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3 / 4)

軍校。就這樣,他跟研究生畢業的沈康同一天被分到了某部摩托化旅的摩托化一連。

沈康聽了他名字的由來後取笑他:“早知如此,你爺爺應該給你取名叫‘黃將’才是。”

黃仕雖然是滿人,卻打小在南方長大。哪裡知道北方有種食物叫“黃醬”?就這麼任著沈康“黃醬”、“黃醬”地叫他。等到他知道怎麼回事後,“黃醬”這個綽號已經叫開了。黃仕找沈康算賬,誰知道沈康眨眨眼,滿臉無辜地對他說:“我是為你好啊。你想想,叫‘黃醬’總比叫‘黃屎’好吧?”

黃仕讓他氣得頭髮暈,撲上去兩個人就打了個雞飛狗跳。

從此後兩個人為了這事兒掐了不知多少架。他們倆一個是一排長,一個是二排長,兩個排的兵在這倆頭兒的帶領下,不論什麼事兒,也都對掐得“嗷嗷”的。舉凡大的技術比武、單兵操練、到小的衛生評比、軍容風紀,兩個排你爭我搶,輪番奪魁。連裡的工作上去了,連長天天對著這兩隻烏眼雞卻是頭痛。最後一拍桌子:“給他倆放一隻籠子裡去!讓他倆掐個夠!”

這倆人住進了一間屋子,當真是掐起來更方便了。反正屋子裡沒什麼東西,緊著他們翻跟斗。砸爛了玻璃、椅子什麼的,連長眼皮子都不帶抬地:“從他倆的工資裡頭扣!一人一半兒!哎!給他們算翻倍的價格!還得加上運費呢。”

頭一個月倆人砸的東西多了點兒,賠完了門板、玻璃、桌子、椅子……倆人的工資就不夠賠床板的了,只好大眼瞪小眼地打了一個月的地鋪。後來倆人就學乖了,開掐之前知道先把東西攏吧攏吧再動手。偶爾再砸爛什麼東西后倆人也會偷偷地買回來換上,總比讓周扒皮連長剝削的好。

就這樣,倆人竟然越打越親熱。感情越打越好。當然,拆對方臺的事幹起來從來都不手軟;球場上兩排對陣的時候趁對方投籃的時候扒對方褲子的事兒也從來沒少幹過。只是同兄弟連較量的時候他們卻能堅決擰成一股繩一致對外,所以連長和指導員對他倆的搗蛋也大多都是睜隻眼閉隻眼了。

這次駐地附近接連暴雨,鄰縣的江堤出現了險情。他們營奉命調入抗洪。這不從昨晚上起,他們一直在堤上扛沙包,一直到了上午,洪峰落了才下來。黃醬這小子這會兒抽的什麼瘋,不去睡覺卻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地幹什麼?

黃仕的手指頭“唰”地挽了個花兒,將小梳子仔細地收在迷彩服口袋裡。得意地瞥一眼沈康:“傻了吧?不知道了吧?基地的宣傳隊今天要來慰問!”

沈康痛苦地揪頭髮:“就這屁事兒也值得你興奮成這樣兒?!”

黃仕瞪起了眼:“什麼叫‘屁事兒’?告訴你,宣傳隊的蕭暮這次也要過來!”

沈康頹然倒在鋪上,他知道,這個叫蕭暮的女孩子是黃仕的偶像。

據黃仕說,這個蕭暮可是他們基地有名的才女加美女。這年月,美女多了去了,可是有內涵的美女卻真不多。這個蕭暮,就是這可堪珍惜的極少部分。

這個蕭暮,不僅寫得一筆好字,她的書法據聽說連練了一輩子書法的老政委都讚不絕口;還寫得一手好文章,那散文,清新雋永,一篇《採蓮之江南》配樂朗誦,從此是宣傳隊的保留節目。

這些,都不過是她信手拈來的小玩意兒,她的主項,還是跳舞。是,她不僅能文,而且能舞。她跳的《搶板凳》,在全軍文藝匯演上都得過二等獎。

可以說,她是宣傳處、宣傳隊的心尖子,也是全基地官兵的大眾情人。一提到這,黃仕就長吁短嘆的,哀怨地問:“你說,為什麼和我競爭的人就這麼多呢?”

黃仕自從一次去基地出公差恰巧看了一次蕭暮的演出後,就徹底地栽在了她的腳下。他不僅收集了蕭暮所有大大小小的訊息,從她的愛好、到她的性格分析、她的逸聞趣事…… 就是她的追求者的訊息,黃仕都一一搜羅了起來。按照他的說法,是知己知彼,更要明瞭敵情。

可惜,黃仕每週一封嘔心瀝血、雷打不動的情書,卻全然得不到蕭暮的半點回應。後來只落得“查無此人”原路退回的下場。

可這絲毫影響不了黃仕對她的傾慕。黃仕只要一提起她,就跟打了雞血般的興奮。但凡有機會見了她一面,回來他能滔滔不絕地把所有經過翻過來倒過去地重複二十遍。一遍又一遍地讓人幫他分析當時他的舉動如何如何,有沒有能引起她注意的地方;她怎麼怎麼看了他一眼、她的眼神有什麼含義之類的。能讓人煩得恨不能把他掐死。

沈康知道,這幾天他都別想安生了。其實他也見過那個蕭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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