,否則隨便塗鴉的作品,怎麼可能把人物畫得如此傳神、活靈活現?無論是面容、微笑、眼神,即使是微小的習慣動作,畫中的他都和他本人一模一樣。每幅畫面很自然,他是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成為了她的模特。
想要成功的畫好一個人,必定要用心仔細的觀察他,深入地瞭解他,甚至是非常喜歡那個人,不然只把人物的外形畫得栩栩如生,而人物的內心卻是空的。想到這,某種暖流在他身體裡四處亂竄。至少她喜歡過他,或許這已足夠了。
“這個……可以給我嗎?”
“當然,如果你喜歡,拿去吧。”
“這麼爽快?”他臉色一沉。看來他在她心裡,果真成為了“過去”。
“畫裡的模特是你,你有權利得到這些畫。”
“那多謝了!”齊崇軒環顧四周,問:“除了書,還有什麼要帶走的嗎?”
蘭溪搖了搖頭,其實除了書和少許的小裝飾品以外,留在老屋裡的東西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