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倒黴也不過就是現在這樣兒了,隨他去吧。她聳聳肩,該幹什麼幹什麼吧。
姬月恆煩躁地將吸了一半的煙按熄在菸缸裡。齊六這小子是不是掉馬桶裡了,去個洗手間這麼久還不回來。不是得痔瘡了吧。
今天被齊六打著宣讀他家老太后—他外婆的慈訓給叫到鼎上一品來,來了之後齊六卻唧唧歪歪地不說正事兒。沒過多久他又藉口去衛生間,就此沒了蹤影。
姬月恆不耐煩再等下去,剛想抬腿走人,手機就響了。
齊六欠扁的聲音傳來:“哥唉,我送給你個驚喜啊!你接著點兒。叫我說啊,咱有什麼病別憋著,發洩出來就好了。我讓她帶著全套的東西去的,保準兒能給你治好嘍!你放心,這個不是雞,人家可是正牌的大學生,看我的面子才來的。你可溫柔點兒啊。”
齊六噼裡啪啦地說完立刻就掛了電話,姬月恆舉著手機的手還沒放下,門口就傳來幾聲清脆的敲門聲。
想起齊六的話,姬月恆的後槽牙磨了磨:“進來!”
一個穿著吊帶背心、牛仔短褲,扎著歪歪馬尾辮的女孩兒走了進來。她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地看了看姬月恆:“你就是六少的哥哥?他說你出了些問題?”
她的眼睛在姬月恆的某個部位轉了一下。擺擺手:“不要緊啦!我保準能治好你!”
她開始從她那大的可以裝下半個人的條紋包裡往外掏東西:皮鞭、黑絲絨網紋襪、蠟燭,還有一杯冰塊,最後,她揚了揚手中的兩個喜之郎果凍衝姬月恆笑了笑:“在哪裡?就在這兒嗎?”
姬月恆頭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齊六讓你來幹什麼?!”
“不是和你上床嗎?你這個人怎麼婆婆媽媽的,快著點兒,脫啊。”
“你是幹什麼的?”
“你別想歪了,我可不是雞。我是xx大學的學生。要不是齊六介紹的,換個人我還不來呢。不過你長得還過得去啦,你放心,我對你會盡力的。”
說著,她蹬掉了腳上的高跟鞋,風情萬種地衝姬月恆走過來。
姬月恆冷冷地道:“等一下,我不和不熟悉的人上床。我想問一下:你做這個收錢嗎?”
“當然了,不給錢誰幹這個啊?你不會是捨不得給錢吧?齊六說你很大方的。”
“你收錢幹這個還不叫‘雞’?”
“那哪能一樣呢,我來陪你,是我心情高興,大家交個朋友嗎,順便收點費用,又不是靠這個為生的。我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跟的。不過要是跟你,我倒是可以考慮。”
姬月恆皺眉:“這叫什麼理論?現在的大學生都把上床看得這麼輕鬆嗎?”
“哈哈!大叔!你是從哪裡出土的啊?上床不是輕鬆的事兒,還能要死要活地做?!這不就和吃飯喝水一樣,都是身體的需要嘛!順帶還可以掙點兒錢花,何樂而不為呢?”
“那要是你不樂意的人呢,拿錢砸你,你幹嗎?”
女孩兒側頭沉吟了一下:“嗯,那得看拿多少錢了,多了,我就幹。什麼人跟錢過不去啊。是個人就都有自己的價碼兒。只要有錢,誰都可以賣!”
“那你的尊嚴呢?人格呢?還在不在?”
“尊嚴、人格?那玩意兒值幾根毛啊?沒有了沒關係,等咱有錢了再買回來!我告訴你啊,現在這個世界上,有錢才有尊嚴,沒有錢,有誰會把你放在眼裡?你有個屁的資格談尊嚴啊!”
姬月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哈哈哈,小姑娘,你太可愛了。不過你不明白,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把那不值幾根毛重的東西當命看的。也有些人,是不賣的。”
“還有這樣的傻叉世界上這樣的人都快絕種了都。”女孩兒撇了撇嘴:“喂喂!你還做不做啊?齊六說你有病,我看是差不多。”
姬月恆掏出錢夾,抽出一沓錢來扔在桌上:“走吧,我不需要你。你說的對,這樣的人是快絕種了。”
但是起碼,還有一個。
他拿起電話撥了齊愈的號碼:“你皮緊了是吧?找人來調戲我?”
齊六詫異地道:“這 麼 快‘炫’‘書’‘網’就完了?哥,你真的不行了?別急別急,這個不行我再給你換一個!”
姬月恆咬牙切齒地:“你才不行了!我還不知道你業餘幹上了老鴇了?!給我拉皮條?你不想讓我給你撓撓皮子就給我滾遠點兒!看見你就作心!”
姬月恆想了想,又撥了一個號碼:“老胡啊,是我!是這樣,我有件事兒拜託你……”