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雅,園子怎麼了?‘’倚在走廊邊的蘇小小注意到那邊的戰況,饒有興趣地問。
“好像喝醉了。”張曉雅也是一臉疑惑,完全不知道自家老公幹了什麼好事,“要不……我們去勸勸。
他們不會打起來吧?”
“打起來才好玩。”蘇小小飲了一口紅酒,優雅地微笑。
張曉雅一頭黑線。
“曉雅,怎麼了?”姬品見她們倚在門口聊天,走了過來。
“你看他們。”張曉雅指了指。
姬品順著曉雅指著的方向一看,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輕咳一聲,他建議道:“今天不宜讓他們鬧場子,看起來他們都不放心讓對方照顧喝醉的園子,不如你帶園子去休息吧。”
張曉雅一聽,覺得有理,便提起裙襬上前去勸。
蘇小小側過頭看向笑得像狐狸一樣的姬品,“你肚子裡藏了什麼壞水?”
“我在報恩。”姬品笑得有幾分不懷好意。
蘇小小覺得他看起來更像在報仇。
“喂,你們準備一直這樣拉著園子嗎?她看起來很不舒服。”張曉雅毫不客氣地道,她是走到尹宣面前說的。
巫方園跟她說過尹宣的事情,她也大致瞭解了當年的真相,可是她是站在園子這邊的。想起當初巫方園的慘狀,便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無法輕易釋懷,因此語氣也很衝。
見他們不為所動的樣子,張曉雅只得嘆氣,“把她交給我吧,我來照顧她,沒意見吧?”
尹宣有些懊惱,卻不得不鬆手。
樊元初還是沒有鬆手,只是微笑著極紳士地看向張曉雅,“你有身孕,園子連路都走不穩,我扶著她,好嗎?”
那一句“好嗎”說得極誠懇極真切,搞得張曉雅一點都不好意思拒絕。而且他似乎也是在替她著想,想想自己的確身子不便,便點點頭隨他去了。
尹宣當然知道張曉雅對他意見很大,一時拉不下臉來跟上去,只能站在原地看著張曉雅帶路,樊元初扶著巫方園一起離開。
張曉雅拿鑰匙開啟了訂好的房間的門,側過身,讓樊元初扶著巫方園進屋,忍不住嘀咕,“真是的,不能喝酒還逞強。”
“見笑了,她都是在替我擋酒。”樊元初輕聲說著,將巫方園扶到床邊坐下,然後蹲下身替她脫鞋。
張曉雅見他舉止自然,又對巫方園溫柔體貼,不由得添了幾分好感,暗自覺得他比尹宣那小子強多了。
“曉雅,”姬品推門進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張曉雅身體不太好,懷孕很辛苦,因此他很在意這個。
“好得很。”張曉雅比一個強壯的姿勢,然後又道,“你不是在招呼客人嗎,怎麼來了?”
“有個朋友想介紹給你認識。”
“可是……”張曉雅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巫方園,有點不放心。
“沒事,這裡交給元初就好。”姬品看了他們一眼,說得理所當然,然後又道,“元初,是吧?”
樊元初回頭瞥了他一眼,終於還是“嗯‘’了一聲。
“我沒事,曉雅你去忙吧。”巫方園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出聲幫腔。
張曉雅這才跟著姬品走了出去。臨走時,姬品忽然回頭;中著樊元初齜牙笑了一下。
樊元初完全無視了那個一看就是別有深意的笑容。
房間裡陡然安靜下來,他將她的鞋拿到鞋架上,然後從冰箱裡取了冰塊,裝進袋子裡遞給她。
巫方園吶吶的接過,將冰袋子貼在臉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偷看他。樊元初一聲不吭,隨手開啟了電視看球賽。
“區區,你又在生氣嗎?”巫方園一臉小媳婦狀,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用“又”這個字,她最近常惹他生氣嗎?
“你睡一下吧。”樊元初直接回避了她的問題,頭也不回地回答。
“那個……你為什麼生氣呀……”巫方園覺得不問清楚就很難受,於是又執著地問了一句。
樊元初微笑著回頭,“對啊,我為什麼生氣呢?”
好……好可怕!巫方園抖了一下。
見她盤腿坐在床上,一手用冰袋貼著臉,一手支著下巴看他,樊元初忽然站起身。
“你……你幹什麼?”巫方園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
“你說,我為什麼生氣呢?”鏡片微微一閃,他微笑著俯下身,湊近了她。
“不……不知道……”巫方園結結巴巴地說著,感覺到他的呼吸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